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此刻正值秋季,气候微凉,加上落地时间已经接近京都深夜。
下了飞机周漾便被冷风吹得打了一个哆嗦。
她连忙让大家各自回家,加上明天周日,大家可以好好休息一天再来公司上班。
周漾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1点。
推开门,一股熟悉的疲惫感落了满身。
手机里早上发给贺司宴的消息一直到现在另一边还没回。
估计是生气了。
颠簸了一整天,周漾强撑着去洗了个澡,便打算上床睡觉倒时差。
这半月,她几乎可以说是每天都睡得乱七八糟。
没有一天规律过,幸好就出这么半个月的差。
躺在床上,周漾想来想去还是给贺司宴回了个电话。
他生气不接是他的事,反正她如约打给他了。
出乎意料的是,拨通没两秒,另一边就通了。
“......”
双方都没开口,似乎都在等待对方主动说话。
周漾不由自主也跟着紧张起来。
“到家了?”终究还是不忍心冷着她,贺司宴出声询问。
“嗯...”周漾低低回应着。
“漾漾,不用担心,我没生气。”
贺司宴说话的同时,还伴随着风声吹进了周漾耳里,跟今晚她在机场感受到的很像。
“就是有点委屈,我竟然还比不上那个小破公司。”
“你为了他,丢下我。”
又是这把委屈的嗓子,听得周漾心脏跳的愈发快。
“但是我总归还是要回来的,总不能一直留在意大利。”
经此一遭,周漾逐渐明白有些东西,不是单靠一腔热血就能如愿的。
就比如她刚刚说的距离问题。
“嗯,长大了。”男士嗓音低沉中带着笑意,似乎根本没有把这个问题放在眼里。
周漾疑惑,下一秒却听他又说:“漾漾,开门。”
?
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在脑海里闪过,周漾心底骇然。
原本的困意也一消而散,下了床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便下楼开门。
虽然心底答案呼之欲出,但是她还是留了个心眼,在猫眼处看了一眼才敢开门。
门口处俨然是风尘仆仆的贺司宴。
剑目星眉,但是脸色看着却是有点苍白。
他跟着她回来了。
湿润逐渐爬上眼眶:“你怎么来了?”
他身上还有伤呢,周漾想过他醒了之后会生气,会反悔,甚至或者截停她的航班,但是唯独没有想到,他会出现在自己家门口。
“来追你啊,公主。”原本该是深情的语句被男人说的风情万种,蜿蜒婉转。
自从开了窍之后,贺司宴便是什么粘腻的词都说的出口。
但他敢说,周漾却是每次都听得脸红。
“我都追到这里来了,不让我进去喝口水?”
见周漾站在门口一副怔怔然的模样,贺司宴挑了挑眉。
周漾回神,连忙侧开身子让他进来。
太晚了,周漾不好意思赶人去外面住酒店。
于是一个小时后,贺司宴成功入住周漾公寓里的客房。
想到他刚刚在门外那副异常苍白的脸色,周漾不放心又下了一趟楼,找了医药箱出来。
“扣扣。”
被敲响的房门是贺司宴亲自来开的,他看起来已经洗漱完了,浑身上下散发着热气,跟刚刚在门口时截然相反。
“我给你送药,你重新包扎一下伤口。”
周漾把手里的医药箱递了过去,却发现他没接。
“你不帮我包扎吗?”
又来了,又是这副委屈的语气,周漾听得头脑突突跳。
她甚至怀疑眼前这个贺司宴是不是被人换了,怎么现在这么一副不值钱的样子。
“漾漾.....”
“停,我帮你包扎。”周漾不想今晚睡前脑子里回响的都是他的声音,连忙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比了一个停止的手势。
闻言,对面男人勾起得逞的笑,看的周漾牙痒痒。
果不其然,腹部的伤口裂开了,甚至刚刚他洗澡的时候也没有刻意避开。
现在的刀口边缘看着发白,肿胀。
“贺司宴,你就是这么对待自己身体的?”
情绪不受控制席卷上来,看着贺司宴一副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的态度,周漾恨不得咬死他。
周漾边说边从医药箱里取出消毒水、纱布和棉签,动作熟练地开始为贺司宴重新处理伤口。
她的动作中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坚决,仿佛是在通过这种方式表达她的不满。
“这伤已经好很多了,没事的漾漾。”常年游走在黑白两界之间灰色地带的人,受伤是他从小到大家常便饭的事情,这个刀伤,说实话,贺司宴根本没放在眼里。
比起伤口,他更在意周漾。
“你是觉得自己的身体是铁打的吗?随便折腾都没事?”周漾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怒意,但更多的还是无奈和心疼。
她小心翼翼地处理着伤口,尽量不让自己的动作加重他的疼痛。
贺司宴这次没有回驳,只是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任由周漾摆弄,这种被人在意和担心的感觉,让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暖流。
处理好伤口后,周漾将医药箱收拾好,准备离开。
临走前,她忍不住又叮嘱了几句:“记得按时换药,别再乱动了。还有,如果感觉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贺司宴看着她眼底的青色,不忍继续折腾她,乖乖说了声:“好。”
——
那天之后,贺司宴便彻底再次在国内待下了,如他所言,他是来追周漾的。
隔天周聿桉得到消息,拨了个电话过来。
说是已经为他安置好了一套房子,让他今天搬出周漾家里。
贺司宴彼时刚睡醒,心中仿佛有一万只马奔腾而过:“......”
“老三,不帮我就算了,还阻碍我?”
“那没办法,你追的是周家人,哪能让你那么容易。”
“你不是跟你侄女关系一般吗?”
“血缘关系上来说的话,你才是那个外人,关系一不一般无所谓。”
“更何况,她是我老婆闺蜜。”
贺司宴听出来了,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他相信如果今天他没搬走,周聿桉觉得会找人来给他抬走。
毕竟这里是他的地盘。
一时之间,贺司宴有种自投罗网的憋屈感。
这时门口被敲响,周漾的声音传了进来:“贺司宴,醒了吗?”
明明只是简单的一句话,贺司宴却感觉自己一早上的燥气缓和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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