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除了墓碑上冰冷的遗照,林湘宁难得见到了母亲。
她的头突然疼了起来。
而且头痛欲裂。
照片的拍摄角度并不讲究,看得出那只是一份不得不完成的工作。
可是谢长宁躺在冰冷的手术床上,面色惨白,身上的伤口纵横,显然是生前遭受了不少折磨。
“送来的时候说是掉进了海里,被船撞了一下,可是死因在后脑,明显是被人用力敲击过的,谁知道跟随一起来的家属执着说不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报警之后似乎也没有结果,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我想或许她的死因与家属有关吧,年轻的小姑娘是容易被骗,骗钱骗色尚且只是后悔,如果真把命丢了,那可算是后悔都没地方后悔了…”
果然是被杀的。
林湘宁麻木地听着母亲的死因,视线紧紧盯着照片。
谢长宁如此苍白的模样,林湘宁确确实实是见过的。
她捂着脑袋蹲了下去,唇角忍不住哆嗦起来。
林湘宁喃喃自语地开口:“妈…妈…”
她去过谢长宁的葬礼。
林湘宁终于想起来,她确实还有一段没有被寻回的记忆。
在高烧之后,她强撑着去了谢长宁的葬礼。
周围的人与她说了什么,林湘宁不记得,因为她根本没有在听。
呓语与哀悼都成了耳边嗡嗡作响的音符,林湘宁只记得躺在冰冷棺材中的人。
谢长宁不再穿着漂亮的衣服,将卷曲的长发绑上丝带编成麻花,也不会再用温暖的手抚过林湘宁的脸颊。
她觉得喉头顿时涌出了腥甜,林湘宁扶着一旁的椅子吐了起来,呕吐物中有血与泪。
“没事吧,抱歉,我不知道这是你的母亲…”
像葬礼那天一样,林湘宁的耳畔已经没有了其他声音,她如同魔怔了一般哭着,手中紧紧攥着谢长宁的照片。
就像当初她想要钻进棺材里面看一看,为什么谢长宁明明只是睡着了,却要被埋在冰冷的地下。
林湘宁还记得自己似乎被抱了出来,当时林正涛的表情还有难得的惊慌失措。
他害怕了。
他怕自己发现什么吗?
“林正涛…”
林湘宁喃喃着这个名字,杀意弥漫在她的眸中,老医生有些手足无措,正愁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霍谨行没伤的手勉强支撑着拐杖,一蹦一跳地到林湘宁身旁。
他忍痛甩开了拐杖,将林湘宁从地上捞起,也顾不得身上的伤口,便将她禁锢在自己怀中轻声安慰:“别怕,我在你身边,我在。”
林湘宁的眼泪不断,唇角的血,眼角的泪,一滴不落,全都蹭在了霍谨行的病号服上。
他将林湘宁手中的纸抽出,整理平整后放在一旁。
霍谨行现在没心情去管让林湘宁崩溃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他只想要林湘宁尽快恢复原状。
“霍先生…”
“闭嘴。”霍谨行冷声打断了老医生的话,开口道:“你出去。”
老医生局促地点点头,不知为何,他并不敢反驳霍谨行的话。
似乎…只要他说一个不,霍谨行就会亲自将他请出去一样。
“我要…”
林湘宁不知过了多久,才勉强回过了神。
她攥住霍谨行的衣服,声音沙哑:“我要林正涛的命。”
“我要那些人,都给我妈偿命,”林湘宁情绪激动,连带着说话都没了平日里的条理:“我要他们受尽折磨…不…他们应该被关一辈子,可是那样太便宜他们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她明明已经…足够忍耐了。”
霍谨行叹了口气,将林湘宁抱得更紧:“不是她的错,是他们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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