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拿五张画送去装裱,几人便回到饭厅的沙发区闲聊,也在等午餐。
吃了饭后,这边吴邪去拜访郑老刚出门,霍秀秀发出的疑信也有了回音。
“速度这么快?”解雨臣皱着眉展开信纸,“看来当年的事确实很大,让他现在都仍有余悸,生怕回得慢了。”
瓷瓷拿过信封,上面的人名她恰巧也知道,“这个金万堂早前去过吴山居,三叔安排他给吴邪送一段录像。”
“旧事勿重提?”黑眼镜先是念出了信纸上的字,又溜达着走近瓷瓷,食指点上信封上的地址说道,“三爷用这个人送东西,估计是早有用意,‘琉璃厂东街’,等吴邪回来我们一块去北京找一下这个人不就知道了?”
去北京?瓷瓷闻言却有些出神,张日山之前说在北京重建了沉春馆,他又是什么九门协会的会长,估计九门大多数的大本营都在那,比如霍仙姑霍家,那她要是过去的话,说不准就碰上故人了。
“回神了!”黑瞎子伸手在瓷瓷眼前摆了两下,笑着打趣,“怎么看着小九爷失神了?他确实长得好看,也不至于让你忽略我……我们其他人吧?”
瓷瓷眨了眨眼睛,上次在吴山居,最后她是请解雨臣带走的张日山,所以想到张日山的时候,她无意识地看向了解雨臣,其实还是处在失神想事情的状态。
但这不重要,瓷瓷直接问解雨臣:“花儿爷,上回请你送张日山去11号院,你有知道一些他后来的动向吗?”
这解雨臣还真知道一些,他手机里还留着好几条张日山发过来的短信呢。
正斟酌着怎么回瓷瓷,黑眼镜却先说道:“你这问的可真有趣!瞎子怎么记得昨天你提过,张日山是你的人,为何现在还要跟小九爷问他的动向?他不随侍在你身边就罢了,竟然连行程都不报备的吗?要不,小仙女考虑考虑换一个?比如我,我保证连自己吃一筷子饭嚼了几口都上报给你。”
“日山爷爷?”霍秀秀心道还好她一口茶已经咽下去了,否则这个消息肯定让她呛水。
解雨臣不仅知道一些张日山的动向,更比谁都清楚黑眼镜所质疑问题的答案——
因为,张日山没有打扰瓷瓷,或者说没有打扰瓷瓷和吴邪,还真和解雨臣有关系。
解雨臣当时想的是为发小吴邪的感情出份力,当然,潜意识是不是有更多的想法也未必。落实到行动上就是,他结合了九门的情况,以及对瓷瓷吴邪感情的了解,有理有据地跟张日山权衡了一番利弊。
核心结论就是,张日山应该等瓷邪之间消化完了他这个外来者的存在,之后再加入才更不容易引发争端,不然万一出现了问题,瓷邪之间或许感情受挫,但他这个外来者一定更落不着好。
更进一步的,解雨臣之前就有过担心,怕九门中有知晓旧事的人,万一知道了瓷瓷的存在会对她不利,便顺势引导张日山,这段时间可以先去排查这件事,别闲着给吴邪他们找不自在。
张日山当然不至于看不出解雨臣的别有用心,只不过觉得他说的确实有道理而已。
但是,现在这件事被黑眼镜点出来,解雨臣却突然有些不安,他怕瓷瓷觉得他插手太多、自以为是,‘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佛偈里说的果然不错。
瓷瓷没有看到解雨臣眼里的犹豫,她正忙着安抚张起灵呢。
刚才黑眼镜说到报备行程的时候,原本悄无声息伫立在瓷瓷身旁的张起灵,却突然扣上了她的左手,越握越紧。
瓷瓷看向他的眼睛,竟感觉到他在害怕。
怕什么?
虽不解,但瓷瓷却放下了右手的信封,呼噜了几下他的胸膛,又轻轻理了理他眼前的碎发,才说道:“是困了?要不要去睡个午觉?”
困了的话自然是胡说的,随便找个话头,实际上是想问他,是不是需要单独在一起说些话。害怕的情绪在张起灵身上实在罕见,估计他可能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解释,故而瓷瓷有此问。
不过现在也正是合适睡午觉的时候,瓷瓷在张起灵的眼神里得到了肯定,便看向另外三人笑道:“等吴邪晚上回来一并再聊如何?抱歉,我们先失陪一下。”
“诶——”黑眼镜眼睁睁看着哑巴张熟练地横抱起瓷瓷,头也不回地走了,自己想说的话也没说完,“不是还问了小九爷问题吗?怎么也不等到答案就走了?转手就抛在脑后,这张日山看来和瞎子是一样的待遇啊……小九爷,你跟我说说,这张会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昨天问你的时候,你给我糊弄过去了,今儿既然又提到了,你就发一下善心,跟我聊一下呗!你看刚才小仙女是主动问起的他,那就是不介意瞎子知道。”
“也不介意我知道。”霍秀秀也顺着黑眼镜的话点头,她也很好奇日山爷爷是怎么一回事。
解雨臣有些烦闷,左右两张求知的脸让他烦闷更甚,但想了想还是说道:“张日山和瓷瓷早有渊源,是你和……是你没办法复刻的渊源,学不来,也取代不了,所以,你说他的那些话根本没用,下次也没必要再说。我也去处理事情了,其它的等吴邪回来再说,失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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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要走?”黑眼镜这会儿也看出了解雨臣情绪不对,不再深问,看着他的背影越来越远,才又似是自言自语道,“怎么没用?我不是又表明了一次心迹吗?矢志不渝要经过时间才能被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不是吗?——再说了,小九爷你有这么忙吗?”
“忙!”霍秀秀却十分确定地点头,“小花哥哥要管着解家一大摊子事,其实可忙了!嘿嘿,不过我认同黑爷你说的矢志不渝的道理。你想啊,刚才小花哥哥的语气十分平静,却一连用了‘无法复刻’、‘取代不了’这两个细究起来惊心动魄的形容,小花哥哥是见过世面的,能让他说出这样的话来,那这渊源定然是极为了不得的渊源。那这世间除了矢志不渝,还有什么能比肩呢?——这一趟长沙真没白来,我又相信爱情了!黑爷,我也还有点事,要先跟您失陪一下,您自个儿在这琢磨吧!”
嘿!都走了!黑眼镜想了想,决定也回房午睡去,谁还不是个需要休息的人了!
瓷瓷被张起灵直接抱回了卧室,她安静了一路,这会儿才亲了亲张起灵的眼角,问道:“刚才想到了什么?”
张起灵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给瓷瓷脱了外衣,脱了鞋子,将她安放到了床上,才回吻数次,终于说道:“我怕忘了你,怕想不起来要跟你报备行程,我怕丢了你。”
他竟是一连说了三个‘怕’字。
一个经常失忆的人对‘遗忘’的痛苦感受,瓷瓷知道自己并不能真正感同身受。但此刻怀里的人流露出的害怕和不安,她却体会得切实。
“我的记忆力很好,我永远不会忘记你。你不用跟我报备行程,不用害怕丢了我,因为我会找到你,我会把找到你、陪着你当作这个世上最重要的事情,你相信我吗?”
“我相信你,我永远相信你。”
“那就不要伤怀了——”瓷瓷压下他的脖颈,“做点开心的事情忘记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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