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厅之中,司马逆天将虎皮铺在一把椅子上,随后坐了下来,吉祥落在他对面的桌子上。
“你应该会说话吧?”司马逆天问道
“当然能”吉祥的语气不太平和,面前之人重伤段方山,让吉祥心中充满愤怒,不过、此人的奇特之处还是让他同意,跟随此人来到侧厅。
“哈、我一看就知道你不是普通的鸟,既然如此、你应该有名字,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吉祥”
“哦、名字土了点,不像我的名字这么响亮”司马逆天颇有些得意。
“你的名字应该是后来改的吧,原名应该不是这个”
“你真聪明,司马逆天这个名字是我自己起的,在江东人眼中,天是最大的,是不可逆的,他们哪敢起这样的名字。我的原名是司马拙、笨拙的拙,这样的名字哪里配得上我,所以、在我十二岁那年、父母接连病逝,我就将名字改为逆天”
“既然你认为这个名字才能配得上你那你一定很厉害喽!”吉祥语气中带着讥讽说道。
“你的语气之中包含嘲讽之意,以为我是自大狂?没关系、你如此想是因为你不了解我,我介绍下我自己,也让你明白我是多么的不凡”
“不凡?那好、你说说吧”
“我之所以被人称为奇帅,是因为我的三奇——奇才、奇情、奇特。”
“怎么讲?”
“奇特嘛、自不用说、你也知道,我的举动、言语、和江东人有很大的不同,所以在他们眼里我很奇特”
“这倒是、那奇情呢?”
“我有七个老婆、也就是他们口中的三妻四妾,但是、在我眼里、这七个女人不分大小,是平等的,而且、我曾经数次推广女权运动,想让大家明白男女是平等的,不仅如此、所有人也是平等的、不分高低贵贱。可惜、阻力太大、江东人脑子里的想法,根深蒂固、极难撼动,不过、这一点在我家里推广的不错,我和我的七个老婆以及家中帮工的人都是平等相待”
“果然奇情、奇才呢?你将此项放在最后说,看来奇才是你最得意的”
“嘿嘿、正是如此”司马逆天得意的笑着站了起来,边来回踱步边说道
“我十二岁、父母病故之后,变卖家产、独自一人来到青莲城,报考百业学院,经过一番测试之后,被破格录取,三年之后、被百业学院的院首聂大先生收为徒弟,二十岁前,进行了十几项技术革新,举个例子、水车经我改良后,汲水量提高两成,巷道支撑经我改良后,矿难及旷工的死亡人数下降三成,凡此种种、还有很多,我不再一一列举。随后、我翻阅史册,发现历次高原与江东之战,江东军队都处于劣势,损耗比达到五比一,于是我着手成立长城军,两年筛选、十年形成战斗力,为了测试他们实战的能力,我曾安排人秘密抓捕了几百个,散落在江东各地的高原人,命其与长城军中的三人组厮杀,结果非常不错,近年来、北境高原人动作不断,我估计,双方之间的和平相处不会太久了,一旦开启战事,我相信、长城军必将大放异彩、给高原人一个惨痛的教训”说到这里、司马逆天神采飞扬的看着吉祥,不过、吉祥对他的话没什么反应,只得继续说道
“还有、我的武功,我修练的武决非常独特,自我出生之时就印在我脑子里,不能宣之于口、不能书之于纸,只能我自己才能修炼,而且、我的攻击、除了那些普通的攻击方式之外,还有特殊的能力,就像你刚才在大厅之中看到的那样,怎么样?我这奇帅之誉、逆天之名、是不是实至名归、恰如其分啊?”
司马逆天说完看着吉祥,吉祥也看着他,还是没说话。
“你倒是说话啊!好不容易碰到个和我一样奇怪的家伙,我才畅所欲言,你要是不说话,咱们怎么交流啊!说说、你是怎么看我的”司马逆天面带不悦,觉得这只奇怪的鸟似乎并不我自己的不凡所动。
“我看你”吉祥话说了一半就停了。
“继续说啊、你看我怎样?”司马逆天有些期待的追问道
“我看你就是个蠢货”
吉祥此言一出,司马逆天的俊脸瞬间变了颜色,一片冰寒之色,从小到大从没人敢说他是蠢货更何况是鸟。
“好”司马逆天咬着牙吐出一个好字“既然你看我是个蠢货,那就说出你的道理,如若不然”他指了指大厅方向“你同伴的命我就收下了”
“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好好说给你听听”吉祥说着、像司马逆天刚才一样,在桌子上来回踱步。
“首先、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司马逆天闻言一愣,脸色也缓和许多
“居然能看出这一点,你果然来历不凡,继续说、为什么说我是个蠢嗯、我哪里蠢?”
“你改名逆天、无非是,认为自己是逆天之人、行逆天之事”
“这有何错?”
“我问你、天是什么?”
这个问题让司马逆天愣住了,他不知道如何回答
“这个问题有点大,你不知如何说可以理解”吉祥摇头晃脑的说道“我再问你、天要你做什么了吗?”
司马逆天再次愣住了,天要我做什么?我哪知道、这个恐怕只有天知道。
“你不知道天是什么也不知道天要你做什么,那你的这个‘逆’从何而来,你来到这个世界是不是天安排的?你的独门武决是不是天给你的?你改良水车,巷道支撑,是不是天要假于你手造福江东百姓呢?这一切你有答案吗?如果没有那你怎么知道自己就逆天了呢?”
吉祥一连串的问题将司马逆天问得茫然失措,他从没在这个角度思考过这些问题。
“说道这个‘逆’”吉祥对司马逆天的打击还没完“你说你是个讲道理的人,但是、在明知道冯川想杀段方山,才会落败身亡,却依然对段方山进行所谓的惩戒,重伤了他,这是讲道理嘛?你这是逆理。你因三名军卒被杀,在未做任何调查的情况下,痛下杀手、伤害了几十条人命,他们之中有无辜者吗?有、你的心里也很清楚,但是你仍然杀了他们,这是逆心。冯川觉得自己玷污了长城军的荣誉,愿以自己的鲜血洗刷这个污点,可见、长城军这个名字、还有你、在他们心中的崇高地位,而你呢?”
“我拿他们当兄弟”司马逆天辩解道
“兄弟?冯川之母病了多长时间?”
“七个月”
“这么长的时间,冯川平时必有异状,你作为他们的兄长却不察、不闻,还说什么兄弟,你并不在意他们,在你心里他们只是一把锋利的刀而已。你枉顾了他们的感情,这是逆情,你所做的事,逆理、逆心、逆情、哪里逆天了?依我看、你做的一切只是肆意妄为”
“肆意妄为肆意妄为”司马逆天喃喃道,随后面色通红的高声反驳道“不对、我曾经改良水车、巷道支”
“不错、你是做了这些,但是、你可曾注意过庄稼丰收后农人的笑脸,你可曾体会到旷工内心对你的感激,你没有,你不屑于这么做,因为在你心里,你认为、你就是天,其他人只是你的棋子、你的玩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