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官?你们的音意思是要抓我吗?”
江陵郡主淡然一笑,这临安城的衙役好大的胆子,竟然连她都敢抓,真是不知所谓。
“你们可知我家小姐是谁?我姐小姐可是江陵郡主。”
翠柳双手叉腰,挡在了江陵郡主面前。
“真是好笑,你家小姐要是郡主,我家少爷还是皇上呢。”
“放肆”
福安话音刚落,江陵郡主俏脸愠怒,娇声大斥。
福安还一副得意洋洋,指着自己。
“哈哈哈,说我放肆,我看放肆的是你们,江陵郡城离这里有百里地,江陵郡主会来咱们这临安城,你们真是说谎都不打草稿。”
“掌嘴”
江陵郡主那里管他信不信,如果说林守财是临安城的土皇帝,江陵王就是江陵城真正的皇上。
江陵王和现在的老皇帝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当年随着老皇帝南征北战,连儿子都战死了,只留下江陵郡主这么一个孙女。
老皇帝念及兄弟名下,无人继承爵位,只有这么一个子嗣,对江陵王和江陵郡主那是宠爱有加。
不然也不会把物产丰富的江南,给江陵王做封地。
在江陵地界,可没人敢开罪江陵郡主,她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无礼的人,这会也是真有了怒气,半点废话都未说。
福安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已经挨了翠柳十几巴掌,只扇得福安脸如猪头。
衙役们想上前去抓江陵郡主,也被她身边的护卫拦下。
“去,把临安城的县太爷,给本郡主叫来。”
江陵郡主一挥手,她身边就多了一把椅子,她坐在椅子上,吩咐着护卫。
林守财接到通报,说江陵郡主来到临安城,他哪里敢耽搁,很快就来到了这里。
他到时,见到躺在地上的儿子,又见到不停被长嘴的福安,暗道一声不好。
他自己的儿子是什么得性,他哪里不知道。
自己儿子游手好闲,整日在街上调戏女子,他说也说过打也打过,这臭小子一直旧性不改,现在终于是惹下大麻烦。
他来不及去看躺在地上他儿子如何,小跑到江陵郡主面前,扑通一声,双膝跪地。
“下官不知郡主大驾,有失远迎,还望公主赎罪。”
说完,对着地上连连磕头。
“本郡主可不敢让林县令接驾,刚刚林县令的儿子说,本郡主勉强能嫁到你们家,不知林县令如何看待此事?”
江陵郡主可是连皇子都嫁得的人,他家的儿子算个屁,林县令哪里敢接口这话,只有不停赔罪。
“是犬子无状,冲撞公主,公主要打要骂,息听尊便,只是下官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还靠他廷续香火,请郡主手下留情,留小儿一命。”
林守财连磕数头,最后把头俯在地上,已经低得不能再低。
“子不教,父之过,我见林公子身子也不太大,不如林县令代儿受过如何?”
林浪浪此时晕厥在地,是死是活还不知晓,江陵郡主可没兴趣惩戒这么一个人。
“是是是”
林县令不想答应,可他不敢不答应,林浪浪不知道,他心里可明白,江陵郡主有多受宠。
更加明白今日要是不理顺江陵郡主的怒气,让江陵王知晓这事,他怕是死无葬身之地。
衙役们见白衣女子,真是江陵郡主,也不敢动了。
他们临安城,来个京里的公主也不怕,京城离这里山高皇帝远,就是要找公主,跑了这么远,也不一定能找到。
江陵郡主就不一样了,江陵城离这里不过百余里,江陵郡主要在他们这出了事情,江陵王能带兵,平推了临安城。
林守财屈辱地跪在地上,忍受着鞭子一下下抽打在身上的痛苦。
他这些年,在临安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整日奢靡度日,养了一身肥膘,身娇肉贵。
不过几鞭子下去,他就趴倒在地。
再有几鞭子,已经不省人事。
等到被抬回府时,人已经进气多,出气少。
县令夫人听说是儿子得罪了江陵郡主,老爷才会变得如此,她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请大夫,一直到晚上,才偷偷找人,去请大夫入府。
看到坐在轮椅上,个子瘦小,胡子花白的大夫,县令夫人皱皱眉头。
“为何不是仁德堂的胡大夫。”
去请大夫的小厮诚惶诚恐。
“回禀夫人,仁德堂里的胡大夫刚好出诊,去了城外看诊,奴才本想去别家请大夫的,仁德堂的伙计说,这位先生,是胡大夫的师兄,医术比胡大夫还高明,奴才怕夫人等的着急,就把他请来了。”
县令夫人听罢,挥了挥手,罢了罢了,自家得罪了江陵郡主,知晓江陵郡主身份的医馆,怕是都不敢轻易上门看诊。
老爷只是受了鞭伤,想必就是涂点金创药也就没事了。
大夫被小厮领着,一路进到了内院林守财的房间,大夫把脉,说林守财受伤颇重,伤及内里,他要给林守财施针。
他拿出银针,一针一针扎在县令的身上,都痛晕过去的人又痛醒了过来。
“你是谁?”
林守财虚弱的睁开了眼睛,看着年迈的大夫,手腕灵活地,把一枚枚银针,扎在了他身上。
“我是来给县太爷看诊的人,也是来杀你的人。”
大夫声音低低,如噬魂幽灵,吓破了林县令的胆。
“是你。”
林守财看着那双熟悉的眼睛,多年前,他在奸杀他母亲时,看到了床下的这一双眼睛。
那个女人以为他把儿子藏得很好,实则他早就发现了被藏起来的孩子。
林守财在惊恐中去逝,县衙大门,不知何时无风自开,从门外涌进来了不少人,他们已经或男或女或老或少发泄对县衙的怨恨。
三月二十九日,狂风刮了一夜,县衙不知为何走了水,林县令一家,被烧死在了家中。
临安城的土皇帝林家,一夜之间,化为灰烬,江陵王听说此事,不由哀叹一声:“造化弄人”
随后派了临安城判官,杨阁暂代临安城县令一职。
“杨大人,可是照老规矩来?”
羊肉汤铺里,老板的声音依旧洪亮。
杨阁瞅了一眼,带着孩子们出来吃饭的韩鹤鸣。
他笑着向他们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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