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城的东城、南城,多居住的达官显贵、商贾富贵人家;西城和北城则以工人、贩夫走卒和普通百姓居多。
陈令仪年纪不大,但正如她所说她对府城很熟悉,特别是西城和北城,哪条巷子住的是哪些人,巷子因为什么而得名都能随口道来。反倒是达官显贵和富贾富贵人家居住的东城和南城稍有不如。
“为什么啊?”苗春不解地问陈令仪道:“按道理来说不是南城和东城出入得多一点吗?”
陈令仪抓着苗春的手,“一开始我也是像娘您说的那样,总是在南城和东城乞讨,想着他们都是有钱人手指缝漏一点也够我吃饱肚子了,可不是的,他们宁可喂狗都不愿扔给我们吃。”
苗春听得唏嘘不已,“怎么说这人命总比畜生的命重要吧?再说都还是孩子呢!”
闻妤倒是见怪不怪,在末世即便是人类生死存亡之际,不照样还有贫富之别,有钱的仍旧过着灯红酒绿醉生梦死的日子,穷人在垃圾堆里和野狗抢食。
借用川普的话,这就是生活。不止这个时代,穷,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是原罪!
“婶娘,过了前面那座八字桥,再往前走三里地就是棉花街了,整条街都是卖棉花的。”陈令仪指着前面熙熙攘攘的街市对闻妤说道。
过了八字桥还要再走三里地……是不是应该雇辆马车,毕竟布鞋虽好穿但路走多了还是会磨脚。
闻妤正犹豫时,前方突然一阵喧嚣,几个人推搡着向这边走来。
“抓住他,他是个小偷,偷了我的东西!”
话音落便看到一抹瘦小精壮的身影飞快地跑了出来,那人一边跑,一边掀翻街市两边的摊子,周围顿时乱成一团。
闻妤感觉身侧有人撞了她一下,她本想顺势让开,但眼角余光瞄到那人撞来的身影时,却是下盘骤然发力,然后便纹丝未动。
“哎呦!”
没把闻妤撞开的人心里暗忖倒霉,[老大说了要倒在这娘们跟前,然后说是她推的,现在这娘们跟座山似的挡在这,他还怎么赖她?]
不过很快她便重新有了主意。
手紧紧抓地闻妤的衣裳,人跟着往后倒下去,想着反正都是倒地上,只要能有借口讹就是了。只是……
“啊,非礼啊!”
突然响起的尖叫声,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引了过来。
闻妤尖叫着却拍打身上的那只手,“松手,你快松开手,青天白日,大庭广众,你竟敢扯我衣裳,你这个登徒子,色胚!”
话落,闻妤伸手照着那人脸上便是一巴掌。
“啪”一声响,那人捂着脸,半个脑袋都是嗡嗡的,一脸不可思议地瞪着闻妤,似乎不敢相信她真的会动手。
闻妤何止是动手,她还想动脚呢,但想到对方小鸡仔一样的身板还是算了,真把人打死了想要脱身就有点难了。
“你打人,你凭什么打人,我……”
说着话那人便要往地上躺,闻妤却先指着他骂了起来,“你摸我屁股,还扯我衣裳,我为什么不能打你?”
“我……我什么时候摸你屁股了?我——你血口喷人!”
“就在刚才,大家伙都看到了。”话落闻妤指着周围看热闹的人,“他们都是人证,我要报官,我要你坐监牢,我要让青天大老爷打断你三条腿!”
苗春这时候也不去想闻妤的身份不能暴露了,竟然敢占林娘子的便宜,这人打死都便宜他了!这般一想,走上前照着男子的脸便是“啪啪”两巴掌,“色胚,畜生,就该把你二两肉骟了才是。”
陈令仪本想学着苗春的样,走上前踢一脚,可却在看清他的样貌时,动作一滞下意识走到苗春身边,牵住了苗春的衣裳。
“报官吧,这种色胚就该送去挨板子。”
有人说道。
“对,报官,刚才我就看到沈捕头在‘半日闲’茶楼喝茶,去个人把他喊来就是了。”
一听要报官那人顿时急了,“我什么都没干,你这小娘匹满口胡言,我懒得和你计较。”
话落,不顾众人的阻拦走了。
还有热心的百姓同闻妤说道:“小娘子,你就这样让他走了吗?”
闻妤先是谢过众人的仗义相助,完了才轻声道:“算了,冤家宜解不易结,我反正也打过他了,希望他下次能长点记性别再祸害旁的姑娘媳妇就好了。”
人群又说了几句,然后便慢慢散了。
苗春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拍着胸口说道:“林娘子刚才真是太险了,万一他真跟我们去见官……”
“去就去呗,反正是他挨板子,又不是我们。”闻妤说道。
苗春还想再说,却被闻妤使了个眼色阻止,她方想起这是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有些话不宜说。
闹了这么一出,闻妤也没了闲逛的心思,不再犹豫雇了辆马车往棉花街去。
马车上,陈令仪抓着苗春的手,“娘,那个人我认识。”
苗春和闻妤顿时齐齐朝陈令仪看了过来。
“他姓费绰号费大头,北城那一片的乞丐都归他管,昨天婶娘给了狗剩一两银子,他今天肯定是又想来讹婶娘和您。”陈令仪说道。
“乞丐还有人管?”苗春不解地问道:“既然归他管,那他为什么不给你们饭吃?”
陈令仪不知道怎么解释,几次张了嘴可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最后还是闻妤看不过去解释道:“嫂子你想多了,令仪说的‘管’是指这费大头将北城划到了自己的势力范围内,乞丐要想在北城行乞就得给他交保护费,不交就不能在北城行乞,是吗,令仪?”
陈令仪急急点头,“我以前听人说过,费大头背后有人,好像还是挺大的官在知府衙门当差的。”
“一帮狗畜生!”苗春愤愤道:“都当乞丐了多可怜啊,结果还要被这群畜生扒层皮。”
陈令仪附和道,“是啊,简直太坏了。”
苗春这时候却又一脸担忧地问道:“林娘子,你把他打了不会有事吧?”
“有事没事反正都已经打了,管它娘的,还是那句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闻妤一脸无所谓地说道。
她都已经是流放犯了,再坏还能坏到哪里去?
还是说让她再死一回?
真要说这样的话,那就别怪她走极端了,她现在是买得起加特伦的人了,惹毛了真就把他们全突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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