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青离开京兆府,一路运着轻功回了绿柳巷,稍微收拾了一下,在掌柜震惊的目光中拿了东西结账离开了。
回到暗哨的时候,云玄还有些惊讶,“还不到一日就回来了?”
云青脸色阴沉,浑身散发着烦躁。
云玄看她脸色不对,正色道:“青青,你怎么了?”
云青心气不顺,呼吸加重,尽力平复自己的心情,自嘲道:“秦屹果真怪我利用伏安之,我以为自己对他有多重要,不过一个过客罢了!”
因为秦屹?
“你不是说没见过秦屹对你生气吗?挺好奇吗?”
云青重重一拳砸在桌子上,桌子立马碎裂开来,桌上的茶具掉落外地,茶水漫了一地。
“既然我在他心里不是最重要的,那以后我也不会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云玄忍不住替秦屹辩解两句,“伏安之自小跟着秦屹长大的,现如今伏家就他一个,秦屹护着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云青听不进去,“我又不曾害过伏安之,说他心思单纯重情重义,我利用他何曾想过伏安之的后果?”
“呵,我该杀了伏安之,秦屹才知道,什么叫做害他!”
云玄知道云青在气头上,也不跟她继续扯伏安之的话题,担忧道,“秦屹对你影响这么深了吗?他竟能让你如此狂躁,青青,除了忘川,秦屹是第一个能让你这样生气的人。”
云青已经毫无理智,怒道:“那我杀了他,打不过忘川那个老鬼,还打不过他吗?”
云玄担忧观察着云青的情况。
小时候他遇见云青的时候,她还是很和顺烂漫的小姑娘。
可是在今宵阁这么多年,忘川有意无意磨炼她,对她的训练格外关注,也格外严苛。
后来,只要是在今宵阁,她行事一向无所顾忌,下手狠辣,冷漠无情。
对着忘川,她总是能轻易暴躁起来,有时候忘川也会招她过招,猫捉老鼠一般试试她的功夫,云青常常会打得红了眼,狂躁无比,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只有对着云玄,她才温顺一些。
云玄知道,云青自小受的打击太多,早已性情大变。
情绪曾一度十分不稳定,搅得今宵阁不太平了好一段时日,也是那个时候,今宵阁的杀手也因为恐惧慢慢将她当成了第二个忘川。
不过在这些年云玄的引导下,只要不在今宵阁,她已经可以做到情绪不受影响。
可今日,云青居然因为秦屹变得如此狂躁。
她对秦屹,竟然真的上了心。
云玄将暴躁的云青揽在怀里,轻拍她的后背轻声安抚着,“没事,青青,我在,我永远陪着你!你永远是我最重要的人,没事,没事。”
云青渐渐冷静下来,呼吸也逐渐平稳。
“云玄,我不甘心,凭什么伏安之比我重要!”云青在云玄怀里闷闷开口。
“没事,青青,秦屹不好,不要他就是了,是他的损失。”
“嗯,不要他了。”
云青自云玄怀里起身,从包袱里掏出那只白玉兔子,扔在地上,“那把短刀,凭什么给他!”
云玄浅笑应承,“好,我去给你拿回来!”
云青点点头,“今日是我冲动了,不该见他的。我先去找个没人的地方待着,再不见他了。”
“好。”
无论云青说什么,云玄都顺着她。
两人坐着聊了一日,直至第二天清晨。
右护法气冲冲地回来,暗哨里的人都躲得远远的,谁也不敢靠近她的房间。
除了左护法,谁敢去接近右护法。
盛怒之下的右护法,连阁主的面子都不给,一条烂命就是干,阁主纵着她,陪着她过招,等她战至力竭,再让左护法照顾。
第二天一早,暗哨里的人都松了口气,万幸,左护法带着右护法走了。
大家根本不关心她俩干嘛去了,反正有护法在,他们都提心吊胆的,生怕她哪儿又不高兴了,或者一言不合就动手。
她武功高强,心肠狠毒,下手又黑,挨她一鞭子,皮肉都要掉一层,死不了,却疼得不如死了。
————
京兆府的事闹得不小,风声很快传出去了。
传言有一女子因为当街行凶蓄意伤人,后打伤京兆府无数捕快,越狱而逃,可因为成王的缘故,京兆府不得不将此事作罢。
还说那女子和成王关系匪浅。
言官们自然又在朝堂弹劾了成王一波。
成王还没说什么,安王先跳出来解释说不过是误会,皇兄公正,是觉得那女子有冤屈,才出手相帮。
忠勇公俞译方也痛心疾首称都怪自家孙子言语轻浮才招惹祸事,酿成如今局面,回去定然好好管教。
两人一唱一和,以退为进,将本来只是传言的事情锤死了。
大殿上,承元帝脸色发青盯着殿下唾沫横飞说成王恃宠而骄,权势压人的言官们。
承元帝瞥了一眼置身事外的秦屹,仿佛这些人说的不是他一般。
承元帝头更疼了。
不过一件小事,竟闹得这么大,承元帝看向安王的眼神也带了些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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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屹刚回京不到一年,自己也还春秋正盛,秦樟竟然就这样沉不住气。
别的都好说,只是传言秦屹和那女子关系匪浅一事,如何和上官家交代?
虽然还未赐婚,可满京都都知道,他和太后是看上了上官毓灵做成王妃的。
如今闹这么一出,不是直接打上官毓灵的脸吗?
上官白就一个独女,看得跟眼珠子似。若他因为此事对秦屹有了成见,死活不同意女儿嫁去成王府,承元帝也不敢慢贸然赐婚。
上官白桃李满天下,读书人大多脑子又轴又犟,不乏迂腐之人,到时候若承元帝以圣旨逼婚,不知道得被骂成什么千古昏君。
想到此处,承元帝又皱着眉看了一眼秦屹,满脸的不高兴,真是为他操碎了心,他反而无所谓。
安王瞧着承元帝的神色,心下一喜,果然父皇对秦屹有了意见。
秦屹冷眼看着慷慨激昂痛心疾首的御史。
“陛下,京兆府可是京都的门脸,那女子仗着背后有成王撑腰,目无法纪,竟然打伤无数捕快越狱出逃,天子脚下还有此等猖狂之人,将东齐律法置于何地?”
秦屹还没说话,沈渊就轻笑出声,懒散道:“区区一名女子,竟然能打伤那么多捕快,京兆府如此守卫,真是叫人大开眼界啊。”
林学中战战兢兢出列,跪下,“陛下,那女子武功高强,实难对付,况且,”林学中看了一眼秦屹,“成王殿下说那女子有冤,下官也不敢真让人下重手抓捕,万一抓捕之中伤了她的性命,这…”
一句话,又拉扯上秦屹,还撇清了京兆府失职。
林学中看着沈渊继续道,“那日沈少卿也在,连沈少卿都拦不住,那些捕快哪儿有那个本事。”
沈渊眼睛一横,“怎么,林大人这是怪责下官无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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