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老大媳妇拉住她:“任你挑,任你挑行了吧。”这个死丫头,怎么这么精?
“那多不好意思?还是您安排吧。”李映棠说。
贺老大媳妇领着她进了一处大院子,指着主屋旁的一间小房道:“这下可以吧?”
“认真说起来,这是古代公子通房住的地方,连着主屋,只不过让你们给封上了。算了,将就了,当隔壁住着阿霰了。”
贺老大媳妇:“.......”来吊唁的,还是享受的?
她回到前院同大家抱怨:“那个什么李映棠,太难伺候了。房间还挑着住,幸好当初爹没把姓秦的那小子领回来,否则今儿咱们院里,非鸡飞狗跳不可........”
贺老太太容色晦暗:“她蹦跶不了多久。繁祉,繁祉?”
贺老太太向她递眼色。
走神的贺繁祉回转视线,会意的点点头。
.........
李映棠进屋后,这里摸摸,那里摸摸。
晃悠一圈,上床休息。
“棠棠。”
“大嫂啊,什么事儿?”李映棠开门。
“给你送了些洗漱用品,热水会自己的调的吧?”
李映棠分外惊喜,自从新买的洗澡帐子被她不小心扯坏后,她已经好几天没洗澡了。
招待所的大澡堂子她又不习惯。
房间有暖气,有热水,今儿正好可以安安稳稳泡一回。
打发贺老大媳妇后,李映棠进卫生间往浴缸放水。
差不多满了,脱下衣服进去泡。
洗的差不多准备起来,听见外面传来拧门把手的声音。
她当下紧张:“谁?”
外面没人讲话。
“谁,干嘛的?”李映棠从水里起来,胡乱擦了一下身体,快速套贴身衣物,穿毛线裙。
等她放下裙摆,门开了。
男人陌生粗糙的脸,映入视线。
对方看到她,搓手贱笑。
李映棠又惊又懵,遇到色狼了?
直到对方搂住她的肩膀,弯腰作势抱起她,她才反应过来,当即对准男人的眼睛给了一拳。
“嗷~”
李映棠抬腿用脚扇了男人一个耳光,又飞起一脚,将其踹浴缸,冲过去揪住对方的衣领将其往浴缸里按。
男人被淹的唔唔直叫。
李映棠尤不解气,敢打她的主意,活腻歪了!
人为的,还是见色起意?
男人晕倒后。
李映棠将其扒光绑起来堵住嘴扔进厢房,抹去地上拖拽的痕迹,像没事人一样回房间,琢磨此事人为的可能性。
若是人为,待会儿就该来人来了吧?
说曹操曹操到。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
李映棠并没有吭声。
侧身躺床上假寐。
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后。
李映棠轻轻睁开眼,贺繁祉一脸高深莫测的站在她床边。
她猛不丁被吓一激灵,往后退缩:“你,你进我屋干嘛?”
贺繁祉皱眉,明明亲眼见男人进了院子,为何只有她一个人?
那个男人去了哪?
不见了也好。
这个女人长得太标致,映棠映棠,粉嫩的像盛开的西府海棠。
与其便宜麻子,不如跟他。
以后腻了,还能当人情送出去。
他上前两步,一条腿跪床沿,伸手拽她。
李映棠明白他的意图后,直犯恶心,忍不了一点,一脚将其踹下床。
在他落地后震惊时,她跳下去正中他的肚子。
“嗷-”
贺繁祉疼的脸发白,李映棠堵住他的嘴,左右勾拳捶了他一顿,确定他失去反抗能力,穿上大衣棉袜长靴,居高临下的踢了他一脚:“轻敌了吧?你以为我手无缚鸡之力,其实我能倒拔杨柳。敢肖想我,你也不照照自己什么模样!揍你都轻的。
是不是以为得到我,就算捏了我的把柄,好让我怂恿阿霰为你们找钥匙?”
否则无法解释,他的用意。
那把钥匙,原先她一点不感兴趣。
如今,她倒要查查,什么个事儿。
她押着他进厢房,从外面把两人锁一起,大摇大摆出去客厅。
贺老太太看到她,朝她身后望:“睡醒了?怎么就你一个人?”
“阿霰又没来,除了我,还能有谁?”李映棠说。
贺老太太一听,坐不住了,拄拐准备亲自去看看。
“妈,您去哪儿?我陪您吧。”
“用不着,你在这里招待亲戚吧。”贺老太太提步走了。
李映棠瞄了一眼,确定此事,老太太是知情人,其他人应该不知道。
毕竟不知什么光彩的勾当,多一个人知道,多一份胆心。
老太太走后,李映棠提出离开:“大嫂,我在这里睡不着,我还是回家住了,明天我再过来。”
“诶,慢走啊。”贺老大媳妇巴不得李映棠走人。
.........
李映棠走出宅子,开车锁时被人叫住。
“弟妹,你怎么在这儿?”
李映棠一笑:“席岳啊,我来吊唁,你也来吊唁?和他家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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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不上,我爷的朋友,他们是你什么人?”
李映棠眼神奸诈一动,示意席岳靠近。
“这死老头是阿霰的父亲,骗得阿霰妈妈家破人亡,如今死了,他的儿女们还威胁阿霰。”李映棠拿出信:“阿霰不想和他们挨边,他们非要招他。”
席岳惊掉下巴,和秦霰做了三年同桌,他一直以为他是个孤儿。看信,确实是如此。
“事出反常必有妖,是不是贺老头给了秦霰什么好处,让他们眼红上了?按理说,贺家什么也不缺,即使贺老头私下疼一疼秦霰,也没什么紧要的吧?”
“谁知道呢。”李映棠故意模棱两可,好让他有无限想象的空间。
等贺家人发现厢房的两人想找她算账。
即使报警也没用。
毕竟席岳就是警,有他周旋,贺家人想把事情往她身上扯,那可不容易。
“我先走了,再见啊。”
“诶,再见。”
………………
李映棠回家后,隐瞒揍人的事,只把贺繁祉想对她图谋不轨的事情告诉秦霰。末了抱着他边哭边把老头的遗言,从头到尾背一遍:“他们,他们是不是想借我,从你这儿套出贺老头口中那把钥匙的下落啊。”
“别哭了。”秦霰心疼了。
贺家,贺繁祉,欺人太甚!
“我知道怎么回事,小时候,记得母亲提过一次钥匙。
那人说的应该就是那把,被存在银行,我的生日是验证密码。只要到场验明身份,跟工作人员说出密码,他们就会拿那个人存在银行的钥匙帮忙开保险箱,里面应该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李映棠默默竖起大拇指。不愧是高材生,脑子就是好。
她一稍微几句提示,他便能把事情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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