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你？装的？”墨尘风看着眼神清明脸上挂着一丝笑意的楚清蒙，也不由得笑了一声，“你与流瑾是演的真好啊，把为父骗的不轻啊。为父还以为你是真被流瑾气坏了。”

    墨流瑾苦笑出声，他不是演的，他是真的以为她疯了。

    “父亲，这事儿，稍后给您解释。”楚清蒙起身行了个礼，“今日，儿要逾举了，您与诸位兄长且放心，不会有事儿。”

    墨流恽皱了一下眉，他想起了前些时日他们俩的两句话引出的一系列事儿。心里隐隐有些不快，可他什么都不能做，初九不让他做，“皇叔，不必担心太多，今日只是我们自家人说话罢了。”

    墨流恽都这么说了，墨尘风除了点头应下，也没有其他选择了，“我儿，你想说什么？”

    “为何要科考？”楚清蒙看着墨尘风与墨流恽也不啰嗦直奔重点。

    但显然墨流方会错了意，他以为楚清蒙不知道为什么要科考，“清蒙，科考是为了选拔人才为国家效力。”

    楚清蒙看着他笑了一下，又扫了一圈他们兄弟几个，显然他们都是同样的想法。

    “愚民。”墨流恽明白她的意思。

    他这两个字，除了墨尘风，谁都没听懂。墨流渊看了一眼墨尘风垂下眸子遮盖住眼底的疑惑。墨流瑾则是看着楚清蒙，她似乎明白这两个字的意思？墨流方几人也是看着墨尘风疑惑不已。

    “你既知道，就当明白，这场科考必须得考。”

    听见这话，墨尘风猛然看向楚清蒙，“我儿，你听懂了？”

    楚清蒙只是轻轻笑了笑，没有回应他，而是继续开口，“十一，牢笼治世。”

    墨流恽惊诧的看着楚清蒙，显然明白了楚清蒙想说什么，“可如今综合考量下，确不适合科考。”

    墨尘风看着楚清蒙的眼神从惊讶变成了震惊。

    楚清蒙摇了摇头，“不管适合不适合，必须要考。一旦有人反应过来，那就是弥天大祸！”

    见墨流恽陷入了沉思，楚清蒙冲他揶揄的笑了笑，“十一，你猜，先帝为何要让阿瑾的兵驻扎在远郊？当真，只是为了镇住诸王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墨流恽第一次觉得墨流瑾这么顺眼，哈哈笑了两声，“我……初九，合该立于朝堂。”

    下意识想说‘我儿’但还好嘴没那么快。真的是越看初九越爱呀，他的宝贝女儿怎么能这么聪明！

    墨尘风也明白了楚清蒙想说什么，对于墨流恽的夸赞，也是笑了起来，“确实，我儿当是男子才好。”

    “……”谢谢，没必要。我没兴趣丑时起来上朝。楚清蒙抽了抽嘴角在心里默默吐槽。

    他们仨是明白了，但墨流方兄弟几个没一个听懂他俩的话的，唯一听懂的就是科考人手不够可以用墨流瑾。

    “现下已经有人开始在鼓动学子闹事了，只收拾背后的人不够，安抚学子才是重中之重。”楚清蒙一想到背后那几个人就头大，“我一直催你下手，不止是因为我嫌乱，想安静些。我实在是怕那几个蠢货弄巧成拙，一旦出现黄巢起义那种事儿，你就别妄想做中兴之主了。”

    墨流恽这才惊觉，他还只算到了如何除掉那几个蠢货，但真的没想过黄巢起义的事儿，“景炎！”

    “爷。”景炎进门单膝跪地行礼。

    “提前收网！”

    “是。”景炎领命退下。

    墨尘风看向楚清蒙问出了心底的疑问，“我儿，何为黄巢起义？”

    楚清蒙大概的讲了一下黄巢起义，而后才解释道，“虽只是科考的小问题，但这事儿涉及的太广了，任何有可能的问题都得避免掉。所谓世家门阀不仅仅指的是那些世家子弟。”

    “其实，”楚清蒙笑了一声，“皇室才是这世间最大的世家。一旦有人存了反抗的心思，那涟漪泛成波浪是迟早的事儿。”

    解了众人心里的迷惑，墨流滕那没脑子的性格又问了一句，“方才，上位所说‘愚民’是何意？”

    墨流恽只是笑笑没说话，默默端起了茶碗喝茶。墨尘风瞪了他一眼，这么大的人了，说话不长半分脑子吗？！

    楚清蒙笑出了声，她知道他们兄弟几个都疑惑着呢，“六哥，这个，你能听懂就听，听不懂也别问。”

    “嗯？”墨流滕从来都是有话直说的脾气。

    “六哥。帝王权术。别问了。”楚清蒙的声音虽轻，但在场之人全是常年习武的，她的声音落进几人的耳朵，再看着墨流恽只浅笑喝茶不说话的样子就知道了楚清蒙说的是真的。

    墨流滕变了脸色，连忙跪下请罪。墨流恽只是挥手让他起来并没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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