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瑜怒目圆睁,猛地怒喝:“大胆吴宣!”声音如雷,震得堂下众人心中一颤。
“周武告你强占田地,那周武满脸悲愤,何旺告你强掳他孙女灵儿,还将其残害致死并重伤于他,何旺老泪纵横,身子颤抖不停。
樊玉香告你当街抢走她女,致使其夫瘫痪在床,至今不知女儿死活,樊玉香泣不成声,满脸绝望。
刘福告你恶意纵火,烧毁他家粮仓,令全家陷入绝境,张成亦控告你为私仇指使手下将他毒打至重伤,数月难起。
钱氏也说你破坏她女儿姻缘,强行掳人,逼得姑娘险些自尽,钱氏泪流满面,满心愤恨。
李氏指责你纵奴行凶,将他儿子打成残疾,生活不能自理,还有其他十几人都告你抢抢民女。虽目前暂无确凿证据,但你恶行昭着,众人皆指,还不老实交代!”
吴宣脸色苍白,却仍强作镇定,微微扬起下巴狡辩道:“王爷,这皆是污蔑!周武那田地,本是他无力耕种,自愿转让于我,我有契约在手,官府报备,但绝不是强占。
何旺的孙女,我见她流落街头,好心收留,谁知被歹人趁我不备劫走,何旺年老糊涂,错怪于我。
樊玉香之女,是她自愿跟我回府,想过上好日子,我何曾抢夺。至于其他人的指控,皆是他们嫉妒我吴家富贵,妄图攀咬,还请王爷明察,莫要被这些刁民蒙蔽。”
樊玉香一听,哭喊道:“大人,他胡说八道啊!我女儿怎么可能自愿跟他走?
我和我家汉子拼死阻拦,我汉子还被打成残废,如今还躺在床上,这都是这恶贼干的好事啊!
好得很!萧瑜怒起,猛拍惊堂木,那声响震得众人心中一凛。随即下令:“传吴宣家眷!”
不多时,十六名女子被带上堂来。其中一名女子一眼瞧见樊玉香,立刻飞奔过去紧紧抱住。
“娘,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您了。”樊玉香满心疼惜,轻声道:“孩子,你瘦了。
”与此同时,其他的妇人汉子们看到自家女儿,也都瞬间泪崩,哭成一团。
萧瑜大声喝道:“堂下肃静!速速将你们的冤屈一一说来。”众人这才强压悲痛,抽泣着等待诉说冤情。
堂下樊画泪流满面,悲愤交加地哭诉:“我被抢入府中,誓死不从吴宣,哭得愈发伤心。
他竟说我若不从,就杀了我爹娘。我实在无奈,只得从了他。可他每晚还用皮鞭抽打我。
”说着,樊画捞起自己的袖子,只见手臂上全是触目惊心的鞭痕。
萧瑜怒而将惊堂木掷向吴宣,厉声喝道:“你这畜生!”吴宣被砸中,身躯微微一颤。
三名女子趋步上前,哭诉道:“我们虽非良家女子,乃莲花楼头牌,向来卖艺不卖身。
然吴宣仗其父为郡守,蛮横将我们强抢而去。
每至夜晚,便对我们百般折磨,口称我们为贱人,竟还用蜡油烫灼我们。”说着,她们露出手臂,上面满是烫痕。
萧瑜忍无可忍,快步走下堂,一脚踹翻吴宣,怒喝:“你个畜生!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何话可说?
”吴宣无耻狡辩:“他们是我娶进门的,我想怎么折磨就怎么折磨,哪条国法管得着?””“我爹是郡守,看你能拿我怎样?
”萧瑜气炸,“既无婚书,便是强抢民女。本王不与你废话。那十一岁女童被你折磨至死,你认还是不认。
吴宣狡辩道;我有婚书“,他垂死挣扎,小的不认罪
堂下一女子走出,满脸悲愤,声音颤抖道:“民妇是清风县县令之女,乃吴宣正妻。
吴宣恶行累累,即便将他五马分尸,亦难消我心头之恨。当初我刚入门时,他起初还百般疼爱,可没过多久便露出禽兽本性。
我怀孕之时,他竟狠心打死我腹中孩儿。自此,我与他恩断义绝,在佛堂清修,再不相见。
我听丫鬟说,他每日不是在外强抢民女,就是霸占田地、打伤他人。
最近一年,我的丫鬟小绿有一天夜里经过他书房,听见孩童的惨叫声。
小绿好奇,便在窗口戳了个洞看向里面,所见之景惨不忍睹。小绿回去告诉我时,我悔恨自己当时犹豫不决。
若我果断一点,早点过去,那孩子或许还有救。当我赶到之时,吴宣这畜生刚提上裤,见我来便出去叫家丁把孩子丢出去。
我颤抖着伸手探向孩子鼻息,却毫无生气,那一刻,我的心仿佛被千万把利刃刺穿,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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