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宿醉严重的柏河三辉是被准备上学的祥子给叫醒的,据后来说祥子叫醒他时,整个人倒在沙发上,头贴地板脚翘上天。
于是柏河三辉临时决定请半天病假回家去休整休整,顺便洗个澡换身衣服,带上小提琴再到学校去。
毕竟答应过后藤一里,要给她伴奏的。
坐上回到羽丘学园的电车,望着窗外疾驰而过的风景,柏河三辉接到了李晓的电话。
“哈喽哈喽,柯仔?”
“系我。”听到对方故作活泼的声音,柏河三辉莫名地有些想直接挂断。
“对唔住哦,昨晚讲佐好多癫话,你有冇有伤心啊?真嗨对唔住,果咩纳塞(昨晚说了很多疯话,对不起)!”
“冇关系,你身体有咩问题咩?”
“身体super健康,无有大碍滴啦。”对方停顿了一下,有些小心翼翼地问:“柯仔,我问你件事。”
柏河三辉深吸一口气,深陷的眼窝里满是坚决和无奈:“……对唔住。”
“呵,早知道你会讲句话嘚啦。”李晓沉默了很久,还是平静地回应,后面接着柏河三辉听过无数次的话。“不过,柯三辉,我告诉你,我不会放弃的,一直到你结婚那天我都不会放弃的。”
电话骤然挂断,柏河三辉烦躁地把手机揣进兜里,指节不自觉地打着节拍,很多人情绪低落的时候都会做这样的动作。
他现在有些后悔,早知道就果断的截断这段不对等注定没有结果的感情,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因为一个影响不大的项目搞得他大一开始就从粤省一路被追杀到东京,假如他回国去首都工作了,李晓是不是又要放弃东京的一切到首都去重新开始?那欧洲呢?北美呢?
正心烦意乱着,电话再次响起,柏河三辉看都不看就想挂断,但心里有一个声音警醒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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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您好?”
是保险公司的电话:“您好,柏河三辉先生,是关于您的爱车维修的事情,我司希望和您聊一聊。”
“好的,请说。”
“是这样……”对方说了一些相当专业的保险条例和法律条款,总结一下就是:
车已经紧急联系相关厂家准备维修用的配件,但由于车本身的损伤不大,保险又是依据损伤情况等级划分赔偿金额,配件价格又十分昂贵以至于超出保险里写明的赔偿金额范围,所以希望柏河三辉能够自己支付一部分钱,或者接手保险公司正在进行的诉讼,自行寻找律师索要赔偿,这样就不需要柏河三辉另外出修车钱了。
柏河三辉是个相当怕烦心事的人,而且也不缺那点钱,正准备选择出钱让保险公司忙他们的,突然想到系统的提示。
那个肇事司机,那天晚上,据祥子所说,好像是他父亲?
“……我知道了,请贵司先保存好相关资料,我会择日找律师事务所接手诉讼的。”
既然如此,那就去会会祥子他老爹。
……
中午十二点。
丰川祥子一个人坐在天台的板凳上,旁边只有几对情侣谈情说爱,天空湛蓝,阳光相当热烈。
掰开一次性筷子,打开上学路上买的简易便当,里面装着一层厚厚的米饭,米饭上面摆着几块炸猪排,一朵西蓝花,两片干豆腐皮和一小撮白芝麻。
自从摆脱那个废物老爹的压榨之后,虽然只是几天,祥子的经济状况都有了不少好转,至少不用吃过期面包和没有鸡的咖喱鸡饭了。
这样的日子维持一两个月,自己就能攒下不少钱,可以买一把好一点的键盘来拾起自己的爱好了。嗯,买了键盘之后要放在柯医生那里,不然迟早要被老爹拿去换钱。什么时候想过过手瘾就去拜访柯医生家里,让柯医生做饭,自己在一旁弹琴助兴。
crychic解散之后,祥子几乎没怎么碰过琴键,偶尔可以在乐器部摸一摸,但基本是一曲未毕就要让给正牌部员练习。哪怕让她弹奏一整首,悦耳的琴音又能给谁听呢?
以前是crychic的大家,现在恐怕只有柯医生愿意听了。
叮铃铃玲玲——
彩铃响起,丰川祥子用力咽下发软有些梗喉咙的猪排,拿起手机接通电话:“您好。”
然而电话那头响起了一个让祥子相当厌恶的声音,甚至马上就要挂断电话再去好好洗洗耳朵。“祥子,是我。”
祥子的老爹。
毕竟是老爹,祥子还是耐着性子继续通话:“我早就说过,除非你改过自新开始工作,不然我是不会回去的。”
“呵呵呵,祥子,我现在就在你老师的办公室里。”
祥子的瞳孔突然收缩,难以言喻的恐惧降临到祥子的头上,此时的祥子感觉有一万只手正在拖拽着她。
拖着她回到那个深不见底的魔窟里。
本能让祥子挂断电话,再把手机丢出去老远,平放在膝盖上的饭盒衰落在地,饭米掉的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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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柯医生,对,先找柯医生。”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软弱了,遇上事情居然先找柯医生。
一段模糊的爵士乐在脑海里响起,似乎是在柯医生的车上听过的。
[i don't want to set the world on fire.]
和那个历历在目的,慈爱而锐利的眼神。
[i just want to start a blame in your heart.]
深吸一大口气,祥子故作镇定地收拾好掉得到处都是的饭菜丢到垃圾桶里,然后拨打了柏河三辉的电话:“柯医生,您在学校吗?”
“我上午请了个假,下午会到学校来,目前已经在电车上了,半个小时左右就能到。怎么了吗祥子?”
“嗯……是,是我父亲,他找到学校里来了。”听到柏河三辉马上就到的消息,丰川祥子心里悬着的石头落地,难以言喻的放松感让她直接靠到在椅子上,险些拿不稳手机。“我不知道他来干什么,但,但估计是要带我走。”
“先拖一会儿,等我到了再说。目前他在哪?”
“教室办公室里。”
“好的,先到校医室休息一会吧,钥匙在地毯下面。”
“拜托您了,我不想回去,”祥子说话甚至带着些许哭音,“您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我会尽力而为。”并非十拿九稳的事,柏河三辉从不允诺成功,但这次他真的要尽全力而为了。
挂断电话,柏河三辉看了看时间,二十七分钟,应该足够了。拿出手机,翻找通讯录,柏河三辉开始联系相熟的法律事务所。
不就是花些钱吗,祥子哥们只有一个,钱哥们可多的是,怎么能让一个啃小的废物中年男夺走自己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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