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沉下意识蹙起眉头。
完全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和许留夏拍过这样的照片。
且……
照片里的自己和许留夏,好像都还是少年人的模样?
正疑惑着。
陆衍沉忽然注意到许留夏的脖颈上戴了个什么东西。
他下意识放大。
瞳孔猛地一颤。
那是一条火欧珀石吊坠项链,和他刚才在衣柜里发现的,他给许留夏做的那一条几乎一模一样。
可这条项链,应该在他回国和许留夏结婚之前,就已经被许珍妮弄丢了才对。
陆衍沉又滑动图片,看向了照片中的“自己”。
少年没看镜头,微微侧过头,低垂下眉眼望向靠在他肩膀上,笑得无比开怀的许留夏。
一瞬间。
陆衍沉心里生出一个诡异的想法。
这不是他。
他从前怎么会允许许留夏这样靠近?又怎么会这样望着许留夏。
那么浓烈的喜欢,哪怕是在照片中,也满得四溢。
许珍妮的电话,在此时又打了过来。
陆衍沉指尖莫名有些发麻,理智告诉他,不能接许珍妮的电话,不能听许珍妮对留夏的任何抹黑。
因为许珍妮,留夏已经受了太多太多的委屈的。
这不过是一张不可能存在的照片。
ai合成的……
他的视线,落回到许留夏灿然的笑脸上。
最终。
许珍妮这通电话即将挂断时。
陆衍沉摁了接通键。
“照片你看了吗?”许珍妮问。
“我不懂你弄这些ai合成的东西是要做什么,珍妮,这是我最后一次……”
没等陆衍沉说完。
许珍妮抢先说道:“他叫沈寻,和许留夏在同一家孤儿院里长大,青梅竹马,整个玻璃海镇的人都知道,他们两个以后是要结婚的!这张照片是许留夏十八岁生日那天,在玻璃海镇拍的!一年后,沈寻下海救一个溺水的孩子,淹死在了海里,尸体过了半个月才浮上来!许留夏痛不欲生,爷爷的人找过去的时候,许留夏已经到活不下去的边缘了!后来她为了四百万,跟着爷爷的人回了京市,见到了和沈寻一模一样……”
“你闭嘴!”
陆衍沉陡然呵斥。
“阿衍哥哥,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不相信就去玻璃海镇看看,沈寻就葬在那里!岛上的每一个人都认识他!”
“我不会相信你说的鬼话,你疯了。”陆衍沉冷冰冰的说道,“之前老陈送你进青山医院,我还斥责了他,现在看来他是对的,你最好永远躲在我找不到的地方,否则你的余生都会在精神病院里度过。”
陆衍沉说完。
直接挂断了电话。
“假的。”
陆衍沉舔了舔干涸的唇瓣。
可脑海里,记忆和画面不受控制的汹涌起来。
他想起来,第一次和许留夏见面的时候。
她原本毫无生气的坐在长辈身边,抬头看到他的时候,先是震惊,然后眼里逐渐亮起光来。
长辈们打趣说,她是一见钟情。
然后她跌跌撞撞跑向他,站在他面前,盯着他的脸看了又看,眼泪忽然就开始汹涌滚落。
陆衍沉因为许珍妮。
对许留夏的印象已经先入为主的不那么好了。
他认为,许留夏是在长辈面前做戏。
可……
如果她的眼泪和过激的反应,是因为见到了过世的爱人呢?
陆衍沉的心,前所未有的慌乱起来。
还有别的蛛丝马迹么?
当然有。
太多了。
她望向他时,永远满怀爱意的眼眸。
不管他做什么,她都无条件原谅和包容。
总是会误以为他爱吃某种食物,喜欢什么颜色。
她还……
还不喜欢他西装革履的模样。
陆衍沉指尖颤抖着,再度点开那张图片。
照片里的人,穿得很清爽。
许留夏也曾经给他买过类似的。
那条项链……
陆衍沉想起来许留夏收到他送的项链时,第一瞬间的反应。
她是那么的高兴。
但随后,她在项链上没找到她想要找的东西,确认了那条不是自己丢失的那条厚,瞬间爆发的情绪和失望。
她丢失的那条项链……到底是谁送的?
项链上,他不知道的标记又是什么?
真相往往是,撕开了一条口子之后,可疑的地方便会摧枯拉朽一般的出现。
除了以上那些。
许留夏不准他靠近玻璃海镇,似乎也有了,比欧丽琴不喜欢他更好的解释。
“假的。”
陆衍沉又低声呢喃了一句。
都是许珍妮做出来,用来挑拨他和许留夏的阴谋。
删掉照片。
把许珍妮抓起来,关到死。
然后回家去,回到她的身边去。
骄傲的陆少爷,这辈子都没有做过掩耳盗铃的事情。
哪怕在自己真的爱上了许留夏这件事上,他发现了,短暂的抗拒过,最终坦然接受了这个事实。
他心知肚明,自己就是爱上许留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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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没想过要打着外公外婆,或者其他人的幌子。
车子缓缓驶入夜色中。
深冬的深夜里,雾气格外的重。
陆衍沉的车在大雾中疾行,他很想快点回到许留夏的身边,抱她进怀里好好睡一觉。
睡醒再买一部春节档的电影,就他们两个出去看场电影。
晚上不回老宅,也不回庄园。
回家,回他和许留夏的家。
行到半路。
路边忽然窜出个野狗来,陆衍沉猛地一打方向,车辆失控,直接撞上了路边的绿化带。
“陆先生,陆先生您还好吗?”
陆衍沉昏昏沉沉醒过来,安控中心那边已经第一时间拨了救援电话过来。
聂桑的电话也在这时打了进来。
陆衍沉解开安全带。
千万级别的豪车,抗住了这一撞。
陆衍沉只是额头渗出一点血。
他推开车门下车。
望了一眼白茫茫的周遭。
接通了聂桑的电话。
“陆总,您的车辆显示发生了碰撞事故,您还好吗?”
“没事。”陆衍沉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我已经安排好医务过去您那边,半小时后我也会赶到医院,需要通知夫人吗?”聂桑接着问。
她没什么废话,一如既往的像是一台机器。
陆衍沉沉默一瞬。
雾气黏黏糊糊的裹在他痛苦不堪的身体上。
“聂桑,我要去办一件私人的事情,大概需要两天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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