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孟江南又要继续跟刘致昊“开战”。
言忆连忙抓住他的手臂,将人拉了回来,再次随便指了一道题:“等一下!还有这一道题我也不太会做,你再帮我看一下!”
孟江南瞟了一眼题目,伸长手把他的真题卷往后翻了两页,在那一页折了一个角,将:“这两道题是一样的,步骤都写好了……”
他又看向刘致昊,嘴刚张开,言忆就连忙打断了他的话:“老弟,你快别说了!先别管我的事情了,你还是好好准备你的数学竞赛吧!”
“毕竟那是一笔巨款呢!”言忆压低了声音,张开手掌,比了个数字“五”,“那可是五千块钱,我觉得竞赛的奖金那么高,出题老师不会把题目出得很简单的。”
孟江南的语气很是无所谓:“没关系啊,题目难就难嘛!反正题目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一样的,我觉得难,其他人肯定也觉得难,所以根本就没必要担心。”
言忆见孟江南是“油盐不进”,气得在他的背上捶了一下,声音压得更低:“可那是五千块钱啊!你怎么说得轻飘飘的,好像那是五块钱一样?”
孟江南将手伸到背后,揉着背,委屈巴巴的:“你下手好重!你居然因为奖金打我,所以说白了就是你更爱奖金,不爱我。”
言忆觉得孟江南肯定是被陈以安带坏了,怎么他的戏突然之间也变多了。
她权当孟江南的最后一句话是他之前发烧的时候把脑子烧坏了,感冒还没好透,脑子发懵了才说出这样的话,就没对他的话做出任何回应。
陈以安听见孟江南的这句话之后,她就开始大做文章,捏着嗓子阴阳怪气地说:“你就只爱奖金,不爱我!以后你跟奖金过去吧!”
孟江南扭过身,面朝陈以安,一脸愠色地瞪着她。
陈以安知道孟江南肯定不会放过她的,他之前看到她写的“30分钟每小时”,今天晚上的惩罚注定是免不掉了。
既然终究是躲不过了,那就不如接受它。
她脖子一梗,用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说道:“咱们口中的孟神刚才说的话,特别像受了委屈,正在吃醋的小媳妇。”
孟江南还没来得及炸毛,李赠就拿着课本大步走进教室里,将手里的书放在讲台上,边喘着气,边翻着书页:“抱歉,同学们,我刚开完会,所以来得晚了一些。”
“请大家把课本……”可能是刚才跑得太急了,他背过身去,捂住唇咳了好几声。
止住咳嗽之后,李赠再次开口,可他的声音里带上了沙哑:“翻到上周新学的课文,还有四个段落没讲完,我们继续上节课的内容。”
李赠清了清嗓子,一手撑在讲台上,另一只手拿出粉笔盒里的粉笔,开始把玩起来:“大家先把记号笔拿出来,我们先划一下重点词组。”
等所有的同学都准备好之后,李赠就拿起书,数了一下词组所在的位置:“先看倒数第十行,从左往右数,第七个单词,那是固定搭配,这是重中之重的重点!考试必考……”
“接下来看下一个词组!”李赠还未开口,就被一个同学打断了:“老李,您等一下!我还没找到呢!”
他怕耽误太长时间,导致教学进度赶不上,就连忙拍了拍他的同桌,把脑袋凑了过去:“你给我看一下。”
他的同桌把书往中间挪了挪,又用手给他指了一下。
“谢谢!”他连忙道谢。
李赠跟他确认了一下:“划好了吗?我继续往下报了?”
那名同学重重点头:“好了,老李您继续。”
得到肯定的回应之后,李赠这才继续给同学们划重点词组。
“都划好了没有?”他报完所有的重点词组,抬起头在教室里环视着,发现孟江南正在书上“唰唰”写着什么,就将放在讲台上的半截粉笔头扔到了孟江南的桌子上,“孟江南,这节是英语课,你在写什么呢?”
“要是你那么喜欢在我的课上做数学题的话,那你就去数学老师的办公室里,做你的数学题去!”他的情绪一激动,就又咳了起来。
孟江南把桌上的粉笔头扔进垃圾袋里,把书举了起来,展示给李赠看:“老李,我正在按照我的理解翻译课文。”
李赠往教室的角落里扫了一眼,抬起手,往他刚才看的方向指了一下:“你往那边看!”
孟江南探出脑袋,顺着李赠手指指的方向看去。
言忆和班里的同学们都不明所以,也往角落里看。
可他们都不知道李赠指着教室角落里的用意,就又跟说好了似的齐刷刷地看着李赠。
“发现什么了吗?”李赠问道。
孟江南诚实地摇了摇头:“没有。”
李赠简直要被孟江南气死了:怎么没发现教室里少了一个人呢?
他在讲台上拍了几下:“你难道没发现宋观棋不在教室里吗?”
孟江南的眉挑了一下,像是为了确认李赠说的话一般,微微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宋观棋的座位:“现在发现了。”
他的话刚说完,言忆伸长脖子往那边看了一眼。
她连宋观棋的影子都没看见。
心里就一下子慌了起来,言语中流露出担忧来:“老师,观……宋观棋去哪里了?”
李赠像没发现言忆立马改口的行为,似是在跟她解释一般:“宋观棋一到学校,连教室门都没有进,而是去了数学老师的办公室,做前几届学校里举办的竞赛试题。”
但其实他的话是说给孟江南听的。
听了李赠的解释之后,言忆终于放下心来:只要不是出了什么事就行。
她轻轻地在孟江南的胳膊上戳了一下,很是小声地跟他说:“老弟,老李是在让你去数学老师那里做竞赛试题。”
孟江南托着腮,没有任何怯意地与李赠对视着。
见孟江南没有起身走出教室的意思,李赠就继续讲上节课没讲完的内容了。
孟江南将手挡在嘴边,很是小声地跟言忆说:“要是在这次的竞赛中,我和宋观棋两个人拿不到团体一等奖的话,我就倒立用脸走路!”
言忆很是无奈地扶着额头,没有搭理孟江南:完了,他多半是烧傻了,怎么开始胡言乱语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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