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忆得到陈以安的同意之后,满意地继续做数学作业了。
相信陈以安不会把她出卖了,她顿时觉得她的心情大好,一边晃荡着腿一边哼着小曲。
孟江南拿着一杯温水走进了教室,把一次性水杯放在言忆的手边:“你刚刚咳得那么厉害,喝点水润润嗓子。”
言忆拿过水,点了点头:“谢谢。”
虽然说她还是不怎么想搭理孟江南,但是,不用她自己去接的水,她不喝白不喝。
于是言忆就开始小口小口地喝着杯子里的水,边喝边看题目。可她突然被正在看的题目难住了。
她根本没想到向孟江南求助,几口把杯子里的水喝完之后,把水杯扔进了垃圾袋,拿着作业本转过身去问陈以安:“以安,你的数学作业是不是做完了?”
陈以安骄傲地点了点头:“对!我做完了!怎么了?忆宝。”
言忆伸手指着那道题:“这道题怎么做啊?以安,你教一下我吧。”
“行!”这还是陈以安第一次教别人数学题,就摩拳擦掌起来。
既然言忆那么相信她,那么她肯定不能让言忆失望!
陈以安指着题目,刚想开口,突然之间觉得身后好像有一股凉意。
她没忍住搓了搓胳膊,抬头看向言忆:“忆宝,你有没有感觉到一股凉意啊?”
言忆摇了摇头:“那么热的天,怎么可能会有凉意啊?是不是你感觉错了?还是你太累了,所以你出现了幻觉了?”
陈以安余光瞥见孟江南正冷着一张脸看着她。
她好像找到了凉意的来源了。
张了张嘴就要给言忆讲解,孟江南就用眼神对陈以安说:你敢教她怎么做?你试试看呢?
陈以安揉了揉鼻子,被孟江南身上散发出来的凉意冻得又打了个喷嚏。
“忆宝,我感觉这道题我也不是很确定,我可能做错了。你要不然问问你的同桌呢?他的成绩那么好,他肯定会做,而且,我觉得他愿意教你的。”陈以安抽出纸巾,擤着鼻涕,“我好像感冒了,你快离我远一点。”
陆以安一脸担忧地问陈以安:“安安,要不要去一趟医务室?”
陈以安觉得陆以安这个建议特别好,就点了点头:“陆陆,那你陪我去一趟吧。”
在离开之前,陈以安又对言忆说了一句:“不好意思啊,忆宝,没能教你题目。”
“没事的,身体要紧。”言忆觉得不太放心陈以安,站起了身,“我不放心!要不然我也陪你一起去吧!”
要是言忆也跟着去了,孟江南不得记恨上她啊?
陈以安连忙摆手拒绝:“没事,陆陆陪我去就可以了,你快点做作业吧,不对,你问问孟江南怎么做吧。”
说完之后,陈以安就拉着陆以安出去了。
言忆看着她们两个人往医务室的那个方向走去,心里更加担心了:陈以安会不会是中暑了。
“你哪一题不会做?”孟江南伸手把言忆的作业本拿到自己的面前,“我教你。”
言忆正担心着陈以安的身体呢,哪有什么心情再管作业?
她伸手就要把作业本抢回来:“你少管!我没心思写作业了!”
“你放心好了,陈以安没什么事,你不用担心她。”孟江南伸长手,不让言忆抢回她的作业本,“快要上课了,争取在上课之前把题目给你教会。”
“那你不把作业本给我,我不指给你看的话,你能知道我到底是哪一题不会吗?”言忆觉得孟江南这人有点搞笑了。
他是住在她脑子里的吗?能知道她的脑子不能解决哪道难题吗?
孟江南抓了一把头发,觉得他做出的事怎么这么没脑子,言忆不从他手里拿过作业本的话,那他到底怎么给言忆讲解?
就把作业本还给了言忆:“那你和我说,你哪一题不会?”
言忆再次佩服起孟江南的脑子,语气不是特别好地说:“你能不能好好想一想?如果说我会做题目的话,那我会把题目空在那里吗?哪一题被我空着,那就是我哪一题不会啊!”
孟江南拿过言忆的作业本,指着上面的一大片白色:“所以说,你这么多题目都不会?”
言忆无奈扶额:“不是,我是从哪一题开始空着的?那么我就是哪一题不会。”
孟江南的成绩那么好,数学成绩一直都是第一,想来他根本就不知道“不会做题”四个字到底是怎么写的。
那么既然如此,孟江南怎么可能会知道他们这种“凡人”的做题习惯啊?
“老弟,对不起。”言忆连忙道歉,“我不应该和你那么说话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指了一下她不会做的那道题,还一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孟江南的脸色:“我这一题不会做,能不能给我讲讲?”
她有求于别人,却还要用之前那种特别不耐烦的语气和别人说话,谁会愿意帮她啊?
有人愿意搭理她就已经很不错了!她还挑这捡那的干什么?
孟江南快速地扫了一眼言忆指着的那道题,答案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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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只和言忆说答案没什么用,他得要把做题步骤把言忆教会了才算是真的把言忆教会了。
他找了一种言忆可以理解的解题方法,拿了一支笔,在自己的草稿本上又写又画,把每一步都讲得特别细致。
而言忆却看着孟江南的手失了神:她觉得孟江南的手长得挺好看的。
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自己的小短手上,她和孟江南的手比起来,就特别像是小孩子和大人的手。
孟江南一眼就看出言忆走神了,感觉言忆怎么和陈以安一模一样呢?
说到底,那肯定又是陈以安的错了!
谁让陈以安把走神的习惯传染给言忆的?
和陆以安站在走廊上的陈以安鼻子一痒,又打出一个喷嚏来。
“安安,你确定你没感冒吗?”陆以安怎么看怎么觉得不信,“你已经打了那么多喷嚏了。”
陈以安揉了揉鼻子:“可恶的孟江南!肯定是他在骂我!”
孟江南习惯了在陈以安走神的时候,拿笔敲一下陈以安的头了,于是他下意识地举起手里的笔,就要敲在言忆的脑袋上。
却突然之间想到,现在是在给言忆讲题,硬生生地缩回了手中的笔,落在言忆脑袋上的变成了孟江南的手。
“你认真一些!别走神了!”孟江南出声提醒道,“你会做了吗?”
言忆觉得自己没认真听孟江南讲解实在是太过分了,又不想再让孟江南讲一遍,就拿过作业本:“我自己再看一下就行。”
听言忆那么说,孟江南就知道言忆肯定没懂,就在言忆的头上揉了揉:“我再给你讲一遍,这一遍我讲得慢一点。”
不等言忆拒绝的话出口,孟江南就又给言忆讲了一遍解题步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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