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珘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一样敲打着在场人的心。
听到这话,乌厌不禁瞪大了眼睛,心中充满了惊讶和疑惑。
原来辛扶烬焱命令他们前来抓捕的人,居然是少主的救命恩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感到十分为难。
如果不能够按照任务要求将人带回去交差,那么等待他们的必然将会是一顿严厉的责罚;但倘若真的将这位对少主有着大恩大德的人强行抓走,他们做不到。
一时间,几个人全都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凝重的神色,似乎都在绞尽脑汁地思考着有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能够解决眼前这个棘手的难题。
在那死一般寂静的空气中,突然间传来一声尖锐刺耳、是划破肤般的声响。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乌厌手持一把锋利的匕首,毫不犹豫地朝着自己的胳膊划去。
刹那间,鲜血如泉涌般从伤口处流淌而出,染红了他的衣袖。
扶珘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动静,猛地转过头来。
而就在这时,另外两个人像是心领神会一般,竟然也毫无迟疑地拿起手中的刀刃,对着自己的身体狠狠地刺下去。
瞬间,他们身上也多出了几道深深浅浅的伤痕,鲜血不断渗出,将他们的衣物染得鲜红一片。
看到这一幕,扶珘的脸色骤然变得阴沉无比,他瞪大了双眼,神色紧绷到了极点,两条眉毛紧紧地拧在了一起,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
“你们!”
这两个字,有无奈,有心酸,有不甘,也有痛苦……
令人感到诧异的是,尽管身受重伤,但他们三个人却好似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相反,他们的脸上竟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乌厌,他强忍着伤痛,咧开嘴笑着对扶珘说道:“少主,这件事您就不必再忧心,我们自有着应对之法,倘若日后少主回到炽国想要寻找我们,只需按照以前的老办法就行。”
听完这番话,扶珘依旧一言不发。他默默地转过身去,将紧握在背后的左手攥成拳头,由于太过用力,指关节都微微泛白。
此刻,无尽的仇恨在他的眼底汹涌澎湃地翻滚着,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暗潮涌动。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抬起右手,轻轻地拍了拍乌厌受伤的胳膊,然后压低声音说道:“好……终有那么一日,我一定会让那人血债血偿!”
……
“叩叩!叩叩!......”
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在方钰的房门前响起。门外传来方欣清脆悦耳的声音:“姐姐,你醒了吗?”
此时,在空间里已酣然睡足的方钰猛地睁开双眼,如同一道闪电划过黑夜般醒目。
她动作利落地从床上翻身而下,就在双脚触地的刹那间,整个人便如同幻影一般闪出了空间。
休息好后的方钰面容姣好,肌肤如雪,脸上竟不见丝毫倦意,仿佛刚刚经历过一场深度睡眠后的容光焕发。
她伸手轻轻拉开房门,对着门外的方欣露出一抹温柔的微笑:“欣儿,早。”
方欣见状,立刻上前一步挽住方钰的胳膊,亲昵地问道:“姐,昨日你去办什么事情了,我知道你没回来,要不是我拦着,娘定要进房间寻你。”
方钰微微一笑,轻描淡写地回答道:“就是处理一些琐碎之事,倒是昨日辛苦你了,方苓那件事处理得如何?”
提到方苓,方欣原本微微抿起的嘴角顿时绽放出灿烂如花的笑容:“姐姐你放心吧,一切都进展得十分顺利,不过姐姐,你怎么会如此神机妙算,一下子就猜到她背后之人竟然是王远?”
其实方苓这件小事对于方钰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如果不是云消提前告知于她方苓跟王远有染,恐怕她连关注都不会多给一分。
方钰才想到倒不如顺水推舟、将计就计一番,能借此机会把铺子弄到自己手中来,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
于是她略作思考后说道:“方苓心心念念都是要嫁给王远做状元夫人,多年的执念,哪怕是王家退了婚,她也不可能轻易放弃的。”
方欣点点头,“反正是作茧自缚,不管她了。”
李氏终于完成了手中接下的绣活计,今天准备和方钰姐妹一同前往城里,顺便把这些成品交付给买家。
在村口的时候,她们与江婶碰了面。随后,几个人一同坐上了刘叔的牛车。
一路上,大家有说有笑,气氛颇为融洽。
然而,当车子刚刚驶出村口不久,江婶突然握住了方钰的手,脸上露出些许难为情的神色,然后缓缓地开了口,话语之中带着几分歉意:
“钰姐儿,这做绣活儿确实伤眼睛!你娘之前也跟我讲过不再接手新的绣活了。这次,真真是婶子做得不对,这肯定是最后一次!”
坐在一旁的李氏听到江婶这么说,不禁感到十分意外。
她原本正打算开口替江婶解释几句,可还没等她来得及说话,方钰却先一步将李氏的手轻轻握起,并放到了江婶的手上。
接着,方钰抬起头来,目光温和而坚定地注视着面前的两人,轻声说道:“江婶子,您别这么说。做绣活儿虽然对眼睛会有所损伤,但只要注意休息,便也无大碍。”
“我之所以担心我娘,无非就是害怕她因为过于劳累而弄坏了身体。但只要是我娘喜欢做的事情,身为晚辈,我自然是不会横加阻拦的。”
“再说,以往我们一家三口日子不好过,也多亏了江婶经常帮衬,做人最起码的就是要懂得饮水思源,就是日后江婶做绣活儿的时候也仔细伤了眼睛。”
方钰说了这么多,其目的无非是想要明确地告知江婶,她绝对不会横加阻拦李氏去做那些她自己真心喜欢并且渴望尝试的事情。
听到这里,江婶竟然情不自禁地红了眼眶。虽说她对刺绣也算略知一二,可论起技艺来,却远远比不上李氏那般精湛娴熟。
因此,在这一方面,她一直都希望能够向李氏多多请教、好好学习一番。
李氏也很高兴,因为女儿支持了自己想做的事情,她紧紧地握着江婶的手以示安慰。
牛车没有进城,四人在城门口分道扬镳,方钰姐妹俩去了酒楼,江婶带着李氏去交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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