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这一点,你小子就算是学会了老头子我的看家术法,你小子就算是掌控了疯牛之力,那也没用!”老头子盯着子辉,神色严肃,声音洪亮。
法不轻传,道不贱卖,每到关键时候老头子就玩这一套!
听到老头子这番话,子辉原本就紧蹙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一生,自从他懵懂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便是老头子和子明。
日子过得简直不如流浪狗,然而,所幸的是,有老头子的教导,有子明的陪伴,还有那个勉强算作半个朋友的麻杆。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疯牛之力,没想到却是饮鸩止渴。
可是,就算饮鸩止渴又怎么样,哪怕常常是三天饿九顿又怎么样?
只要老头子能长生不死,子明能当个乞丐王,麻杆能活着,就算是自己死了,那也值了。
半天的时间过去了,山洞中一片寂静。
终于,一阵低沉且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子辉开口了:
“老不死的,我不过是你当初在路边捡到的一个弃婴,一个小乞丐罢了。小爷我只盼着你能够真的老不死,只盼着子明能当真正的王,只盼着麻杆快点儿好起来!”
“老头子,麻杆毕竟是我的半个朋友。你还是先去瞧瞧麻杆吧,不然他恐怕就撑不住了。”
说完,子辉抬起头,看了一眼远处躺在地上的麻杆。
正巧,麻杆也在看着他,那双眼中满是明亮的光。
听到子辉的话,麻杆感触颇多,从来没有人将他当人看,原来自己在辉少心中也能算是半个朋友,怪不得辉少敢为了自己和山鸡争。
快死了,还有半个朋友在,没白活。
……
老头子闭着眼睛,慢悠悠地说道:“那小子没救了。不过敢把奎家术法藏私藏到屁眼里,也是个人才!”
“老不死的,麻杆眼里还有光。”子辉着急地说道。
“那是回光返照!”老头子的语气冷冰冰的,没有丝毫的怜悯,只是又嘟囔了一句:“连心血,见底了。没救了,没救了!”
听到是回光返照,听到没救了,子辉的眼睛瞬间瞪大,他强撑着全身被抽干的力气,一点一点地挪到了麻杆身旁。
“辉少,只有你还把我当半个朋友,这东西送你了,我……我……”麻杆的声音极其虚弱,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般。
他用尽了全身最后的力气,把一块玉片颤颤巍巍地递给了子辉,紧接着,一口鲜血猛地喷出,溅了子辉一身。
麻杆的手无力地垂下,脑袋一歪,就这样死了。
玉片之上,有氤氲之气环绕着,显然是一个极为了不得的好东西。
子辉呆呆地看着手中的玉片,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茫然,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动不动。
……
洪荒世界,每天都有无数的人死亡,但是这是子辉第一次亲眼看着朋友死亡。
此刻,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呆呆地望着已经没有了生气的麻杆,整个人仿佛丢了魂。
就在他刚刚豪言壮语的时候,麻杆就这样死在了他的面前。
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可笑的小丑,那些誓言都成了讽刺,这真是啪啪打脸。
这时候,老头子走过来,粗糙的大手拍了拍子辉颤抖的肩膀:“渣渣辉,这是洪荒世界。用你的话来说就是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时间仿佛凝固了,子辉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站着。时光流逝,从清晨一直到正午。
终于,子辉像是从一场噩梦中苏醒了,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老不死的,这奎家术法的玉片,究竟是什么玩意儿,小爷我能不能练?”子辉紧皱着眉头,看着手中的玉片,眼中满是急切与困惑。
“这事不用问老头子我,你得问它?”老头子微微抬起手,手指向子辉头顶上的小黄皮子,脸上露出神秘莫测的神情说道。
“问它?它连胎毛都还没褪呢,懂个毛毛!”子辉抬起头,抓起头顶的小黄皮子瞥了一眼,满脸的难以置信,忍不住大声嚷道。
“这事,还真得问它!因为你可知道什么是奎家?什么是术法?”老头子的表情愈发严肃,目光紧紧地盯着子辉,仿佛这其中藏着天大的秘密。
……
子辉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他的确对奎家一无所知,甚至连术法是啥都毫无概念。
此时,老头子犹如一位教书先生,那嘴巴一张一合,唾沫星子满天飞。他手舞足蹈,比划个不停,讲了许久,总算是把奎家的事给子辉讲了一遍。
原来啊,这奎家在妖族之中,乃是一等一的势力。他们主修木术,精善变化之道,深谙武道格斗,在整个妖族里那可是出了名的骁勇善战。
这奎家的大妖尤其善于修炼妖丹,妖丹就是他们的武器,就是他们的手段。妖丹一出,天地变色。
说到这,老头子又神神秘秘的说道:
“奎家大妖,还有一招压箱底的功夫。这招一经使出,能将对手变成有口不能言,又动弹不得的东西,只能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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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此处,子辉越听心里越发觉得蹊跷。
他那双眼珠子不停地滴溜溜转动,满心都是狐疑,这老头子怎么似乎知晓了自己招惹了大妖?还不停地暗示那大妖就是奎家的大妖?甚至还不厌其烦地给自己讲解那大妖的来历与本事。
难道那大妖,真的是奎家大妖?
可是那三角耳朵、三角头,分明就是一只黄皮子成精啊。
正在他苦思冥想之际,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了老头子手中正拿着的那个兽皮腰包,刹那间,他恍然大悟。
“老不死的,难道这兽皮腰包的主人就是奎家大妖?难不成这玉片是麻杆这混球从那腰包里偷出来的东西?”子辉瞪大了眼睛,急切地问道。
“不错,麻杆那家伙贼精贼精的,拿了不该拿的东西,他死得不冤。不过啊,真正鸡贼的是山鸡那个臭小子。”老头子撇了撇嘴,一脸的不屑。
“山鸡?难道是山鸡和麻杆合伙调包了兽皮腰包里的妖币和腰牌,他们这是在给咱们演戏看?”听到老头子提到山鸡,子辉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自己和山鸡已经达成的共识。
“哼,动了奎家腰牌,山鸡怕是没那个胆量!不过妖币嘛,可就难说喽。”老头子冷哼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意味。
子辉刚欲开口询问,却被老头子抢先一步道:“把这兽皮腰包的事,原原本本给我老头子讲讲!”
听到老头子的话,子辉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老老实实、详详细细地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道了出来。
老头子一直听完子辉讲述他和山鸡穿了一条开裆裤,达成了所谓的“共识”,这才带着几分戏谑说道:
“狗屁不通,渣渣辉,你小子把天都快捅破了,才想起老头子我。这么大的烂摊子,可不好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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