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儿,朵儿,你醒醒!”
吕睿颤着手,再次去探地上少女鼻息,竟发现有微弱气流忽进忽出,瞬间松一口气。
回头看向吕乐颜说:“别哭了,她还没死,只是昏迷。”
吕乐颜怯懦看着地上少女,刚才明明探过她的脉搏,确定没有跳动,怎么又……
这样也好,不用背上一条命,真是万幸。
“哥,接下来怎么办,她知道我们身世,万一醒过来说出去,咱们两个……”
“好了别说了。”吕睿不耐打断,将少女抱起,“左右不过被人唾弃,先把她送回去,救治好再说。”
陈星彤听着二人对话,重新昏死过去。
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一间简陋的土坯房内,头上缠着布带,动一下,就痛得要死,更要命的是,脑子多了许多不属于她的记忆,使她头晕目眩,再次昏迷。
一阵哭声,在耳边响起,星彤慢慢睁眼。
床头坐着一位美丽妇人,见她醒来,忙收了眼泪,关切道:“朵儿,你觉得咋样?头还疼不疼?”
星彤眨巴一下眼,试探性开口,“娘?”
姜氏一听,立马笑起来,“没傻,没傻。”
起身朝外喊几句,陈老二和陈二宝立刻冲进来,对着床上星彤问他们是谁,星彤分别叫一声“爹”和“二宝”
二人才狠狠舒一口气,接着围着她关心起来。
星彤看着他们热情模样,心里叹息,若三人知道她不是真的陈朵儿,会是怎样神情?
几天前她还是一名种植业的研究生,代替导师进山实地考察,山路崎岖加上路况不好,连人带车翻到山沟里。再次醒来,已经魂穿一个古代十三岁少女——陈朵儿身上。
既来之,则安之,自己如今占了这女孩儿的身体,就该代替她好好活下去。
在床上躺了将近一个月,朵儿终于可以到院子里活动,姜氏将椅子放到太阳底下,让她坐着晒太阳。
朵儿坐下后,开始扒拉原主记忆,知道如今身处在一个架空朝代,且这里民风开化,不仅提倡男女平等,女子也可如男子那样经商、务农甚至参加科考,只是这些能靠自己双手改变命运的女子太少,在这个小山村里,男女平等就显得不那么重要。
“姐,你吃,娘刚烤好的。”一双黑黄的小胖手,拖着颗烤的黑乎乎的大红薯,递到陈朵儿面前,“你快吃,娘说可甜了。”
朵儿在陈二宝期待的眼神中,接过红薯,小心的扒掉那层烤糊的红薯皮,掰开后递给他一半。
陈二宝受宠若惊的小心接过来,蹲在地上,吹凉后一口接着一口吃着,小嘴一张一合跟个小金鱼似的。
朵儿见他模样可爱,忍不住用手捏他小胖脸。
陈二宝皱眉歪头躲着,撅嘴抗议道:“姐姐,你咋醒了后,老爱捏我脸?”从前姐总不爱搭理他,更别说和他玩。
陈朵儿停下手笑道,“因为你可爱嘛。”五六岁的奶团子,在陈朵儿卧床期间跑前跑后端茶倒水,格外乖巧。
一阵脚步声从门口传来,朵儿抬眼看去。
一位不似寻常庄稼汉的男子,身后跟着一位皮肤白皙,娇娇柔柔的女孩,二人身上虽都是粗布衣料,气质却与这山村格格不入。
两人手里均提着几样礼品,男子笑容和煦对朵儿道:“朵儿,今日看着精神多了,头可还疼?”
朵儿皱眉,没好气道:“还好,死不了。”
男子表情一晒,吕乐颜死死瞪着朵儿。
“死丫头嘴里没个把门的,净说胡话。”灶房忙活的姜氏听到动静,丢下手里的活儿出来,笑着朝那男子说道:“睿哥儿、颜姐儿来了?婶子炖了鸡,今儿晌午你们可有口福喽。”
吕睿笑道:“婶子辛苦,我和阿颜为您和二叔买了些中秋礼物。”
姜氏接过笑道:“这孩子,邻里邻居的,来就来了还带啥东西,真见外了,婶子还有几个菜要烧,你们先进屋。”对地上陈二宝,说:“二宝,进来给娘搭把手烧火。”
陈二宝屁颠屁颠跟进去。
朵儿带着两人进屋,走在后面的吕乐颜步子极慢,得来吕睿一技眼神杀后,才不情不愿的跟进去。
朵儿瞥见二人动作,不动声色撇撇嘴。
依稀记得原主死的那日情景,原主在地里帮吕氏兄妹干活,吕乐颜的珠花掉地上,被原主踩坏。
吕乐颜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哭着说是什么恒哥哥送的,非让原主赔,还打了原主,吕睿听见动静,跑来训斥吕乐颜。
吕乐颜开始发疯,痛斥完吕睿和原主,开始咒骂一个叫吕若楠的人,说吕若楠不配为人母,为了个侧夫害死全家……
原主呆呆地听着,才意识到这对兄妹,竟是大夏第一女罪臣,吕若楠的子女。
吕若楠曾经可是大夏女子标杆,通过科举考试,成为新科女状元,一路顺风顺水官拜宰相,可不知怎么的,被查出贪污军饷,就此命运终结。
