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宁从李婶那得知了一些消息,唐景渊也没有闲着。之前让林涛去查关于季家的过往,这两天,林涛终于查到了些眉目。
季颜的父母当初在京圈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只可惜在一次投资中失败,整批生物制剂遭到污染,造成了巨大损失。资金链断裂时,又遭到了同行的打压,欠下巨债。
不久后,季颜的父母就在一次意外车祸中双双离世,季家彻底没落,只留下季颜一人活着。
也是那时,一无所有的季颜嫁给了如今的古志伟,据说,是因为当初古家欠了季家的承诺,两人结婚不过是履行幼年时期的婚约。
季家就此消失得干干净净,再没人提起季家,要说也只说,古夫人。
季颜嫁入古家后,也没想过将季家曾经的生意重新做起来,全心依附丈夫,相夫教子。
唐景渊盯着手里关于季家的资料陷入沉思,季家没落得太干净了。季颜难道不是睚眦必报的性格吗?
当初,有对手打压季家,害得他们家家破人亡,季颜竟也没有想过利用古家的手为自己的父母报仇出气。
如果她真是这么佛系的人,就不会对安宁处处挑刺了。
“季家一个人都没留吗?就连当初在季家做事的知情人也找不到?”
林涛迟疑了一下:“有是有一个,我找到了当年在季家当管家的这个人,只是,他离开季家后也是孤苦无依,唯一的儿子也不成器,游手好闲,根本不管他,四十好几了还是个光棍,连温饱都解决不了。”
“他人现在在哪?”
“因为没有人管,他被当地社区送到了一家养老院,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
唐景渊当机立断,去养老院看看这位季家的老管家,也许,还能问出点什么。
养老院地处偏僻,房子有些年头了,外观上看着有些破旧,好在还算干净,情况似乎没有唐景渊想的那么糟糕。
他从市中心赶过来,即便开着车也花了不少时间,到的时候,养老院已经开始吃晚饭了,正是忙的时候。
林涛问了工作人员,在他们的指引下往走廊尽头的房间走去。
还未靠近,就听到了不堪入耳的谩骂声,其中还夹杂着老人的哀嚎声。
不锈钢的碗盘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男人怒吼道:“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不中用的爸!什么都没有,连顿饭都管不了我。真是个废物!你还活着干什么,怎么不赶紧去死了,活着就是碍眼。废物!老东西!”
唐景渊站在门口,只见一邋遢的中年男人正将一老人按在地上,一个个拳头砸在他身上,老人哀嚎着求饶,嘴里呢喃着。
“我是你爸!你怎么能打我!逆子……快停下来,别打了。我真的没钱……”
林涛站在一旁再也看不下去,上前一脚将男人踹飞在地。男人一脸懵,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哪儿来的兔崽子敢打老子!不想活了。”
那人啐了一声,抄起旁边的折叠凳就朝林涛身上砸去,这一举动彻底勾起了林涛心里的怒火,他最瞧不起的就是虐待老人的废物。
都不必唐景渊出手,林涛三下五除二,将对方轻松按在了地上,凳子招呼下去,他疼得躺在地上惨叫连连,像极了在盐堆里滚动挣扎的臭蛆。
林涛红了眼,还要下手,被唐景渊叫住。
“林涛,够了。”
凳子准确落在了男人身上,将他死死压在下面,他抬脚踩在椅子上,男人再也动弹不得。
唐景渊上前将摔在地上的老人扶了起来,这才发现,他行动不便,右脚脚踝处已经红肿溃烂,隐约还有些发黄的水流出来。
老人顾不得身上的疼,连连道谢。
“两位年轻人,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在,我今天就要被这逆子打死了。”
椅子下的男人还不服气:“你们管得
了今天,能管他一辈子吗?我是他儿子,他养我,天经地义。一分钱都没有,我拿他撒撒气怎么了?生了我,又给不了我好的生活条件,我不找他算账,找谁算账。你们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林涛!太吵。”
林涛会意,从这人身上脱下两只袜子,塞进了他的嘴里。浓郁的臭味熏得他直翻白眼,这才彻底安静下来。
老人看着被制服的儿子,老泪纵横,直言‘报应’,连连道谢。
唐景渊见老人情绪平复了些,这才表明来意。
“老人家,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当年在京都风风火火的季家?”
老人擦泪的动作一顿,抬头震惊地看着唐景渊,似是想到了什么,又露出不解的神色。
“你是……”
“我不是季家的什么人,今天冒昧来找您,只是想向你问问,关于当年季家的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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