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迅速赶往翊坤宫,此时,翊坤宫乱糟糟的,太医,宫人皆在忙乱,又是施针又是熬药。
皇上搂住皇后焦急又担忧的盯着她,可皇后此时哪里有心思分给他半个眼神,只目光灼灼的盯着内帐,希望下一刻能传来好消息。
可出入的太医脸上的神色越发凝重,只叫皇后的心一颗不停的往下沉。
她的眼眶泛红,却倔强的不肯叫眼泪掉下来,她生怕自己一哭,便会把璟兕身上仅剩的一点运气哭掉,更怕叫下落的眼泪把璟兕带走。
听到耳边皇上的叹息声,皇后抿着嘴唇,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刚才抱着璟兕回来,她的气息越发微弱了,皇上,璟兕能熬过来的是吗?”
皇上紧紧盯着皇后,眼中闪过痛惜之色,他叹了口气。“璟兕福大命大,一定能熬过来的。”
此时,三宝脚步轻轻的走到皇上与皇后身边儿,低声说道。“皇上,惊吓了五公主的疯狗是嘉贵妃娘娘养的,叫富贵儿,那狗已经找到了。在御花园的假山旁发现了尸体,折颈而死。”
还不等皇上说道,李玉也走了过来,轻声说道。“皇上,方才颖嫔娘娘身边的大宫女侍书过来回话,今日在御花园那条狗冲过来时,是径直扑向的五公主。
颖嫔娘娘也受到了惊吓,如今腹痛不止,已传了太医过去瞧,还不知结果如何。
纯贵妃娘娘与恪嫔娘娘说五公主今日穿的衣服上面有一股玉氏杜鹃花水的味道。
恪嫔娘娘说,牲畜最易受香味的刺激,许是因此,那畜生才会径直扑向五公主。
那件衣裳的料子是庆嫔娘娘所赠,庆嫔娘娘却说那料子是嘉贵妃赏的,她也是瞧着那料子样子新鲜,颜色又鲜亮,这才转赠给五公主做衣裳。
皇上,嘉贵妃如今正跪在启祥宫宫门前跪求面见皇上陈情。”
就在这时,江与彬从内帐走了出来,他满脸哀痛,到了皇上皇后跟前,撩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皇后娘娘,五公主薨了。”
皇后只觉眼前一黑,她闭上眼睛,身子剧烈的颤抖着,眼泪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她身子一软便倒在皇上的怀中,她死死咬着嘴唇,一时间恨不得就随着五公主去了。
皇上眼眶泛红看向内帐,那帐帘缓缓飘起,露出了五公主躺在床上小小的身子。她的脸歪在一旁,紧紧闭着眼睛就像睡着了一般,可那酱紫色的嘴唇和微蹙的眉头却在告诉皇上,临死前她遭受了多大的痛苦。
终于泪水也从皇上的眼眶中流了下来,就在此时,进忠从殿外快步的走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皇上,咸福宫的宫人来回,颖嫔娘娘受惊滑胎,孩子没保住,是个小公主。”
殿外的宫妃跪了一地,哭声隐隐传来,炩妃此时开口说道,“皇上,嘉贵妃恶行绝不可姑息,还请皇上处置嘉贵妃,给两位公主主持公道。”
众嫔妃立刻附和道,“还请皇上处置嘉贵妃,给两位公主主持公道。”
皇上紧紧抿着唇,冷冷说道,“剥去嘉贵妃的贵妃仪制按答应处分,将启祥宫宫人全部赶走一个都不留,每日鞭笞十记直到五公主百日。
庆嫔贬为贵人,百日内,于安华殿跪经为两位公主祈福。”
炩妃离开了翊坤宫慢慢走在宫道上,春蝉与澜翠左右各走一边扶着她。春蝉抬眸瞧了瞧她的脸色,低声说道。“主儿,这半日跪在翊坤宫您也是受累了,等回到宫里,您泡个热水澡好好歇一歇吧。”
炩妃垂了垂眸子,突然说道。“不,不回宫,去长春宫,我想给孝贤皇后上一柱香。”
炩妃跪在长春宫里,抬眸瞧着孝贤皇后的灵位,目光沉沉不发一言。
赵一泰站在旁边眼眶通红,他将燃起的香送到炩妃手中,低声说道。“炩妃娘娘有心,这么多年也只有您还能想起孝贤皇后,时不时的就来祭拜一番。”
炩妃没有看赵一泰,而是依旧目不转睛的看向那灵位,“皇后娘娘与我如同再造之恩,在这后宫之中唯一给过我温暖的,也只有皇后娘娘。”
炩妃捏着香拜了三拜,这才将香递给赵一泰,由赵一泰插在香炉之中。
这时春蝉快步走了进来,她跪在炩妃身后小声说道。“主儿,皇上身边的毓瑚姑姑亲自带了人去了启祥宫。剥了金氏的贵妃仪制,又赏了她十鞭子。孝贤皇后的仇,咱们终于报了。”
听了这话,赵一泰身子一颤,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他朝着炩妃磕了个头,泣不成声。
而炩妃依旧神色未变,怔怔的看着孝贤皇后的灵位,低声说道。“不够。皇后娘娘死了,她们凭什么还活着?只要她们一日活着,这仇便一日未报。我要她们都去下面跪在皇后娘娘面前赎罪。”
宫中死了两位公主,无论如何,容雅都不能当做不知道。因此她便去了天穹宝殿,为两位公主跪经祈福。
进忠心疼的不行,每日下了值便往天穹宝殿跑,陪着容雅跪到每日戌正时分才扶着一瘸一拐的她回小院儿去。
等回了家,又是好一顿折腾,热敷,上药,按摩,到了第二日,她还要接着去跪。
眼瞧着日子一日一日的过,容雅双膝上的青紫也越发的严重,进忠的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她的腿上。
容雅瞧着他哭,连忙捧着他的脸凑过去将那眼泪珠子亲吻到了舌尖上。“夫君,你别哭啊。跟咱们俩的小命儿比起来,不过就是跪几日经罢了,又值什么?等过了这段日子,我再好好养上几日就好了。
无论如何,我可是皇上的辅星,我跪了,他便不用跪了。因此,我这可不是跪在天穹宝殿,而是跪在皇上的心里边儿呢。”
瞧着容雅的神色,进忠叹了口气,哽咽着将容雅抱在怀里,“瞧着你腿上的伤,真是叫我的心疼死。”
容雅笑着靠在进忠的肩膀上,伸手又揉了揉他的脸。“好夫君,我又不傻,我带着护膝呢。
我这腿瞧着虽严重,可其实并不大疼,只是那蒲团略硬了些,我已叫拂香和侍茗做了软垫了,明儿再去时,我就带着好铺在那蒲团上。
别哭了,咱们在宫里过着这样的好日子,总不能一点苦都吃不得吧,不过是跪上几日经罢了。能换得与你相守,又有什么不值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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