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圣上居然给摄政王九爷跪下了!!
百官台阶下的大院里,跪着抬头看时,怔了半秒,连那些假哭的都止了声。
本来哀嚎一片的摄政王府陡然间陷入一片死寂。
这种死寂,比众人号哭还要可怕。
本来,这摄政王府平日里就少有人来。
冬季严寒,夏季也清冷。
求办事的,多是写信递进府里。
见九爷,谁那么胆大?
九爷本就位高权重,一尊摄政王玉玺盖上的文书,等同于圣上御旨。
陆瑧之,才是真正的最高掌权者。
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是摄政九王爷。
这摄政九王爷又在外征战近二十载,骨子里早已是杀戮过后的平静。
一双静若深潭的眼睛时常睁着默声观望。
即便不瞪着谁,只那么平静地看着,被盯的人也能感到下一秒脑袋要搬家。
这摄政王爷不同于一般的京中闲散富贵,双眸一睁一闭间,能让被盯的人几宿几宿的睡不好觉。
不仅是畏惧他的威严,更是因为他一旦要整饬贪官污吏,那是快准狠,连根都给拔了。
摄政王爷,比当今圣上要勤政多了。
就在这时,院子里那些满肚子机灵的百官们伏地大哭:“摄政王妃…一路走好…”
“摄政王妃…一路走好…”
“摄政王妃……一路走好……”
……
……
这声音,喊出了摄政王府肃静的夜空。
“摄政王妃……一路走好……”
“摄政王妃……一路走好……”
……
此时,哪里还有谁说叔叔侄媳妇乱搞,各个尊称尹桐儿为摄政王妃!
季钊正看着眼前令人为之驻足的场景,听着一声声“摄政王妃走好”之音,腰间的残血剑突然抖动起来!
低头一瞧,剑越发抖得厉害!一股杀气从剑鞘里迸出!
季钊不禁粗眉拧成倒八!
残血剑本就不同于一般兵器,是季氏一族的家传宝剑,通人性。
这时,武帝被陆瑧之扶起,在高堂下坐了,就见一口大棺材,上面裹着红囍帷。
喜婆丧婆都在正房里候着。
高堂下,还坐着德裕太妃。
老太太哭得要断气了:“儿啊,娘把你养大成人,看你横生白发,真是折煞娘的心啊!儿啊!”
季钊这时还看见了九爷的干儿子,大理寺卿上官剑。
他也来了!还带着大理寺中人!
朝中上下近半的官员都在这里了。
上官剑跪下给中间三个牌位磕头:“剑儿拜别干娘。干娘好走……”
说着磕了三个响头。
季钊看着上官剑的背影,这小年轻——要是没记错的话,应才20岁上下,比尹桐儿大不了多少。
腰间的残血剑还在抖。
季钊拇指一探,残血剑出鞘!
好浓的杀气!
季钊啪地一声把出鞘的剑拍了进去!
陆瑧之幽幽转身来……
季钊这才发现,九爷,九爷竟然,头发全白了!!
白天时,九爷还只是右鬓白了一绺,这才几个时辰,居然全白了!
于是握着残血剑快步上台阶进去大殿,对着武帝叉手一躬:“陛下”转身对陆瑧之,再一躬,“九爷,她没死。”
武帝激动得站起来!
此刻,只要尹桐儿没死,陆瑧之就不会这样狠。
“是吗!她在哪!快快带她回来!寡人立刻封军功!赐大宅!”
季钊取下腰间残血剑道:“陛下,九爷,这把剑曾经吃过她的血,她若真去了,剑会生红光,最后褪成至灰。”
正话间,残血剑突然自己出鞘,在正房大堂里失控般乱杀、乱刺!
“她还活着。”季钊又道。
就在这时,陆瑧之突然觉得胃里一阵反酸,扶着棺材上的大红“囍”字就躬身干呕起来!
德裕太妃止住啼哭随口回忆道:“当年,哀家怀你时,先帝吐了三个月不止……”
陆瑧之扶着棺材扭转壮硕的身躯,不巧扫了一眼尹桐儿的牌位和两边未出生孩儿的牌位,一句话不讲,眼睛却盯着两个小牌位。
突然,他再次一呕!!
德裕太妃又道:“虽说女人怀孕,前三月呕吐是正常,但也有个别女子怀孕,丈夫呕吐。”
武帝听后眉开眼笑道:“人还活着,人定然还活着!!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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