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倒是和我说说,你打算怎么负责?”言忆双手环在胸前,“你是打算养我呢?还是打算赔钱?”
孟江南看着言忆额头上逐渐显现出来的红痕,沉默了:他哪有那么用力地敲言忆啊?他真的根本就没用力啊!
他死命地盯着言忆的额头,怎么觉得言忆额头上的红痕越来越清晰了呢?
孟江南不可置信地曲起手指,在自己胳膊上用刚才使出的力敲了一下,根本就不疼啊。
可能是敲的地方不对,他敲了言忆的额头,而他只是敲了自己的胳膊,于是孟江南抬起手来敲了敲自己的额头,也没感觉到多疼啊。
孟江南又把视线投向言忆的额头,他有一点想给言忆跪了。
谁能来告诉他,他刚才到底使出了多大的力啊?怎么就把言忆的额头打出印子了呢?
言忆见孟江南沉默了,还总是盯着她的额头看,心里顿时了然了:孟江南这个家伙,真的把她敲出红痕来了!更想扑上去挠他了!
“你怎么沉默了?怎么不说话了?”言忆直勾勾地看着孟江南的眼睛,“你该不会是不想负责吧?”
孟江南不敢与言忆对视,要是被言忆知道她的脑门上被他敲出了印子,他还能不能好好活了?
不止言忆会揍他,要是被陈以安这个既护短,又暴脾气的人知道了,那他肯定要被陈以安按在桌上暴打一顿。
“我哪有不想负责啊?”孟江南的语气弱了下来,“我只是在想,应该怎么对你负责而已,我拿我的人格担保!”
言忆点了点头,假装相信了孟江南的话:“那你想到了怎么对我负责吗?”
“假如我真的把你打傻了,赔钱肯定是要赔的,然后你的学习方面,交给我,我可以给你免费补习,把你教到会为止,之后的话,我就一直照顾着你这个傻子。”孟江南一本正经地道。
言忆被孟江南最后说的那个“傻子”气得七窍生烟:“你这人会不会说话?以安果然没说错!你就是一个只有智商,情商低到不能再低的人!”
言忆说着就气冲冲地绕过孟江南往前走了。
她恨自己为什么不是一只猫,还恨自己为什么不像孙悟空那样可以七十二变,不然的话,她高低得要变成一只猫,然后扑到这人头上狠狠抓花他的脸、撕裂他的嘴,谁让他那么不会说话?
什么叫“一直照顾着你这个傻子”?
听听,此话人言否?
从他嘴里出来的,根本就算不上是人话啊!
孟江南摸了摸脖子,他其实是为了让言忆不把关注点放在额头上,所以才故意把言忆惹生气的,可现在看来,言忆好像被他惹过头了。
他抬脚就跟上言忆的脚步,卑微地道歉:“言忆,姐!你别生气了,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把我刚才说的话当个屁放了,我说错话啦!”
“我之前不是说了是假如吗?假如这种词根本就做不得数的,我同桌那么聪慧过人,怎么可能是傻子嘛,你别生我的气啦!”孟江南大步走到言忆面前,双手合十,求着言忆原谅,“我错了,咱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无人替。”
“我现在不想搭理你!我限你三秒之内,从我眼前消失!”言忆气呼呼的,根本就不想搭理面前的人。
孟江南一听:这件事好办啊!
于是,孟江南拦住言忆的去路。
言忆一脸懵地看着孟江南,没好气地说:“你挡住我的路干什么?你让开!别挡路!”
她忘了她其实可以绕过孟江南直接走的。
孟江南伸出手,把手覆上言忆的眼睛:“你闭眼!”
言忆在孟江南伸手捂住她的眼睛的时候,就已经吓得闭上了眼,她不知道孟江南要做什么事情,还以为他想把她弄瞎,这样的话,孟江南不就真的从她眼前消失了吗?
“你要干什么?”言忆吓坏了:她不会真的会被孟江南弄瞎吧?
孟江南放下手,看言忆乖乖地闭上了眼,就说:“怎么样?你只要闭上眼,不就看不到我了吗?我不就可以在你面前消失了吗?多简单的事!”
言忆觉得给她几辈子都说不过孟江南了。
她睁开眼睛就大步往前走,她真的不想再看见孟江南了。
“哎?”孟江南连忙追上言忆的脚步,“你就说嘛,刚才那样是不是真的看不见我了?我这方法是不是特别简单粗暴?”
言忆第一次觉得孟江南那么难缠,为了让孟江南安静一会儿,就敷衍着点头:“对,你说的没错!你可真是太机智了!居然能想出那么好的方法。你真的太棒了!”
孟江南又跑回言忆的前面,又看了看言忆的额头。
却发现言忆的额头上的红印还是没有褪下去,他不禁开始怀疑起他刚才是不是真的用了很大的力气。
“言忆,姐。”孟江南快哭了,言忆头上的印子要是再不下去的话,陈以安她们真的要觉得是他欺负她了。
言忆不知道孟江南的内心所想,就问:“你到底想说什么?有话就直说!怎么一副扭扭捏捏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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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孟江南觉得他还是不告诉言忆为好,要是言忆知道她多了一只“天眼”,那她岂不是真的要恨死他了。
而且言忆肯定还会觉得她被他弄得“毁容”了。
毕竟人都是爱美的,谁愿意在头上多个瑕疵啊?
孟江南扯开话题:“就是想知道你好不好奇天赐平时在家的日常啊?或者是它的趣事?”
“等等!什么去世?”言忆愣住了,之前孟江南不是还说天赐比之前长大了吗?怎么现在冒出来了一句“去世”?
孟江南愣了愣,很快就反应过来言忆是误会了,就俯下身子,扶住膝盖哈哈大笑起来。
言忆怎么这么可爱?还那么空耳啊!她能不能好好动一下脑子想一想啊!
孟江南笑得直不起腰来,断断续续地说:“不是……你让我再笑一会儿!”
言忆气得在孟江南背上拍了一下:“不许笑了!你笑那么猛,小心会笑死的!”
“不是你想的那个去世,不是离世的意思,我说的趣事,是有趣的事。”孟江南终于笑够了,和言忆解释着。
言忆觉得刚才听错了孟江南的意思,实在是太丢脸了,抱着“假如知道你犯了错,那就该好好想一想,想一想应该怎么把责任推给别人”的原则,责怪起孟江南:“那你以后说清楚一些!把完整的内容说出来!真的是!刚才吓了我一跳!都怪你!”
孟江南连连点头,依着言忆:“你说得对,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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