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一听这话,脸色都变了,她连忙催促道:“柱子,你可别跟奶奶打马虎眼,快说到底怎么样了?”
何雨柱见状,这才笑着说道:“奶奶,您放心吧,这事,已经八九不离十了,您马上就要有孙媳妇了!”
聋老太太一听这话,顿时喜出望外,她激动地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笑着说道:“好,好,柱子,你可真是奶奶的乖孙儿!”
何雨柱见状,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知道,结婚可是人生中的大事,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为了能够让这门亲事顺顺利利地进行下去,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去联系那个多年未见的父亲——何大清。
何雨柱先是给父亲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父亲满口答应会出席定亲宴。
但是,何雨柱心里清楚,父亲这个人向来不靠谱,他很难想象这件事情会如此轻易地解决。
于是,何雨柱决定亲自去找父亲一趟。
他向红星轧钢厂请了一天假,带上妹妹何雨水,一起前往父亲的住处。
他们准备了许多礼物,希望能够让父亲高兴,从而顺利地出席定亲宴。
然而,当他们来到父亲的住处时,却吃了个闭门羹。
何雨水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她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气呼呼地说道:“我们找的是自己的爹,你凭什么拦着我们?”
这时,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从门后传来:“哎呀,我说你们这两个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你们的爹不想见你们,你们就别硬闯了。”
何雨水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她指着门后的人大声说道:“你是谁?凭什么不让我们见自己的爹?”
门后的人走了出来,原来是何雨柱的后妈。
她看着何雨水和何雨柱,脸上带着几分轻蔑的神色,说道:“我跟你们说了多少次了,你们爸不想见你们,你俩从哪儿来就回哪儿去吧。”
“你俩都这么大了,怎么还不明白这个道理?你们爸的脚长在他自己身上,我还能拦住他,不让他见你们不成?”
“何大清就是不想理你们,你们就别在这儿瞎折腾了。”
何雨柱看着满地的瓜子壳,心里一阵失望。
他原本以为,父亲对他们兄妹俩还是有感情的,不然也不会在早些年每月都给他们打钱。
可是现在看来,那点感情简直太微不足道了,甚至都不能支撑他见一下许久不见的亲生儿女。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转头看向何雨水,说道:“雨水,我们走吧,不用再见他了。”
何雨水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顺从地拎起东西,打算离开。
然而,就在这时,何雨柱却突然停下脚步,将东西从她手里接了过来。
接着,他连带着自己手上的东西,全都扔在了后妈的脚下。
“这些东西,就麻烦你帮我转交给他吧,再请你帮我带句话。”
“定亲宴他想不想来随便他,我给他的这些东西就算是我最后一次尽孝心了。
从今往后,我不会再把他当爹看待了。”
说完这句话,何雨柱拉着何雨水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在那条通往家的熟悉小径上,何雨水的心情沉重得如同背负着千斤巨石,眼眶中的泪水终于不再受控制,一滴滴滑落脸颊,打湿了衣襟。
她哽咽着,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哀伤与愤怒:“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他这样当爹的,一旦娶了新老婆,就完全不顾及亲生骨肉的感受了。”
“要是我妈在天之灵能看到他这样对待我俩,说不定得气得从坟墓里跳出来,好好教训他一顿。”何雨水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母亲深深的怀念,她仿佛能看见那个温柔又坚强的身影,正站在云端,用慈爱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和哥哥。
“要是妈还在,我俩的日子绝不会像现在这样,有爹也跟没爹一样,孤零零的。”说到动情处,何雨水的哭声愈发响亮,仿佛要将心中的委屈与痛苦全部宣泄出来。
一旁的何雨柱,刚开始被妹妹的哭声搅得心烦意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渐渐地,随着何雨水的话语不断流淌,他的心也慢慢沉静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对妹妹深深的同情与怜爱。
他意识到,这个从小就缺少父母关爱的妹妹,内心是多么地脆弱与无助。
“唉,雨水,你这孩子……”何雨柱轻轻叹了口气,转头望向妹妹那张挂满泪痕的脸庞,心中五味杂陈。
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何雨水的肩膀,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语气安慰道:“雨水,别太难过了,虽然没了那个不称职的爹,但你还有我这个哥哥在呢。
只要有我在,你就什么都不用怕。”
何雨柱的话语如同一股暖流,缓缓涌入何雨水的心田,让她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
她擦干眼泪,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哥,这可是你说的哦,你得好好对我这个唯一的妹妹。”
何雨柱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承诺。
兄妹俩经历了这一番波折,心情都异常复杂,即便回到了四合院,那份沉重感也久久未能散去。
就在这时,三大爷阎埠贵满脸喜色地推门而入,一见何家兄妹俩那愁云满布的样子,不由得愣住了:“哎呀,这是怎么的了?你俩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呢?”
“没什么大事,三大爷,您快请坐。”何雨柱赶紧招呼三大爷坐下,试图用笑容掩饰内心的波澜。
“柱子,我来是想跟你商量一下定亲宴的事。”三大爷阎埠贵笑眯眯地说道,似乎完全没察觉到空气中那股微妙的氛围。
“哦,三大爷,这事,您稍等会儿,我跟雨水说两句。”何雨柱转头看向妹妹,却发现何雨水虽然勉强接受了冉秋叶将成为自己嫂子的事实,但显然还是不愿听他们谈论此事。
她一脸沮丧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无精打采地说:“哥,你俩聊吧,我累了,先回屋歇会儿。”
说完,何雨水头也不回地走了,连句客套话都没留给三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