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葬在我的心中。”吕春惨然一笑,指着吕香儿说道,“这么多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你母亲,我将所有的爱给了她,她为何就不能跟着我安心过日子?”
“我再问一遍,我母亲葬在哪里?我的耐心有限。”吕香儿语气中已经透出极端不耐烦。
“在这屋里,当年我将你母亲火化后,二十余年了,我一直带着她。如今,在这宅子,慕琪一直陪伴着我,她与这屋子融为一体了。”吕春指着屋子四周的墙壁狂笑道。
吕春一直派人寻找吕香儿,他的确担心吕香儿长大后,会寻他复仇。
多年后,一次偶然机会,一位知晓他祭奠慕琪的朋友从桐城带回一份报纸,指着车行剪彩的照片告诉他,照片上的女人像极了慕琪。他怔住了,他立即猜到照片上的吕香儿定是慕琪的女儿——吕云萍,他几次派出唐路追杀。然而,唐路告诉他,此时的吕香儿只知父母病死,且夫家背景深厚。于是,他放下追杀之心。
然而,做过亏心事的吕春仍然担心吕香儿会找上门来。反正,这么多年,他享受着哥哥财产带来的富足生活,他已经赚够了。他只是担心吕香儿找上门来会带走慕琪,于是,在听完唐路的电话汇报后,他悄然搬至小镇,并将慕琪骨灰与小屋融为一体。如此,慕琪就永远是自己的人。
“疯子,你个疯子,一边假装深情,一边不断地结婚生子。”吕香儿泪水盈眶,她仰头看着四周的墙壁,想着母亲最终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她不由地全身哆嗦着,指着吕春大骂道。
“香儿——”鲁山子连忙抱着吕复儿,他看看四周的墙壁,他不由地也感觉到毛骨悚然。
“今天下午六点前,我要看到你的尸首,否则,你会看到你儿子的尸首,你的妻女将被卖至妓院。”吕香儿指着吕春,恨声说道。
“冤有头,债有主。慕琪等我很久了,我也该去陪她了。只要你放过我的孩子,你们会看到我的尸首。”吕春留恋地看了看屋子,然后,久久地凝视着供台上的照片。
吕香儿让鲁山子取下母亲的照片,扬长而去。鲁山子让徐小慧仍然等候在小镇附近。
“他两个孩子被带到游乐场所玩耍,他妻子被留在麻将桌上。吕春没有自杀前,他们是回不来的。”鲁山子说道。
“山子,红颜薄命,我们的女儿又长地很漂亮。你一定要好好活着,我不想我与女儿被别人算计。”吕香儿看着鲁山子,蓄满泪水的眼睛里写满了无助、担忧、恐惧、迷惘。
“香儿,我想明白了,光有财富是不够地,保护不了你们。我必须让自己更强大起来。我会给你和孩子组建一个女子护卫队,只忠诚于你一人。即使我不幸走了,有她们护卫你和孩子,绝对不会让你担忧。”鲁山子抱着吕香儿,安慰道。
“我不允许你说早走。”吕香儿堵住他的嘴,呢喃着,又一行泪水流下。
大约半小时后,吕宅处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徐小慧乔妆,亲自前去探看。
良久,徐小慧回来,告诉吕香儿。吕春在那间供奉先夫人照片的房间里喝了毒药,并亲手点燃房间。虽然佣人醒来后立即救火,但那间房子只剩下残垣断壁,吕春已化为焦炭。
“确定是他吗?”吕香儿不放心道,她担心吕春金蝉脱壳。
于是,再派小艾去打探,小艾找到他高价收买的佣人,佣人证实,的确是吕春。吕春每天会祭拜先夫人,这是众所周知的秘密。或许过于痴情,竟随先夫人而去。
“真是便宜他了,本是刽子手,却落个痴情名。”吕香儿恨声连连。
“哥,姐,他老婆不会怀疑吗?”徐小慧问道。
“即使怀疑,也不会追究。”鲁山子与吕香儿异口同声道。
“哥、姐,你们心有灵犀一点通,高度默契了。”徐小慧吐吐舌头道。
