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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0章 我干嘛要恨你?
    白知初如此想着,搂着他的南宫月瞥了疑惑的司空正烛一眼,没回答司空正烛的疑惑,而是深吸一口气,看了看白知初又看向顾长风点头道:

    “我也有此怀疑,但和你想的一样,若是夺舍,他的确没必要把自己八字立在那,所以我也不确定他有没有夺白叔叔的舍。”

    朝顾长风说一句,南宫月又无比愧疚看向白知初,

    “抱歉阿初,这一点没想通,我没办法确定,所以没跟你说。若真是他做的,我一定会杀了他,为你报仇。”

    从昨天傍晚以来就担心的事被顾长风说出来,南宫月心里终于感觉轻松了些许。

    这两天他知道白知初痛苦,可他比白知初更痛苦。

    没人不会为有这样一个魔鬼父亲而羞耻,他也不例外。

    而他的痛苦,不光因为南宫琦可能是凶手,还因为白知初。

    从昨天傍晚起,他就有了这怀疑,只是一直因为那块石碑想不通。

    若南宫琦真是夺了白鹤天的舍,那白知初沦为孤儿,为有这样一个父亲而痛苦,便都是自己父亲南宫琦造成的。

    白知初因为父亲变成恶魔会痛苦,知道父亲可能是被夺了舍也会痛苦,因此,他一直纠结着不敢把这话说出来。

    当然,他还有一个私心,他最怕的是白知初就此记恨上他这个杀父仇人之子。

    “月哥!”

    听着南宫月愧疚不已的道歉,白知初收起心绪认真打量起他,这一打量,让他满是心疼。

    此前他一直沉浸在自己的痛苦里,连飞都是南宫月带着他在飞。

    现在他才发现南宫月竟是如此憔悴,眼仁血丝遍布,眼周青乌,而且南宫月这痛苦神色……

    若南宫月早就怀疑是南宫琦夺了父亲的舍,那南宫月肯定比他还痛苦,心中纠结无比吧。

    认真看着,白知初脸上扯出一丝笑,轻柔摸了摸他脸,

    “傻月哥,事情也未必像我们想的那样,你别想那么多。”

    没料到白知初这么温柔反过来安慰自己,南宫月心中一阵感动,忙拉住他手确认道:

    “阿初,可若事情就是这样,你会恨我,离开我吗?”

    “我干嘛要恨你?”

    白知初一阵好笑,又揉了揉他脸,

    “哪怕真是这样,但你爹是你爹,你是你,我仍是要与你生同衾,死同穴的,你别想丢下我!”

    “阿初!”

    白知初玩笑但深情的话,南宫月只觉自己心中幸福顿时溢满,两日来的阴霾都被一扫而空。

    紧紧抓住白知初手贴紧自己脸,眼睛含情脉脉看着他。

    两人的深情对视,让周围几人脸上也浮起了笑容。

    看着相视而笑的二人,顾长风笑笑摇头,

    “好啦!咱们还是抓紧讨论下对策吧!”

    当着白知初面把这话说出来,他到没担心白知初会记恨南宫月,因为白知初一向是恩怨分明的。

    南宫月既然也有此怀疑,那南宫琦夺舍白鹤天的几率又大了几分。

    眼下更紧急的是,尽快商讨出对付恶魔南宫琦或者白鹤天的对策。

    “嗯”

    南宫月点点头,先看向刚才疑惑的司空正烛,

    “正烛,若真是我爹夺舍的白叔叔,那他手上应早有转轮盘。

    白叔叔是来见他不久后消失的,我猜他是先用转轮盘不知不觉先干扰了白叔叔心神,待白叔叔从南宫家回去后,他故意脱出魂体夺舍了白叔叔。

    身体换了人,白叔叔肯定会被觉察出异样,所以他玩消失,背后又悄悄为复活我娘做其他准备……”

    “原来是这样!”

    南宫月说到这,司空正烛一下反应过来,惊喜插话一句,又疑惑道:

    “可若崎叔真夺舍了白叔叔,那白叔身体里住着的便是崎叔,他为什么要在那密室立有他八字的碑?”

    那刻八字之碑的符文虽无法复原,但他知道,这样将八字刻在石碑上,多是活人为亡人安魂之用。

    若白鹤天身体里的真是南宫琦,南宫琦当然没必要立块石碑为自己安魂。

    即便立,那也该是南宫琦因为愧疚,为白鹤天立碑安魂。

    他如此说,顾长风点头笑笑,

    “这正是我们想不通的地方!所以那人可能是崎叔,也可能是我姨父,但不管认为是谁,都有解释不通的地方!”

    顾长风说完,一旁一直眉头紧皱安静听着的南宫澈嘟囔起来,

    “还有很多疑点啊,我崎叔那会修为也不算太高,他怎么会有转轮盘,而且他怎么知道白叔叔的身体不会受反噬?”

    闻言,南宫月摇摇头,

    “至于他怎么得到的不知道,但转轮盘的确在他手上,也许是机缘巧合……”

    南宫月怀里,已在思考的白知初没注意到南宫月在说话,扯了扯他袖子问道:

    “月哥,哥,除了夺舍,还有没有其他可以控制人的方法?”

    此前他不肯相信美名远扬、形象伟岸的父亲会变成恶魔,可事实摆在眼前,薛世谦指认了那大人就是白鹤天。

    这两天他一直陷在自怨自艾,无限怀疑的情绪里,但既然现在南宫月和顾长风提出可能是南宫琦夺舍了白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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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南宫月此前和他说的,南宫琦冰冷无情,性情有些阴鸷,若在加上复活庄舒曼的执着,的确可能干得出这事来。

    关于南宫琦就是凶手,现在唯一想不通的就是那石碑。

    是否这世上除夺舍外还有其他控制人的术法?

    白知初这么问,顾长风摇摇头,

    “有是有,但都是短暂控制之法,像这样长达二十年的控制,只有夺舍一途。”

    “没错……”

    南宫月正要点头附和,脑中那在密室时一闪而逝的画面又忽然浮现出来。

    画面再出现,南宫月立马想抓住它。

    这画面太诡异,他后来又好好想过,可根本想不起来那到底是什么。

    既然这画面再浮现出来,他一定要看清那是什么。

    努力想看清,模糊的画面稍稍清晰了些,可他忽觉头痛欲裂,剧烈的疼痛,搅得他面色惨白。

    看他忽然扶头,神色痛苦,白知初忙拉着他手唤道:

    “月哥,你怎么了?”

    忍着剧痛,南宫月朝他摇摇头,

    “无事,别动我!”

    咬着牙说一句,南宫月立马将眼合上,努力搜寻起那忽然浮现的画面。

    不能解释太多,也顾不上再管白知初,直觉这画面极为重要,他一定要看清那是什么。

    南宫月看起来很痛苦,他突然这样,白知初哪放心,正要再去拉南宫月,顾长风忽然一把拽住了他,紧张低声命令道:

    “别说话!”

    朝白知初说一句,顾长风又立马朝其余也想开口的司空正烛几人做了个噤声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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