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淮西后来醒过来一次,睁眼看见床边围了一圈人,环视一圈,没有看见梵西。
他闭了闭眼。
又睁开。
啊……果然不在。
陈柚音悄悄问陈青州:“是我们长得很碍眼吗?”
陈青州敲了敲她的头。
吃痛的陈柚音呜呜哇哇地去找梵西要安慰了。
床边就剩下陈冲,喻言和陈青州,还有一个豁口。
陈青州问了问他的情况,没说几句话,陈淮西就轻轻地摇了摇头。
“头很痛吗?”
陈淮西连点头都没有力气,晃一下头都天旋地转。
陈淮西和他们没说一会儿话,他就没有了精神,强撑着半张着眼勉强回话,很快就没了力气,随后闭上了眼。
“没事的,我没有脆弱到需要人陪护。”
喻言和陈冲见状,也不和他多说话,那边的陈青州还在调整输液速度。
梵西把底下阿姨熬的中药端上房间,还没有走进房间就听见陈淮西的拒绝。
她探头,看见喻言和陈冲在卧室里倒映在玻璃上的身影。
还有迎面出来的陈青州。
“在这干嘛呢?”
梵西把托盘上的药端到他鼻子上让他闻。
“刚刚帮阿姨给大哥看药,现在来送药来了。”
“大哥睡了,你就先别进去了。”
睡那么快?!
梵西端着托盘上的药,进也不是,走也不是。
恰好喻言和陈冲走出来,看见梵西和陈青州在门口说话。
喻言上前一步,说:“小西来了,刚好进去看看你大哥。”
什么都不知道的陈青州看向喻言:“妈妈,大哥都睡了……”
又不是什么要死要活的绝症,少看一眼是一眼的……也不至于非得现在进去看啊……
“你大哥睡了还吵那么大声,你!跟我来书房!”
这回是陈冲发话了。
陈青州还要说话,被一把捂住嘴,陈冲和喻言一左一右,架着他的胳膊走了,陈青州还在苦苦挣扎,嘴巴唔唔地说“自己有什么错”。
陈淮西好不好不知道,陈青州是要遭殃了。
房间门口就又只剩一个梵西,她的眉心皱着。
这……不好吧?
一人拖一条腿把人拖走得了,对他那么客气干啥,再者把他打晕了再拖走也好啊,吵吵嚷嚷的。
不过现在里面终于没人了,梵西嘿嘿一笑,拐进了陈淮西的房间。
嘿嘿嘿,该吃药喽!
梵西轻声走进陈淮西的房间,一直走到他的床边,没想到的是陈淮西竟然真的睡着了。
眉峰轻轻蹙起,似乎在做什么噩梦。
她上前,捏住了他的鼻子。
“……”
“……”
“……”
嗯?这么久没反应,不会没气了吧?
梵西松开手,凑过去看。
长得真好看,她能不能趁他睡觉嘬两口。
悄悄拔一根眼睫毛应该也没事吧?
她抬手,按揉他的眉心。
“小西。”
陈淮西的眉睫轻轻颤了颤,还没睁开眼就喊出了她的名字。
“你认识我啊?”
梵西想逗逗他,故意这么问。
陈淮西脑子一片混沌,“我认识你”和“我喜欢你”都是主语加动词加宾语,他不仅认识她,还喜欢她……反正这两个动作都是事实,那他用喜欢代替认识,她会不会更高兴一些。
“我喜欢你。”
这是什么鬼回答,不过听着挺爽,梵西也就不和他计较了。
陈淮西睁开眼,意识稍稍清明,病中的他眉眼有些疲惫,盯着人看的时候像是冷漠,可是一看见是梵西,又不知不觉地染了些柔软,糅合在一起,旁人看了,会觉得他的表情是悲悯的。
可梵西左右看着,只觉得陈淮西这个表情可怜坏了。
跟生了病只会哼哼唧唧的小动物一样。
梵西把脸凑过去蹭蹭他的脸,陈淮西躲了躲,又因为手上还在输液,挡不住她,越发来劲儿了的梵西接着蹭了蹭。
“小西……会染了病气。”
“所以我会屏住呼吸的!”
梵西捧着他的脸,摸他发烫的脸颊。
没有办法的陈淮西重新闭上眼睛,任由她去了,嘴上还不忘夸她一句:“……好聪明。”
“嗯嗯,我也这么觉得。”
脸上的温度骤然离开,陈淮西复睁开眼。
是走了吗?
