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嫣然将夏草偷偷拉到了一旁,悄悄凑到了她的耳边:
“方才小师兄都对你做了什么,你可一一说来。”
夏草当即便明白了,连忙摇头:“公子没有对我做什么,他将聚灵筋脉刻好之后就立马出来了……”
李嫣然还有些不信。
自己都叫小师兄揩了那么多的油,那夏草这等合乎大乾律法、且对他言听计从的妮子,怎可能什么都不做呢?
“小姐,在夏草的心里,夏草只是公子的丫鬟,小姐才是公子的道侣……
若是公子想对夏草做什么的话,夏草虽是不会反抗,但也知小姐才是公子的心头肉,不敢占了小姐的位置。”
听夏草这般说,李嫣然一时也噎住了。
她倒也不是来找夏草兴师问罪的,不过醋意涌上了头脑,想要问个究竟罢了。
既然夏草都说得这般真切了,那李嫣然哪还会说什么,反倒是重重放下了心,再也没有半点醋意。
她扭头看向不远处的许小黑,后者正巧将目光投来,惹得她不由愧疚,不敢与之对视。
夏草见李嫣然没再说话,疑惑歪头:“小姐?”
“啊……没事。”李嫣然还没有些反应过来,美眸里好似藏着懵懵的神采。
瞧着她清澈中透着愚蠢的眸子,夏草也不明所以的愣了愣神,默默开口:
“咱们回公子身边吧,这个时候也该休息了。”
“噢噢……好。”
见两个小妮子聊完了悄悄话,许小黑顺嘴就问了句:“你们方才说什么了?还不许我听。”
夏草扭头看向李嫣然,后者则连忙摇头:“既然是悄悄话,那定然不能告诉小师兄啊!”
许小黑眉头一挑:“你倒是伶俐,怎不说‘没聊什么’之类的说辞搪塞我啊?”
却不料李嫣然鄙夷的眯起了眼睛:“嫣然精明着呢,那般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说辞,只有没脑子的人才会这样说。”
许小黑倒也不在意,只是耸了耸肩。
小师妹拉着夏草离开的时候,便严厉申明不许自己偷听……
可自己施展“耳听风”这等术法,她又怎会知道?
所以刚才小师妹和夏草的对话,许小黑早就听的一清二楚啦~
这小妮子以前醋意其实就很大。
不过,自从那一夜献吻之后,小师妹好像就性格不再遮掩,但醋意却收敛了很多……
若是换作之前的小师妹,许是要和夏草好好争个高下了吧?
许小黑捏着下巴,轻笑着摇摇头。
在旁观察着许小黑神色李嫣然立马就明白了一切:“可恶!小师兄你果然偷听了!”
“噗,才没有。”
“就有就有!”
“诶,修仙之人的事那能叫偷听?为兄这是耳听风语,不由自主便听见了……”
“啊啊啊啊啊啊!”
李嫣然见许小黑承认了,当即羞得满脸通红,像个发狂的小猫,直扑他的怀里。
可若说发狠吧?
小师妹又舍不得,她甚至都不敢用力,只是装模作将手比爪,隔着许小黑的衣物挠了几下。
后面许小黑抱着她摸了会脑袋后,这小妮子的气立马就消了。
于是,李嫣然就这般坐在了许小黑的怀里,被许小黑摸头摸得欢快,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见小师妹没继续闹腾,许小黑便转头看向了身旁的夏草,眼神略带歉意:
“夏草,这儿不比外头,我与嫣然都需要养精蓄锐,但又恐他人袭击,所以还得麻烦你守夜了。”
夏草果断摇头:“公子这说的什么话,夏草在遇到公子之前,就从未有夜眠的习惯……
如今夏草也知这洞天危险,哪怕公子不说,夏草也会为公子与小姐守夜的。”
见此,许小黑轻轻笑了笑,伸手也摸了摸夏草的脑袋:
“我知夏草乖巧伶俐,但到底还是会心疼你的……
若是明日还未出洞天,夏草便休息一晚,让本公子来守夜便是。”
“公子不可……”
可夏草话没说完,许小黑就伸手捏住了她的腮帮子:“你自己可说过,会被对本公子言听计从的,莫不是忘了?”
见许小黑神色坚决,夏草虽是有些不愿,但还是轻轻点头。
“对了,此前嫣然应当和你说过了,你这身上的聚灵筋脉……”
“啊!”夏草反应过来了,“公子说的是为夏草身上这筋脉命名的事情么?”
许小黑点头,轻“嗯”了声。
坐在他怀里的李嫣然有些疑惑:“可既然只是筋脉,又并非物件,命名一事有何意义?”
夏草也疑惑的很。
按理说,公子最不喜麻烦了,怎会突然间说什么为自己身上的筋脉取个名字。
许小黑倒也不藏着掖着,只是洒然笑了笑:
“确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这命名虽是没什么用,但想来也比‘聚灵筋脉’念起来顺口好听……
再说,其实对于本公子和夏草来说,应当意义重大的很。”
“小师兄何出此言?”
