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府上下忙碌起来。
幽咽的红灯笼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尹桐儿抓着季钊的手:“季钊哥哥,不会有事的。”
季钊又吐了一地鲜血。
弄得尹桐儿满手都是血。
她吓坏了,一双金瞳睁得又大又圆。
府里乱成一团。
小丫头端着水盆进来,正碰上去喊许大夫的府内侍卫,水盆咣当一声砸地上。
尹桐儿坐床沿吓了一跳!
就在这时,季钊反握住尹桐儿的小手:“桐桐,你听我说。”
这话听起来,像是临终遗言。
“不,不要,季钊哥哥好了再说。”尹桐儿催,“喊许大夫,许大夫!!!”
不等了,她把季钊扶起来,又要输内力给他,季钊拒绝。
“桐桐,你自己的身子都未恢复,你听我说,桐桐!”季钊加重语气,咳得更狠。
“好,我听,我听,我听。”尹桐儿泪不成声,把季钊扶床头靠着。
“远离,九爷,远离淮扬王府。”
“为什么?季钊哥哥,季钊哥哥!”尹桐儿摇,然而……
她再看时,季钊,已经闭上了眼睛。
他左眼那道小指疤,永远地合上了!
……
不!
尹桐儿伸手去探鼻息——
大哭道:“季钊哥哥!季钊哥哥!”
门外,陆瑧之已经带着周元总来。听到尹桐儿这一声,快步进去。
见尹桐儿正坐在床头抱着季钊哭得昏天黑地。
“季钊哥哥,季钊哥哥……”尹桐儿哭得差点昏过去,这时,许大夫提着药箱匆匆进来。
见到九爷,本要行礼,陆瑧之示意他过去。
季钊,跟随自己多年。
还是有些感情的。若不是他觊觎尹桐儿,也不会下死手。
尹桐儿却以为那两掌是季钊代为受过。
许大夫匆匆过去,给季钊一看,跪下道:“姑娘,将军他,他英年早逝了。”
尹桐儿一怔,手一挥,坐去床上,抬手就运全身内力,要输给他。
陆瑧之走过去……
“桐儿……”
尹桐儿金瞳聚,杀意现:“九爷还来做什么!他都没气了!!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陆瑧之出手一打,尹桐儿晕过去。
他弯腰抱起尹桐儿,对周元总说:“季将军的丧事,你去禀报给圣上。他是圣上钦封的大将军,理应圣上按大将军礼制下丧。”
“是,九爷。”
陆瑧之把尹桐儿抱回淮扬王府的揽月阁。
戴上面具后,从袖口取出百丹阁的经营契
尹桐儿睡到半夜,突然醒来,一醒,就见到一旁睡着面具男人。
她忽然想起季钊,想起季钊,已经……
“季钊哥哥…”她呢喃出声,忽而大哭起来。
面具男人睁开眼,把尹桐儿抱住,拉下来,揽在怀里,拉上被子说:“九弟说你在季府晕倒,让我接你回来。顺便,他给了我一样东西,说你喜欢。”
尹桐儿心痛如绞,趴在面具男人怀里痛得心都要死了。
面具男人从枕头下拿出百丹阁的经营地契,上面,已经把尹桐儿的名字加上。
“你要的百丹阁,他给你了。”
“现在还有什么用!季钊哥哥已经!!已经!!我不想再见他!这辈子都不想!不想!我恨死他了!”
面具男人单手把拍尹桐儿的小身子,安抚,单手把地契放回枕头下。
恨不恨,紧要么?
不紧要,人已经死了。
面具男人伸出手臂,托着尹桐儿的小屁股往上躺了些,再拉上被子:“去参加他的丧礼。”
尹桐儿转身窝进面具男人怀里,哭了一会,终是暖得困意来袭:“我不想再见九爷,不想再见九爷…”
面具男人单手抱住,一手伸出被子,搭在床沿。
“不见,不见,乖。桐宝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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