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假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个小长假一晃眼就结束了。
姜暖窝在床上不禁感叹，人为什么非要上班呢？
这个破班谁爱上谁上，此刻的她只想好好睡个懒觉。
话虽这样说，当闹钟再一次响起的时候，姜暖还是不情不愿的起了床。
节后的第一个工作日，即使再不想上班，她还是没有那个胆子说不去就不去。
崔海组织完例会后，大家纷纷离开会议室，姜暖离开时被他叫住。
“你还记不记得上次跟你说过有个客户要派人来公司视察？”
姜暖想起是有这么回事，那会崔海不在，还是她在会上说的。
“嗯，记得，你不是说暂时搁置了吗？”
“也不算，跟客户的合作有总部在跟进，我们这次要负责的是他们旗下的分公司业务，客户下午就会来公司，你准备准备，到时候接待一下。”
姜暖纵使心中万分不愿，也由不得她拒绝，这是她的工作，避免不了。
她低低应了声：“好。”
“相关资料等会来我办公室拿，提前了解一下。”
崔海交代完转过身准备离开，姜暖将他叫住。
他带着一丝疑惑看向姜暖，“还有问题？”
姜暖：“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需要注意些什么吗？”
她之前就是个小员工，哪干过接待的事儿，还是事先问清楚比较好，以免搞砸。
“不用，做好自己该做的就行。”崔海看出她的迟疑，安慰道：“别紧张，凡事都有第一次，以后习惯就好了。”
姜暖笑笑，跟人打交道的事儿果然不好做。
她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遇见的客户不要太难缠。
正忙着，桌上传来震动的声音，姜暖拿过电话一把接起。
“你好，哪位？”
“您好，我们这边是干洗店的，之前您拿过来的衣服已经洗好了，您看什么时候有时间过来取？”
姜暖愣了一下，刚准备问什么衣服，一下子想起上次跟宋宴舟出去把他的外套披回家了。
话到嘴边的话收了回来，她缓缓回道：“你们什么时候下班？我可能得六点过后才有时间去取。”
工作日，那边估计是知道上班族，柔声回复：“可以的，我们下班时间是八点。”
“好的，谢谢。”
挂断电话后，姜暖点进置顶的黑色头像，将编辑好的信息发了过去。
“有空吗？我把衣服拿去还你。”
“要是没时间的话，给你快递也行。”
想必是在忙碌，那头并没有及时回复，姜暖也没在意，放下手机继续忙自己的事。
下午要接待客户，除了日常的工作以外，她还得抓紧时间多了解一下客户公司，做足准备工作总是好的。
没一会儿，“叮叮”两声，手机提示音响起，她欣喜的拿起手机，在看到发信人后，眼眸闪过一丝淡淡的失落。
是好友苏乐瑶发来的消息，问她要不要去逛街。
姜暖回复：【得晚点，下了班我要去拿个东西。】
那边发了个可爱的表情包。
姜暖没再回复，关闭对话框退出了微信。
*
诺大的办公室内，安静得能听见针掉落的声音。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随后紧闭的办公室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
宋少卿面色阴沉地走了进来，他身后紧跟着一脸紧张的秘书。
“你的手未免伸得太长了！为什么要动我的人？”宋少卿走到办公桌前，十分不满的质问道。
宋晏舟坐在办公椅上，平静地看着眼前怒气冲冲的宋少卿，嘴角微扬，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眼看着两人之间的气氛愈发剑拔弩张，硝烟味瞬间弥漫开来，秘书站在门口，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宋晏舟放下手中的文件，微微抬起头，目光冷静而锐利地直视着宋少卿。
他朝门口的秘书摆了摆手，示意她离开。
得到指示的秘书如释重负，赶紧离开了办公室，顺带将门关上。
办公室里只剩下宋少卿和宋晏舟两个人，紧张的气氛更加凝重。
一坐一站，只见宋宴舟将身子往后一靠，嘴角勾起一抹冷嘲的弧度，缓缓开口：“多大点事儿，至于让大哥你亲自跑一趟？”
“哼，我倒是没看出来堂堂一个集团老板，气度竟如此之小。”
宋少卿不满地看着他：“你看不惯大可以冲着我来，何必去为难我周围无辜的人。”
“无辜？”宋晏舟脸上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语气冰冷地说道：“你也快三十岁的人了，真不知道该说你天真还是没脑子。”
“你说什么？”宋少卿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他悠悠道：“你自己识人不清，还好意思来问我？”
宋少卿怔怔地站在原地，“你说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宋晏舟挑了挑眉，目光如炬地看着宋少卿，然后淡淡地说：“你接手公司以来，做出的成绩这么难看，难道就没有反思过为什么？没找找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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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宋少卿的脸色十分难看，仿佛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他咬着牙，不服气地反驳：“我知道你能干，从小到大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难不倒你，但你大可不必借此机会来搞我。我现在就想问问你，为什么要辞退石磊！”
“因为你的人手脚不干净！”
宋宴舟缓缓站起身，眼神冰冷的直视着宋少卿，“他将公司的机密泄露给其他公司，并从中牟利，你觉得我还能留这种人在公司？”
“不可能！他是我最信任的人，绝不会做这种事！”宋少卿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惊愕和难以置信。
“自己看看吧。”宋宴舟将桌上一叠文件扔到他面前，“这些年你那么信任的人都背着你干了些什么？”
宋少卿拿起文件，快速翻阅着，越看到最后，他的脸色越发苍白。
上面清清楚楚记录着这些年石磊跟对家公司的交易明细，以及他跟那些人会面的照片。
铁一样的证据摆在面前，宋少卿不得不信，石磊是他年少时的朋友，也是他带进公司的，没想到他竟在背地里做了这么多他不知道的事。
“任何损害到公司利益的人和事，我都不会轻易放过。”
宋宴舟压低眼眸看他，缓缓说道：“这件事警方已经介入，我劝你不要插手。”
一旁的宋少卿愣在原地，久久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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