“夏草这名儿好听,为兄也叫习惯了,所以不打算让夏草重新改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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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夏草如今跟了我,那便是我的人,若是只挂着别人取的名号,我自然不服。”
“……”
李嫣然嘴角莫名抽了抽,“就因为这个?”
“自然,为兄自知自己心高气傲,不甘人下。”
许小黑顿了顿,扭头看向夏草,“既然夏草如今是我的人,那这聚灵筋脉便当是个契机,让夏草的身上留下独属我的印记……”
夏草被许小黑灼灼的目光盯的一愣,脑海忽地想起先前的一幕幕。
虽说公子当时确实没有做多余的事情。
但那聚灵筋脉遍布全身,那他自然也是因为将隐秘和不隐秘的地方都摸索了个遍。
如今回忆起来,再加上这“印记”二字,夏草只觉心底燥热无比,脸儿登时便染上了红霞。
李嫣然看得一愣,随后抬头看向许小黑,好似有些鄙夷的抿了抿嘴:
“小师兄,你这话说得……好像有些歧义了……”
许小黑也察觉到夏草想歪了,连忙尴尬的咳了声,表情微肃:
“话说回来,我此前想了挺久,最后还是决定不为这筋脉取个能取代夏草的好姓氏……”
“那叫做什么呢?”
“丛心。”
“丛心?”两个小妮子不由对视,稍稍一愣。
“嗯,很简单,以前的夏草身不由己,做了很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但现在的夏草虽说是我的丫鬟,但我更希望夏草能保持本我,做个从心的人。”
许小黑淡淡笑了笑,将夏草也拉到了自己身边,亲昵的摸着两个女娃娃的脑袋:
“可从心也不能一昧自顾自己,而今我们三人关系甚好,自是要一同进退,互思你我,才不会有遗憾啊。
可谓一草独苗,众木丛生;尔之落红,我之甘饴;因尔而长,庇尔再生;独往唯我,不离从心……你们可懂?”
“什么嘛,不就是想着让嫣然少吃夏草的醋,好便宜你个齐人之美罢了!”
见小师妹如此不藏着掖着,许小黑也不由大笑出了声。
至于另一旁的夏草,她将自己地位放的很低,哪怕李嫣然说的透彻,却也丝毫不恼,只觉心中暖流好似无穷尽。
“夏草自那一夜向公子吐诉衷肠之时,便将一生服侍公子视为己愿。
哪怕公子如今再劝夏草从心,那夏草也依旧能说出公子便是夏草的本心,从心,便是从了公子!”
夏草的声音不大,但却清晰的落入了两人的耳中。
李嫣然听出夏草话语中的坚决,一时间都忽略了“吐诉衷肠”这一字眼,直勾勾的盯着她看了许久。
夏草原本说完之后,心中也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如今被李嫣然盯着,更是羞涩难当。
恰在此时,许小黑忽然拍了拍了拍夏草的肩膀,轻笑出声:
“既然夏草有如此决心,那本公子以后便再也不会说这般唐突话了。”
夏草连忙点头,便见许小黑将李嫣然抱着,凑到了她的耳边说起了悄悄话。
她连忙捂住了耳朵,生怕自己听见,却因此惹得李嫣然噗呲一笑。
“怕甚,小师兄这般说了,就是完全将你视为内人了……”
说着,李嫣然又扭头看向了许小黑,哼哼唧唧的开口:
“小师兄,你可按刚刚的说好了,等我们慢慢培养感情,成亲洞房之后,才可以碰夏草!”
说着,小师妹好像想到了不得了的事情,面色一红,扯过地铺上的被子就躺下了。
夏草听的眸子稍颤。
公子刚才和小姐说悄悄话,竟是说日后要拜堂成亲的事情?!
而许小黑则无奈的耸了耸肩,随后叮嘱了声,叫夏草好好守夜,便躺到了小师妹的身旁,抱着她入了梦乡……
可过了许久,许小黑却忽然觉得身旁有些动静。
他一睁眼,便看上去了夏草将脑袋凑了过来,还僵硬的嘟着嘴巴,作势就要亲过来一样。
“夏草?”
见许小黑这么快就睁了眼,夏草直被吓了一跳,连忙退开了半步:“公……公子?!”
许小黑顺势坐起身来,眉头轻挑,好似疑惑的看向夏草:“夏草方才是……想要作甚?”
夏草连忙跪在地上,好似惶恐,但无表情的眉目,却透出了股伶俐劲:
“公子让我三更喊你起床,那夏草自然要按公子的吩咐办。”
“噢?”
许小黑看向了洞外,外头的景象漆黑,按这般天色看来,倒也确实差不多三更左右。
而夏草见没有回应,却是有些疑惑了:“公子先前拍了我三下,下下有节奏,难道是夏草会错了意?”
许小黑却摇摇头:
“那你说说……本公子这般暗中找你,会是什么事情?”
夏草沉吟了半晌,突然开口:“公子在提点我之前正说着‘丛心’的事情……如今应当也是为了‘丛心’之事吧?”
“不错。”
许小黑点点头,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夏草,本公子此前便说过有些事情还需夏草的帮助,可还记得?”
“夏草记得。”
“那好,我要你与我……鱼水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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