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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8章 番外5(错位时空)
    释迦摩尼说过:只有很深很深的缘分,才能在同一条路上走了又走,同一个地方去了又去,同一个人见了又见。合适的人,不是你拼命追赶的人,而是你累了的时候,会拉着你的手一起走的人。

    ……

    因为醉酒,她是在酒楼的包厢待至深夜。

    直到她的贴身丫鬟跑进来寻她的时候,她才知晓,她的叔叔弑兄夺位,东宫早已覆灭。

    她在父亲亲信的护送下,连夜出逃。

    她吓懵了,不知道失去所有的自己,到底该去往何方。

    看着父亲的亲信一个个护着她冲破重重阻拦,一个个倒在血泊里。

    战至最后一刻,只有她,一人一马,在城门关上的瞬间,冲了出去。

    回首的须臾,泪光中。

    那一夜,长安灯火阑珊,而她的家却在火光中没了。

    一路上。

    她躲避通缉追捕,意外得知胞弟还存活于世,只不过下落不明。

    她化身药师李持盈,千辛万苦,前往边境召集父亲旧部。

    逃亡途中,她再次碰上酒楼里曾经被她“重金”买下的小郎君。

    他不知为何受了很重的伤,被河水冲上了堤岸,李持盈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准则,本欲眼不见为净,但是,她走了几步,又折返了回来。

    悬壶济世,乃是她作为医者的本心。

    将他拖回自己临时歇脚的小茅屋后,这位小郎君因失血过多,早已昏死过去。

    李持盈将止血散点在了他的伤口上,左右寻了很久,没有找到能够取箭的工具。

    她跑到不远处的一户农家,找了一圈也一无所获。

    月光下,她静静的看着眼前,眸子紧闭的郎君,额头上不断渗出细汗,似乎极为痛苦。

    再这样下去,他可能连命都得丢了。

    李持盈不再犹豫,从身上扯下一块长巾,缠绕在手上。

    指尖动了动,紧咬着唇瓣,将他的衣服褪直肩头。

    他的身材高大,肩膀宽阔有力,腰身劲瘦,肌肉结实微凸,身上大大小小的刀伤,箭镞嵌入右肩的位置,还在隐隐渗血。

    她恍惚了一下,已经顾不得其他,左手抵住他肩胛的位置,右手使劲一拉,但是她的力气大概还是太小了,箭镞纹丝不动。

    她喘了口气,一鼓作气往外拉扯,豆大的汗滴顺着她的额发滚了下来,她感觉自己的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可是,这箭镞像是与他的肌肤融为一体,极力的拉扯,让箭镞处又渗出血来。

    就在她力竭快要松开手的时候,一只宽大温热的手掌覆在了她的手上,紧紧的用力一扯。

    随着一阵血肉撕拉的声音,浸满鲜血的箭镞终于被拔出。

    男人的身躯因为剧烈的痛感极速收缩了一下,肩部的创口立马流下一道血痕。

    李持盈眉头一紧,立马起身,拿起止血散覆在了创口上,而后,熟练的撕开男人的衣服,将他的伤口绑了起来。

    抬眸的间隙,她用余光瞥到这个男人居然垂眸看着她,脸上面无表情,似乎受伤的人不是他一样。

    刚处理好,男人终于开口,“一个女孩子,还会做这些事情?”

    言外之意,人家姑娘怕是看到血都要吓晕了,她不仅不害怕,还会军营里包扎的手法。

    一身男装的李持盈愣了一秒,捏了捏袖中的短刀,目光骤然警觉,“你如何得知我是女子?”

    他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反而很关切的问了她,“手疼吗?”

    李持盈并不打算与陌生人有什么深交,冷淡的丢了句,“不疼。”

    而后,她坐在了门边上,“明天,我们就谁也不认识谁,我没有见过你,你也没有见过我。”

    男人没有说话,两个人无言至天明。

    李持盈拿起自己的行囊准备离开,床榻上的男人微眯了眸子,嗓音冷静,“多谢。”

    李持盈摆了摆手,“不用谢,我们,并无瓜葛。”

    在前往凉州的路上,很巧。

    这一次,是他救了她。

    入夜的边塞驿站里,寒风萧瑟刺骨。

    他救她于朝廷的追捕,她终于将目光又落在了他的身上。

    两人,一壶酒,一轮月。

    “多谢。”

    这一次轮到她,对他说了这句话。

    “不用谢我。”

    他也回了她同样的这句话。

    她没有想到,失去一切的她,还会和别人有这样匪浅的缘分。

    “先前,是我误会你了。”

    男人淡然一笑,“那为了表示你的诚意,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李持盈拱手作揖,“阁下请问,在下一定知无不言。”

    男人眉目微动,“阁下该如何称呼?”