“人性如此。”吕香儿暗想道。是人会吃醋,哪个女人会忍受男人吃着碗里,却念叨锅里。当然,最主要是,吕春死后,他的家产落在他女人手里。虽然吕春将哥哥家产挥霍地差不多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身边的财产足够此女人享受。没有享受男人爱情的女人就自由地享受男人的财产,对女人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这也是吕香儿放弃追回财产的缘故,何况她目前又不缺财产。
当晚,吕香儿与鲁山子去祭拜了父亲,将母亲的照片焚烧于父亲坟前。她哽咽着将母亲的故事告诉父亲,并告诉父亲,自己与鲁山子生活地很幸福,让他九泉之下安心。
吕香儿示意许多多、小艾晚点带人回桐城。如今,她有点多疑,她不相信追查几年的吕春就这么轻易死了,她要他们在小镇再呆一周,确保吕春不再出现。否则,想办法再度追杀。
第二天,鲁山子开车,一路风尘,回到芦安镇已是傍晚。
正在家里断奶的爱吕三天没有看到爸妈,一看到吕香儿,短暂的生疏后,小嘴一瘪,马上哭了起来,让吕香儿心疼地立即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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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吕在吕香儿怀里拱着,习惯性地又去找奶吃。鲁山子立即接过儿子逗弄着,示意吕香儿狠点心,别让儿子又粘上母乳。
吕香儿笑笑,看着儿子在鲁山子怀里安静许多,遂牵着思琳安心上楼,她要上二楼看她的其他宝贝们。
吕香儿轻轻推门进去,张小贝正在房中写作业。
“姆妈——”张小贝看见吕香儿,开心地推开椅子,扑在吕香儿怀里。
“姆妈与爸爸给你带了些东西,有吃的,有玩的,还有书。你写完作业后,我会让女佣给你送上来。”吕香儿亲亲张小贝的脸蛋,一脸慈爱地说道。
“姐姐,我也有。”思琳拉着张小贝手说。
“谢谢姆妈,我昨天小考又是一百分。”张小贝得意地从书包里拿出一张试卷给吕香儿看。
“我女儿最棒!”吕香儿爱怜地摸摸张小贝头,看着她那双颇似恩人的眼睛。暗想道,恩人,你安息吧!我定会让小贝安然长大,并且学有所成。
“思琳,不影响姐姐学习了,我们去看下鸿哥哥。”吕香儿抱起思琳说道。
“女儿,好好写作业,等吃饭时,我再让女佣来叫你。”吕香儿亲亲张小贝掩门而走。
“鸿儿——”吕香儿来到若鸿房间,若鸿也正在写作业。
“姆妈,你和爸爸回来了?”若鸿看看吕香儿,头也没抬地继续写作业,“我还有一点点作业,写完后,我再去找爸爸。”
“你就不想找妈妈?妈妈有点小失望哟!”吕香儿笑道,亲了一下儿子。
“我和爸爸都是男子汉。”若鸿一本正经说道。
“好吧!你写完作业去找你爸爸。爸爸给你们都买了礼物。”吕香儿掩门而出。
抱着思琳来到一楼大厅,鲁山子正抱着爱吕逗着玩。吕香儿不由想起他抱着幼时若鸿玩耍的情景,未曾想,时间真快,转眼间,自己都给鲁山子生了儿子了。
“鸿儿说与你都是男子汉,等下要来找你。我这妈倒贴上去地找,他倒不稀罕。”吕香儿笑着说道。
“哪有妈妈吃儿子醋的?”鲁山子听出吕香儿的醋意,笑道。
“让阿芬抱爱吕吧,等下鸿儿下来,他与你可有话聊。”吕香儿笑道。
果然,不到十分钟,若鸿已经快速从二楼奔下。
“爸爸,我想听你讲外面的见闻。”若鸿跑到鲁山子面前,一蹦三丈高。
“鸿儿,你再大点,爸爸都抱你不动了。”鲁山子一把抱起若鸿,举了一下高高,如若鸿小时候样。
“爸爸,我已经长大了,不要爸爸抱了。”若鸿听到鲁山子如此说,连忙从鲁山子怀里跳下。
“走,鸿儿,爸爸讲外面见闻给你听。”鲁山子搂着若鸿,一高一矮,如朋友般上了二楼,进到他的书房。
吕香儿看着他们上楼的身影,在衡州的痛苦、伤心瞬间减轻许多,此时内心已被甜蜜、幸福充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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