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与死之间徘徊过多次,绵正鹤对危险有种特殊的直觉,这种混战中,枪的杀伤力最大!
他立刻起身,手里握着的牛腿骨就成了最佳的武器,完全就是凭着本能,一棍子砸了下去。
砰一声,那个拿枪的打手,被牛腿骨打在了腮帮子上,嘴里的牙都飞出来了几颗。
连续受到了两次重击的牛腿骨,终究是扛不住了,直接从中间断成了两节。
绵正鹤一把扑倒那个拿枪的打手,将牛腿骨断裂的那一节,狠狠地戳进了打手的眼眶里。
打手还来不及挣扎,惨叫。
绵正鹤的左手,就猛地拍在了牛腿骨的另一端,就像砸钉子一样,将牛腿骨砸了进去。
噗的一声。
牛腿骨整个戳进了打手的眼眶里,打手躺在地上,浑身抽搐了两下,就没了气息。
一脚踢翻桌子的江望,拎起手枪,就将其中两个拿枪的打手当场报销。
砰砰的枪声,呼啸的子弹,直接贯穿了那些打手的脑袋,在重物落地,尸体跌倒的声音中。
饭店里面突然安静了下来。
易大有捂着一个打手的嘴巴,将他摁在地上,架在他脖子上的砍刀,猛的一划。
嗤的一声,鲜血涌出,就像杀鸡一样。
被摁在地上的打手,眼睛不甘心的瞪了起来,就十几秒的功夫,脑袋一歪,就没了气息。
江望冷着脸,看着满是尸骸的地面。
不对,还有人活着!
就是那个龙爷,脑袋被绵正鹤一棍子敲的头破血流,可这家伙还没死。
肥胖的身躯倒在地上,紧闭着双眼在装死,可是发抖,颤动的腿脚暴露了他的行为。
江望直接抬起枪,给别人活路,可不代表别人会给他活路,该上路,就得上路!
砰砰砰砰……
子弹在龙爷的身上,撞出数团血花,鲜血淋漓的流淌在地上,刺鼻的血腥味让人作呕。
绵正鹤坐在一具尸体上,捡起地上的一块卤牛肉,吹了吹上面的灰尘,嚼在嘴里转头。
看着躲在柜台里面的店老板。
店老板躲在后面,双手捂着嘴巴,一点声音都不敢吐出来,生怕惹来杀身之祸。
江望走了过去,把枪拍在了柜台上,发出砰的一声撞击,吓得在柜台下面躲藏的店老板一个激灵,眼睛都瞪大了不少。
“老板,这是饭钱,不用找了。”
江望把吃饭的钱,放在了桌子上,拿起手枪就朝外走去,得快点离开这里。
要不然还会有麻烦的。
金海擦着胸前的血迹,都是别人的,他没受伤,刚才的突然行动,也亏了他们够狠。
直接奔着要命去的,但凡犹豫一下。
有一把枪指过来,他们八成就得留下条命,不过现在,留下命的是别人!
金海从那个龙爷的脖子上,将那一串黄金佛牌拽了下来,还特地用牙咬了一下。
看着上面清晰的牙印,金海年轻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拿回家,给我妈打个金溜子。”
易大有走过来,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顺便将满是鲜血的手,在金海身上擦了一下。
“去你的!”金海看着自己身上的衬衫,成了这样血淋淋的,忍不住骂了一句。
把衬衫脱下来,扔在地上,光着膀子朝皮卡车上坐去,江望已经把车发动了起来。
“老板,我们去哪里?”
易大有坐到副驾驶上,将腰间一枪也没放的手枪拿出来上膛,刚才那个情况。
他根本来不及去掏枪,不过夺刀那一下子,让易大有到现在,还有点沾沾自喜。
又快,又准,又狠,直接当场毙命!
“去他家,对了,谁回去捡一下枪,我们去捞点钱,带你们去勐拉玩玩。”江望笑着说道。
这种刀尖舔血的日子,反而更让他异常兴奋,比在刘迎弟身上耍威风还要兴奋。
肾上腺素的爆发,让他有种莫名的颤栗感。
“我去!”
金海脸上挂起笑容,一手拎着枪,一手开门,光着膀子就跳了下去,跑回店里。
又捡了两把手枪,还有几把喷子样式的单管猎枪,都是当地仿制,自制款。
还把那尸体身上的钱包翻找了出来。
绵正鹤咽下了刚才捡的那块卤牛肉,比起玩枪,拼命三郎的作风,更适合他。
当然,他猎枪玩的很顺溜。
延边那里,搞枪虽然容易。
但是大部分的时候,还是要靠砍刀说话,军大衣一穿,拎着砍刀,就上去了。
边三角这种人命不如草的样子。
反倒是让绵正鹤有了一种特别的感觉,他觉得自己挺适合这里的。
“舅老爷,枪拿回来了,这是什么票子啊?”
金海把枪往车后座一塞,拿着一个厚厚的钱夹子,抽出来了十几张钞票。
不像是美钞,面值是的。
“我看看。”
江望伸手拿过钞票,抬手把控制台上的小夜灯打开,同时发动汽车,慢慢向前行驶。
扫视了一眼手里的钞票,正面是一个留着白胡子的老头,反面的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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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皇宫建筑的图像。
“面值五万的安南盾,这上面是胡志明,有点意思啊。”
江望反正的看了一下手里的钞票,这安南盾在边三角可不是什么流通货币。
这东西只有在安南才能用到。
“这是从谁身上翻出来的?”江望转头问了一句。
“从那个死胖子身上摸到的,还有一块手表!”
金海把一块沾血的手表在腿上蹭了蹭,递了过去,是黄金的表壳,正儿八经的金表。
江望看了一下上面的时间,又跟自己手腕上的劳力士对比了一下。
他劳力士的时间,一直都是勃磨的时区。
在不同的地方时区,天黑日落的时间长短都不一样,在国内统一都是用的北京时间为标准。
这么一对比,江望就看出来了区别。
劳力士的时间慢了半个小时。
“走,去他家看看!”
江望脸上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把金表扔给了金海,这右舵车开着不太适应,不过还行。
毕竟是霓虹出口过来的二手车,那边都是驾驶位在右边的右舵车,而且还是方向靠左行驶的,国内都是左舵车,靠右行驶的。
不过在勃磨,只要车能过去的地方,无所谓左右,江望开着车一路疾驰。
在达邦的街上快速的穿过。
站在街边路灯下逗留的妓女们,看着皮卡车开过,都连忙招手,希望能拦下来。
皮卡车在坑坑洼洼满是积水的路面驶过,溅起一阵泥水,引得路边的女人叫骂不休。
倒是不是江望有杀人全家的习惯。
只是想去捞笔钱用用,但现在江望还真有点好奇,这位龙爷怎么有安南的关系。
按时区算,安南那边比勃磨快半个小时。
关键是钱币,江望都扫视了一眼,有零有整,是在安南消费过的,要不然谁要零钱啊。
安南那边除了出口新娘。
就是各种鳄鱼,野生动物和山货了,当然还有最着名的存在,军火!
安南是军队经商,不需要经费,反而是自己来赚军费来养军队,东南亚的枪支武器。
绝大部分都是从那边流入的。
甚至有钱,都能雇佣越安南杀手,军队里的王牌那种,行价是十万块钱一条命。
不过都是层层剥削,最后到杀手那里,能剩下三分之一那就算好的,而且还得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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