    李持盈淡然道,“姓李,单字一个莹。”

    她低头笑了下,“盈”乃阿耶当时特意给她留的字,盈,满也。

    世人皆知,李姓乃国姓。

    男人转了转手中的酒杯,“阁下倒是坦诚。”

    李持盈抬眸,难得淡然一笑,“既然说了,表示我致谢的诚意,自然不会说谎。”

    她顺势,随口问了一句,“阁下又如何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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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本没有必要回答她,仰头捏住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无名小卒罢了,家里排行第二,大家都叫我,萧家二郎。”

    李持盈眸光一闪,姓萧,离北草原的常见姓氏,他难道真的来自离北草原。

    两人不打不相识,渐生英雄相惜之敬。

    到了凉州,两人分道扬镳,各奔东西。

    凉州地处偏远边塞,朝廷的消息一直没有传过来,长安似乎早就放弃了他们这些边塞的城池,一直以来,边塞的子民不知长安帝,只知凉州史。

    李持盈验明凉州刺史身份,呈出东宫覆灭实情。

    凉州刺史早已年迈体衰,有心而无力,只得让其留在自己身边,再做后续谋划。

    好景不长,李持盈踪迹败露,来自长安的追兵为了将她擒获,朝廷下达文书,凉州刺史因为私藏逃犯的罪名,连坐九族。

    押赴刑场的路上,百姓跪倒一片,感谢刺史多年为国为民之恩。

    李持盈自是不忍,法场现身,束手就擒。

    与此同时,她的胞弟也在长安被捕,囚于禁宫。

    她叔叔的儿子,她的堂兄,也是如今当朝的太子,阴险狠厉,早些年因为他们姐弟文韬武略,处处压他一头,早就恨透他们姐弟二人。

    他琢磨着要把李持盈弄回长安,让他们姐弟好好看看现在的盛世大唐,让他们看看他的伟业,他不想他们这么快就死了,他要折磨他们。

    就在李持盈即将被押回长安的那一天,边塞的雪下的很大。

    整个城池陷入了紧张,离北草原的军队正在猛烈的攻击凉州的城墙。

    城里坐镇的将军眼看着城池撑不过半个月,焦急的在府邸踱步。

    探子回报,“对方点了名了……”

    “要、要和亲的公主……”

    将军猛的一拍桌子,“朝廷半个月之前,不是已经送过去了吗?!”

    探子战战兢兢,“说是……”

    将军暴躁的踹了探子一脚,“快说!”

    “说是,要之前那位长宁郡主。”

    将军咧了咧嘴,啐了一口,让人千里加急,送信长安。

    当朝天子闻言立马同意,毕竟,一个将死的女人,而且,现在的长安势弱,空有表面的繁华,里子早已被蛀空了。

    ……

    没过几天。

    那天又下起了大雪。

    知道结果的时候,李持盈坐在肮脏不堪的牢房里。

    “以我性命,换江山安定。”

    她低头哑笑了一声。

    “很值。”

    ……

    换上久违的女装,再次戴上步摇花冠,居然是这样的光景。

    城门开了一条缝,她一身红衣,脸上遮面,漫天的白雪,铿锵前行。

    敌军的最前方,是一位骑在白马上的少年将领,他戴着面具,薄唇微抿,没有任何表情。

    ……

    回草原的路上。

    步辇中的她,无意探听到军情。

    原来,是她的叔叔与外敌离北草原的大可汗勾结,才夺了兵权。

    他将塞北十座城池作为交换。

    但他的叔叔是个言而无信之人,夺了皇权后,又不想把塞北十城拱手相送。

    大可汗暴怒,遂出兵凉州。

    而她,被点名和亲,只是大可汗要借她来羞辱大唐。

    她深知,此鸿门之宴,九死一生。

    兜兜转转,还是入了几个月前本就该是她来和亲的离北草原。

    她被禁锢在牙帐,没有人知道这位大唐来的长宁郡主真容为何。

    为了庆贺大可汗在位二十载,今夜的草原载歌载舞,热闹非凡。

    她撩开布帘,看着人们脸上的笑容,好像草原上的人民和凉州的百姓,亦或是所有的人,其实并没什么两样。

    她对着烛光,擦拭着袖中的匕首。

    没过多久,来了一群漂亮的女人,她们环绕着她,将她的一身唐装褪去,换上了草原的盛装。

    酒宴上,大可汗已喝的八分醉,他拽过坐在席下的李持盈,冷冽道,“倒酒。”

    她知道,之前让她行伶人之舞,现在又让她行仆从之举,是他想折辱她。

    她没有抬眸,给大可汗斟满酒。

    大可汗一饮而尽,“这外族女子,如何配为我草原的可敦!”

    他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在座的勇士,谁想要?”

    席间爆发一阵欢呼之声,不少勇士站了出来。

    “我草原的勇士,谁赢了,我就把这个女人赏给谁!”

