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被泼了两次水,又上了一定年纪,周母的身体到底是扛不住了,发起高烧来,周父无法,只能去胡叔那给她拿药,胡叔对周父的态度不好,除了开药,其他的叮嘱硬是一句没说。
“一块钱,”胡叔说。
周父跳起来,“怎么这么贵?你这些草药都是在山上摘的,凭什么收这么贵?”
胡叔也不啰嗦,直接道:“你不想要可以不要。”
周父无法,只能不情不愿掏了钱。
从周文昌半夜爬墙那天,夏微雨就一直想养一条狗,只是不知道谁家有,这天正好从黄大娘家经过,她便进去黄大娘家,黄大娘看到她来,连忙过来搀她,“哎呦夏老师,你这脚还没好利索呢,怎么过来了?”
夏微雨走路的确可以看出来受过伤,不过不太明显,她嘿嘿笑了两声,不以为意,“大娘,我想养条狗看家,您知道谁家有足月的小狼狗崽吗?”
“是该养条狗,你一个姑娘家自己住确实不太安全,”黄大娘说,她想了想,道:“住在村尾的黄瘸子家里好像有,他们家的小狗仔应该是一个多月前下的,一会大娘陪你去讨一只来。”
“好,谢谢大娘!”
“谢啥谢呀,不过就是动动嘴巴的事儿。”
黄瘸子人如其名,脚有点微跛,住在村尾的一间破房子里,人倒是挺勤快,下地干活样样不落,家里过的也不算太难。几年前娶了个隔壁村的媳妇,出了名的疼老婆,他媳妇这几年给他生了一儿一女,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人生圆满了。
两年前家里养了条大狼狗,是条母的,已经下过两窝小狗仔了。
黄大娘领着夏微雨去地时候,黄瘸子不在家,只有他媳妇春香在,还有两个孩子,两个娃都在院子里玩泥巴,一个五六岁,一个两三岁左右,春香说黄瘸子出去了,大冬天也不知道能出去干什么,一时半会没那么快回来,小狼狗的事她能做主,
春香去抓小狼狗崽子的时候,狗崽子刚喝了奶正睡呢,夏微雨挑了一条全黑的。
一般抓狗崽子,家里条件不差的给个两毛钱就顶天了,夏微雨给了五毛。
“哪要这么多,”春香推辞。
“拿着吧春香嫂子,”夏微雨把钱塞进春香嫂子手中,又掏了几颗水果糖出来,每个娃给了两颗糖。
“还不快谢谢夏老师,”春香对两个孩子说道。
“谢谢夏老师,”两个娃异口同声,小的那个说话还不太清楚。
小狼狗子还太小,不能一直吃饭,但是也不可能奢侈到给它喂牛奶,夏微雨便时不时熬着浓汤拌点饭给它吃,或者是偶尔熬稀饭,刚捧回来时还有点认生,两天之后就完全不怕夏微雨了,每次夏微雨回来,它都会在门口摇着尾巴跑向她,异常的粘人,夏微雨去哪,它就跟到哪。
林见澈回来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后的晚上了,他回来得有点晚,林母和两个小的已经睡下了,听到院子里有声音,以为进了贼,林母低声喝了一句,“谁?”
“妈,是我,”林见澈回答。
“哥哥回来了,”十来天没见自己哥哥,林见晨和林见雪想的不行,都想下炕去找林见澈,被林母拦住了,“外面冷,别感冒了。”
她自己想爬起来给林见澈做点吃的,被林见澈阻止了,“妈,你别起来了,我自己随便煮点就行。”
林见澈把晚上的剩菜热了一下,随意弄了几个锅贴,吃饱后闻着自己身上都有味了,又烧了热水去洗了洗。
洗完之后才进去林母的房间,林见晨和林见雪一直等着自己哥哥还不愿意睡,林见晨从炕上爬起来,“哥哥,我回去跟你睡。”
“你就在这睡吧,”林见澈说,“我明天一早就得走。”
林见雪一听立马撇嘴,“哥哥,你不去了好不好?你一走,就有人去欺负夏老师,夏老师都受伤了。”
林母想捂嘴已经来不及了。
“怎么回事?”
林母只好一五一十把当天晚上的事情跟林见澈说了一遍,林见雪补充,“还不止呢,那个大坏人的爸爸妈妈一直在夏老师门前骂她,还到学校堵夏老师想拿扫把打她呢。”
林见晨:“被我和妹妹泼了一身水才不来的。”
听到夏微雨受伤,林见澈坐不住了,转身披上大袄,“我去看看。”
“这么晚了想必已经睡下了,”林母说。
林见澈的脚步没停,“我就去看看,不吵她,”
此时的夏微雨其实还没睡,正趴在炕上拿着高中课本复习,正入神呢,院子里的小黑突然冲着门外叫了几声,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夏微雨听见了。
土枪已经被她抓在手里了,院子门传来咚咚咚几声敲门声,紧接着是林见澈的声音:“夏老师,是我,你睡了吗?”
听到是林见澈的声音,夏微雨才松了口气,她披了件衣服起来跑出去打开院门,丢下一句“进屋说吧”,然后毫不犹豫的又跑回去炕上了,她可不想大冷天的站在院子里跟林见澈吹着冷风聊天。
林见澈跟着她进了屋,夏微雨已经脱了袄子爬上炕了,林见澈盯着她一动不动,不过十来天不见,他就觉得很久没看到夏微雨了。
迟迟没听到林见澈的声音,夏微雨忍不住问他:“怎么了?”
林见澈回神,“听说你受伤了。”
“快好了。”
“我看看。”
“不……”用字还没说出口,林见澈一伸手,弯腰握住了夏微雨受伤那只脚的脚踝,夏微雨瞬间不会动弹了,只觉得有丝丝麻麻的电流顺着被林见澈抓住的地方,一直往心脏处移动。
林见澈的手并不冷,带着暖暖的温度。
“怦怦怦,”夏微雨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望着林见澈的眼睛,她忽然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了。
气氛瞬间暧昧起来,空气中都弥漫着氤氤氲氲的,林见澈看着夏微雨的脸,夏微雨盯着他的眼睛,两个人靠得不算太近,夏微雨却觉得,她能感受到林见澈温热的呼吸。
“我就看看,”林见澈率先移开目光,他握着夏微雨的脚踝慢慢移动,一直到看到虽然结痂但是还没有完全痊愈的伤口。
“疼吗?”他轻声问。
“已经不疼了,”夏微雨说。
“我是说,被划伤的时候疼吗?”
“忘了,那时候太紧张都没有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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