连带着亲人死的死,流放的流放,这吕氏兄妹,就是流放而来,不过作为吕若楠的直系亲属,这俩不是一般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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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睿气急,给了吕乐颜一耳光,吕乐颜才反应过来,发现原主在场,恨恨看向原主。
原主本来就怕她,加上她怨毒的眼神,当即吓得尖叫着逃跑,不小心滚下山坡,倒霉撞到石头上,然后就……
他们作为间接害死原主的凶手,朵儿自然不给他们好脸色,尤其是吕乐颜,在“她”滚下山坡时,笑得前仰后合,极为没素质,原主也是在她阵阵笑声中,渐渐咽气。
朵儿觉得多半是被气死的。
吕乐颜知道自己不被待见,在朵儿卧床期间,来看望几次,都是远远瞧着,不敢上前。
吕睿心里有愧,对朵儿格外上心,朵儿卧床期间,日日来陈家送补品,积极帮陈老二料理地里的活。
姜氏听吕睿阐述过,朵儿是在和吕乐颜打闹期间摔倒的,又见朵儿只是皮外伤,没伤到根本,加上对吕睿自带好感滤镜,就此将事情揭过,待他二人,还如从前那般热情。
姜氏原谅,朵儿心中,可还带着原主的怨气,对着二人冷言冷语,道:“知道今儿是中秋,还来我家蹭饭,真是厚脸皮。”
“陈朵儿,你当我们愿意来,要不是二叔请我们,我们才不……”
“你闭嘴!”吕睿沉声呵斥道:“阿颜,你能不能消停点。”
吕睿给朵儿赔不是,朵儿侧开身不看他,有原主对吕睿好感加持,朵儿对他多少有些心软,“我刚才说的话,只针对吕乐颜,你不必当真。”
吕乐颜嘴唇颤了颤,她就知道,这陈朵儿对吕睿图谋不轨,指着朵儿道:“陈朵儿,我告诉你,我哥可是大夏有名的少年将军,想嫁他的都是高门贵女,你就别做梦了。”
朵儿怒了,“以前再怎么臭屁,现在也是庄稼汉,怎么,你还敢指望高门贵女,嫁庄稼汉啊。”
“你……你……”吕乐颜小脸涨的通红,最后憋出一句,“你个贱婢……”
朵儿一怔,从前原主性子木讷,一副受气包模样,总被吕乐颜呼来喝去,使唤着干活,跟个丫鬟似的。
想要改变客观印象,气势上不可输,小腰一叉,对着吕乐颜疯狂输出,“你贱婢,你全家都是贱婢,贱婢,贱婢,贱婢……”
吕睿看着乌眼鸡似的二人,无奈扶额。
这之后,朵儿便喜欢逗弄吕乐颜,每每将对方气得张牙舞爪,她就开心,渐渐的,吕乐颜也发现朵儿的恶趣味。
只要朵儿再逗她,她就闭眼,全当听不见,看不见,久而久之,朵儿也觉着没意思,不再那般无聊。
秋去春来,季节变幻,朵儿已在这里生活大半年,正值春种时刻。
坳田村家家户户开始到田间劳作,陈老二家也不例外。
姜氏心疼朵儿,没让她下地干活,只在家里看门,熬些稀饭,再把冷掉的馒头,重新上锅蒸一遍,切几颗咸菜,打包送到地里,给大家当午饭。
虽少了朵儿,却有吕氏兄妹帮忙,三五天时间,陈老二那几亩地,全都种满黄豆。
姜氏为感谢二人,专门宰了只鸡,让二人午间过来吃。
午间饭桌上,除去陈家人,吕氏兄妹,还多出一人——苏忍冬。
这人是镇上济世堂苏家二儿子苏忍冬,家里在坳田村包了几块地种药材,他小时候,苏大夫时常带他过来看顾药材,他便和村里孩子一起玩,又加上他娘和姜氏是手帕交,便和陈朵儿更加熟悉,经常来蹭饭,可以说,是和朵儿是青梅竹马长大。
他自小跟他爹学习医术,陈朵儿这次受伤也是他救治的。
看着吃的喷香的吕乐颜,朵儿唇角又升起一抹坏笑。
不管吕乐颜伸筷子夹哪道菜,都有一双筷子先将菜夹走,每每吕乐颜想发作,都被吕睿的眼神制止住。
正当朵儿得意时,手上传来一痛,姜氏收回筷子瞪她,“显着你了还,好好吃饭。”
姜氏回头问苏忍冬:“忍冬,你瞧着朵儿恢复的咋样。”
苏忍冬微微眯眼为朵儿把着脉,然后睁开凝视朵儿一会儿,笑道:“朵儿恢复的不错,只是长时间没有锻炼身体,体质有些虚。”
姜氏了然,当即决定让朵儿以后也跟着下地干干活,“朵儿,明日你就去帮睿哥把地里的黄豆种种,这几天睿哥和颜姐光忙咱地里的活,自家都剩好些活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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