梵西回过身,看见他稍显失落的眼睛,嘴巴挪到他的耳边。
“我没有走哦。”
她把自己辛辛苦苦端上来的药端到他面前。
“大西,喝药喽。”
有些怪异的语气,颇有一种要谋财害命的奸诈感。
但是陈淮西接过她手里的小碗,凑到自己的嘴边——温度适中。
但是苦。
他皱起眉头,可能为了维持自己的形象,还偷偷把想要吐出来的舌头咬住了,隐忍又委屈的小样子看得梵西心里痒痒的。
啊啊啊啊可爱死了。
梵西眼疾手快,捏住他的下巴,往里塞了一颗蜜饯。
她朝眼前的人扬了扬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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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体贴吧!
梵西把碗接回来,动作卡了一下。
欸?
不对。
“怎么了吗?”
身后的陈淮西见她一动不动的,眉毛却揪起来。
看样子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接着她转过身,冲他摇摇头,说:“不对。”
“什么?”
“按道理来说,我应该给你喂药,一勺一勺喂的那种,然后你应该虚弱地靠在我宽广的胸怀里说‘有你真好’。”
小说里都是这样的啊!
他怎么自己喝了?!
咕咚咕咚地喝完了!
梵西看向他没有在输液的手,刚刚就是这只手接过了碗——这手可真不懂事啊。
接着又看看自己手里空空如也的碗,差点就要问他能不能再来一碗。
陈淮西想笑,可惜力气不够,笑不起来,嘴角却也往上扬着。
“下次,我们小西下次再这样做。”
“想得美,”梵西掐了掐他的脸,见他生着病且很有可能是因为她,才把心里矫情又俗气的话说出来哄他,“以后还想生病呢你!”
陈淮西握了握她的手腕。
“那我以后不生病了好不好。”
“说得轻巧,你都生病两回了,比我的身体素质还差。”
陈淮西低下头,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等梵西过来对他动手动脚,他就复抬起头:“小西,帮我把那个箱子拿过来好不好。”
梵西给他拿过去,又很不客气地坐在了他的床边,在他身边凹陷下去一块儿。
“你要这个干嘛?”
话音刚落,她就看见陈淮西给自己拔了输液的针。
干净利落得震惊她一辈子。
像她这样的手抖人拔个针能给自己减重二两。
她睁大了眼睛,给他比了个大拇指:“我靠,厉害啊!”
陈淮西按了会儿输液口止血后,握住了她表示赞许的手指,把人扯到了自己的身边。
被拉过去的梵西顺势一躺——终于舒服了。
她可是觊觎他的床垫好久了,今天终于让她找到机会往上躺平了。
“大西。”
“嗯。”
“我是个保守的人。”
“嗯?”
“我俩这样有点暧昧了。”
“嗯。”
陈淮西无论她说什么都只是抱着她躺在床上仰望他房间的天花板,一旁“保守”的梵某动手动脚,不知道什么时候拱进了他的被窝。
“你身上好烫啊,我给你冷冷吧。”
“哇塞,这是你的衣服吗?什么材质的啊?摸着好舒服哦,里面也这么舒服吗?”
“哇,你这个腹肌怎么练的啊。”
“欸?这是你的胖次……”
“小西。”
被捞住手的梵西抬眼,和低头看她的陈淮西对视好一会儿,有点心虚,但不多。
“大西。”
“嗯?”
“……真的不能摸吗?”
虽然很残忍,但是陈淮西还是拒绝了她。
“不行。”
“为什么。”
“小西是吃饱了就会跑的人。”
“哇塞,你好了解我啊。”
陈淮西没说话。
“我都这么了解你了,就不能给我摸摸吗?”
“我都这么了解你了,就不能给我摸摸吗?”
陈淮西学着梵西的语气,一字不差地学舌,连语气都一模一样。
于是他成功得到一只生无可恋,但还窝在他怀里的梵西。
“小西,我在生病。”
梵西看白痴一样看了他一眼。
“我知道啊,就是因为你生病,所以无论是你想对我做些什么都做不了,我很为自己的安全着想的。”
陈淮西想了想她平时会怎么评判这一行为,于是闭着眼学记忆里她的样子。
“小西坏。”
那样子可爱到梵西原谅了他今晚一切的招待不周。
世界上怎么会有她这么慷慨的人!
她决定奖励奖励自己,掌心在陈淮西的后腰上揉了揉。
陈淮西不自然地往后退了退,梵西试着安慰这个还尚在病中的陈淮西。
“宝宝,我就蹭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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