    大可汗兴致突然高涨了起来。

    一阵比斗后,一位面目可憎、身材魁梧的男人赢得了最后的胜利。

    李持盈捏起金铸酒器又替大可汗斟了一杯酒,脸上好不容易扯出一丝笑意,“谢大可汗。”

    大可汗仰头喝酒的片刻,李持盈指尖闪出一道寒光,动作敏捷的刺向大可汗的心口。

    就在,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

    “唰——”的一声。

    牙帐外射入一支长箭,将匕首从她的虎口震落。

    一阵厮杀后,李持盈已经战至极限,半跪在地。

    牙帐外,刚刚射箭的男人方才缓步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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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那个戴着面具的少年将领。

    他刚走进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叫他,“二王子。”

    两人执剑对立。

    一阵厮杀后,她败于他的剑下。

    “大唐的永宁郡主,早就死了。”

    大可汗震怒,“你到底是谁?”

    她仰天大笑,执剑自刎。

    却被一只长箭射穿了肩胛,倒地后的弥留之际,李持盈抬起指尖,欲指向二王子。

    抬眸,却才发现,摘下面具的男人,居然是萧家二郎。

    她冷笑了一声,指尖一转,指向了大王子的方向,“小可汗……救我……”

    ……

    多少离人就像孤星撒在夜里。

    没过多久。

    二王子带回来一个汉人女奴。

    长的极为好看,可惜,却是个哑巴。

    她没有名字,二王子唤她,阿月。

    ……

    没过多久,离北王庭大乱,大可汗病逝。

    居然是小可汗下的毒,深爱大可汗的可敦自刎谢罪,小可汗叛逃。

    二王子萧珩胤继位,成为新任大可汗。

    继任大可汗的第二日。

    那个整日伴他身侧的女奴阿月,一身盛装安坐榻上。

    坊间流传,离北王庭的大可汗年少时便倾慕一位汉人女子,因求而不得,遂娶了与其长相极为相似的汉人女奴,人称扶光夫人。

    扶光夫人,一人便替大可汗,不废一兵一卒,接连拿下边塞十城。

    以这样的速度,不出一月,便能攻至长安,长安里的那位终是坐不住了。

    而太子却兵行险招,派使者私下会见这位传奇女子扶光夫人,他觉得,一个女子有什么可惧。

    他叮嘱使者,只要她想要什么,他都会答应。

    使者风雪中谈判归来,“她什么都不想要,她只要当朝的天子自刎以谢罪。”

    他仰天笑了很久,他如何会答应。

    帘幕后的帝王露出了半张狡黠的脸,声音淡淡,“可以。”

    ……

    雪下了一夜。

    帝王连夜下旨,传位前太子嫡子永安王李明鄞。

    那天,雪下的凌冽。

    那位骨瘦如柴的新帝,赤足走在漫天白雪之中。

    他即使是死,也不会跪下。

    他孤身一人行至敌军阵前,白色的军马之上,女子一身戎装,白纱遮面。

    他手执长剑,没有抬眸,低声道,“请善待我的子民,鄞此生无悔。”

    自刎的瞬间,短刃飞过,击落了他手中的长剑。

    白马上的女子动了动指尖,新帝被敌军带回了草原。

    而离北大军却就地驻扎,没有退兵。

    长安的那位,一边怒骂扶光夫人不守信用,一边感慨幸好不是自己前去。他知道,这个李明鄞定然九死一生。

    没过多久,长安城破。

    可稀罕的是,离北大军仅仅只是围困了宫苑,寻常百姓任旧一切如常,没有血流没有战乱。

    大殿的门被推开的刹那。

    扶光夫人摘下了面纱。

    几年来,她终于说了第一句话。

    “不是你的位子,你坐不稳。”

    ……

    那一夜,北离退兵,长安依旧,繁华似锦。

    李明鄞重登龙椅,君子德风,贤臣辈出,百姓拥护。

    至此,两族和睦,天下长宁,盛世永安。

    临行前。

    白色战马上的萧珩胤,向李持盈伸出手。

    “阿月,我们回家吧。”

    李明鄞拉住李持盈的衣袖,“阿姊,长安才是你的家啊。”

    李持盈笑了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局已定,大唐需要你。我亦信你。”

    她的指尖抚上李明鄞宽大的手掌,紧紧的收力回握,纵身一跃,跃上马背。

    这一次,她没有回头。

    他垂眸看着怀里的她,“为什么不留在长安?”

    却迎上她盈盈的眸子,“长安是我的故乡,而有你的地方才是家。”

    ……

    “曾经,有人对我说过,我若是男子,便可以在世间自由行走,无所畏惧,可我偏偏是个女娘,唯有依靠男子,才能立于世间。”

    “曾经,我觉得她说的不对,但是我没理由反驳。”

    “现在,我想我找到了。我虽然是女子,但是我一样可以。”

    她转头看向身侧的他,满眼都是微光,“二郎,谢谢你。”

    萧珩胤抬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阿月,我说过,只有你,比我的命重要。”

    ……

    后来,人们才知道,原来他们的可敦,是个伶牙俐齿的姑娘啊。

    而她,也才知道,原来坊间的流传是真的,原来,萧珩胤年少心动的人,是她啊。

    而阿月,其实,是她的小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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