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江渝辞在他家灌下去一瓶啤酒,就醉得不省人事,李一声哪里还敢让他多喝。
倒那一杯不过是酒杯文化,按例给他满上。
看他一口就闷了,李医生拿出手机,都准备好打电话了。
江渝辞摇摇头:“我没事,说了陪你喝酒,你喝多少我喝多少。”
李医生叹气,放下手机,“你还真是个恋爱脑。”
李医生给自己空杯子又满上,给江渝辞则是只倒了半杯。
“用不着。”江渝辞把酒瓶夺过来,给自己倒满。
李医生挑眉,“你要是喝醉了怎么办?”
“睡觉。”
“......”
李医生是什么时候发现江渝辞不对劲的?
在自己都已经喝上头了,脸色都一片红了,桌上的烧烤也已经吃得七七八八了。
他吃撑了,停下来休息一下,人没事干,就盯着江渝辞看。
谁想,这才注意到,江渝辞居然是干了一杯又一杯不带一点停歇。
李医生看着他,“你,你刚刚没吃菜吗?”
他心里隐隐发怵,眼前的江渝辞人已经喝得没意识了。
手却还在倒酒,李医生把酒瓶子抢过来,“你疯了啊?”
江渝辞顿住,看了眼自己空落落的手。
最近总有人和他说这句话。
霍兴洲说过,江宴回说过,戚如说过,现在李医生也说。
他却觉得自己一点也没疯,他本来就是这样的。
“我没疯。”
李医生想起来什么:“我忘记了,你,你那个病,能喝这么多酒吗?”
“我的病?我的病不是早就好了吗?”
李医生看着江渝辞,不知道为什么,别人喝醉了,都容易上脸,但江渝辞看着就没什么变化。
只是偶尔回话会很迟缓。
也难怪他一直都没发现,江渝辞喝了那么多酒。
李医生往地上看了一眼,江渝辞脚边倒的酒瓶子,居然比他还多。
这酒本来度数就高,李医生也就喝了两三瓶,江渝辞一个喝不得酒的居然给自己灌了八九瓶。
刚刚被他截下来的是第十瓶了已经!
“之前我听科长说,你入职时,身体检查不是有什么心理疾病吗?已经好了?”
江渝辞点点头:“早就好了。”
李医生不敢相信他,因为江渝辞刚刚点头的时候,人差点摔着了。
他扯着他的衣服,“回去吧。”
谁知道李医生说完这一句,江渝辞居然抢过他手边的酒瓶子,一骨碌又干完了一瓶。
李医生站在原地没动,是被吓的。
他过去拍着被呛得咳嗽的人的背,“你想死啊。”
那有喝酒这样喝的。
李医生后悔了:“我就不该带你来,我以为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就在旁边看着,也不会碰酒,谁能知道你碰得比我还厉害。”
李医生说着说着,仿若才意识到什么,他盯着江渝辞:“你不会是觉得我看你太可怜能把阮鲤的地址告诉你吧?”
江渝辞摇摇头,面无波澜,很平静。
李医生抬着他的头看,心倏地紧了一下。
那自眼睑滑下的水痕,不可能是酒水吧。
“你...你......”李医生嘴巴被烫了一样说不出话来。
居然哭了。
紧接着,江渝辞脸色倏地变得煞白,一点血色也没有。
李医生都没多问两句,一眼就看出这是什么情况,立马拿着手机打电话。
艹了,他还说江渝辞酒量变好了。
......
急救室外,灯光惨白,地板被照得生冷。
戚如和江宴回盯着那扇紧闭的门,脚步分毫也不挪动,仿佛被钉在了原地。
戚如唇瓣喃喃:“他以前不是从来不喝酒的吗,滴酒不沾......怎么会这样。”
李医生也受到旁边,“是我不对......”
他也没想到,江渝辞居然会发疯喝那么多,等他反应过来,人已经晕厥过去了。
门终于开了,医生摘下口罩,因为知道里面躺着的是自己医院的医生,眉头皱成深深的川字,声音透着责备与无奈:“再晚一点人就危险了,他酒精摄入量严重超标,本身胃就不好,这一下是命都不要了。”
护士推着病床匆匆而出,床上躺着的人,面庞毫无血色,深陷在白色枕头里,几缕头发被汗水浸湿凌乱地贴在额头,输液管蜿蜒而下,药水一滴滴注入身体,胸口的起伏十分微弱。
谭月也奇怪,他看着李医生:“他平时看起来挺好的,怎么突然就......”
......
“鲤鲤我到家了!明天早上你们记得准时去艺术节啊,你们要玩得开心啊,一定一定记得要给我拍照!”李落开心挂了电话。
看到自家哥沉默着坐在沙发上,走过去晃了晃手:“你怎么了?搞得跟失恋了一样。”
李医生抬头:“你刚从阮鲤那回来?”
李落从茶几拿了根香蕉剥皮吃,“嗯,是.....”
“那你刚刚说她明天要去艺术节?”
李落点头:“是啊,我买了两张牌,给她和程彧了,让她记得帮我拍照,我明天得回学校了。”
李落不敢说自己在撮合阮鲤和程彧,毕竟他哥和江渝辞还是朋友呢。
“就是那天你打电话来让我帮你抢的票?”李医生眸子闪了闪,又掩下。
李落吃完最后一口香蕉,点了点头,“是啊,那可难抢了,我回房间了啊。”
李医生看着她进了房间,接着门关上。
他也拿了根香蕉吃,一遍吃,一遍拿手机给江渝辞发消息。
-冒死帮你。
接着发了个地址过去。
......
霍兴洲站在江渝辞后面,看到不远处和程彧打闹的阮鲤心里一阵苦恼。
江渝辞还是从李医生那求来了见阮鲤的机会。
李医生没发阮鲤住的地址,只说她今天早上会在京市的长街参加艺术节。
“非得找人,现在找着人好了,看到人家已经和别人谈恋爱了,现在就开心了......”
霍兴洲走过去拍了一下江渝辞的肩膀:“你都看多久了?人家玩儿的开心呢,我看着都替你悲哀......”
这让霍兴洲想到了当初被女人背刺,他当时很爽快,玫瑰花垃圾桶一扔就分了,其实一到晚上就想得不行。
就和江渝辞现在这个状态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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