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知歆有点纠结，她也就跟林朗去过一次酒吧。
酒吧里音乐声震耳欲聋，她其实不怎么适应。
而且，她什么都不会，怎么帮忙？
她很纠结，可对上林朗充满期望的眼神，却又说不出拒绝的话。
她说过要和他一起努力的，她不能食言。
“林朗，我没经验，也可以吗？”
林朗笑着说：“当然可以，知歆，酒吧最需要没经验的员工了，最能卖酒。”
“卖酒？”
章知歆突然想到什么，连忙摇头：“我酒量不好，如果有人灌我酒怎么办？”
林朗拍拍胸脯，保证道：“放心吧，有我呢，没人敢灌你酒。”
“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为了庆祝我们能一起工作，今晚我带你出去吃西餐，吃最贵的鹅肝，好不好？”
章知歆自小被父母养得嘴很刁，很会吃。
鹅肝是她最爱的美食。
林朗这么一说，她马上答应了。
“那我先去化个妆，你觉得我穿哪条裙子好看？”
她兴高采烈地试衣服化妆，林朗却说有事，要出去一会会。
“我给你半小时化妆，半小时后，我回来接你，好不？”
章知歆对他比了个ok的手势，他马上出门，去打了个电话。
“放心吧，这事准成，说好的五五分啊，先给我打一半定金。”
慢慢的，他嘴角勾起：“爽快，下次再给你介绍生意啊。”
林朗挂了电话，又打了一个。
这一次，他的语气比刚刚的委婉不少。
“她现在还对我半信半疑，我需要点时间安排。
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不管出什么事，都不会牵扯到你的！”
片刻后，章知歆的语音进来了。
“她给我打电话，先不跟你说了。”
他连忙挂了电话，接了章知歆的电话。
“宝贝，化好妆了？”
章知歆纠结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和我一起挑挑衣服好不好？”
“好好好，等我几分钟。”
10分钟后，林朗回到家，耐心地帮章知歆搭配衣服。
磨迹了将近一小时才出门。
点的牛排鹅肝也很贵，章知歆都有点心疼了，但他却说章知歆值得这么好的！
哪有女人不希望被宠成公主，这些话对章知歆很受用。
夜里，两人又好一番缠绵，第二天才一起去酒吧上班。
刚开始的那一周，章知歆只是在酒吧打杂，熟悉环境。
同事和老板都很照顾她，她每天只需要学化妆，挑衣服，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就行。
这个时候，她觉得这工作好像也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难。
直到第二周，领班带她去推销酒水，她才认识到社会的险恶。
很多姐妹为了卖出一瓶酒拿提成，被揩油了都得笑着。
顾客明明长得很肥腻，还得夸好帅，好威风。
她干不来这事，她觉得好虚伪，反胃。
章知歆转身就想走，没成想那姐妹突然喊了句：“原来王总喜欢清纯的啊，我们这刚好新来了一个，超清纯。”
她快步走过来，把章知歆拉到那什么王总面前。
“学生妹哦，以前可是考211,985的料，怎么样？”
章知歆脑袋轰隆一声，下意识反抗。
她怒道：“你干嘛，他喜欢清纯的关我什么事？！”
王总脸色当场黑了，那姐妹连忙赔笑，然把章知歆拉到一旁，小声道：“知歆，我们来这都是为了赚快钱。
你得罪顾客，那就是和钱过不去。
你就忍忍，只要把酒卖出去，被摸两把又没什么损失。”
章知歆用力甩开她，一脸愠色：“怎么就没损失了，他比肥猪还油腻，我觉得恶心！”
她指着王总，声音很大，包间里又相对安静，王总全听到了。
王总直接砸了一瓶酒，面色十分难看。
那姐妹大惊：“我就不该带着你，你真是连累死我了！”
章知歆却没把眼前的情况放眼里，她冷哼一声：“你放荡你就去讨好他，我才不去，这酒我也不卖了！”
她说完，转身就想出去。
可这包间里全是王总的人，她根本出不去。
不但出不去，还被强行架着扔回到王总脚边。
那姐妹马上谄媚地安抚王总，让他消消气。
王总一把推开那姐妹，用粗糙的手指抬起章知歆的下巴。
“你说我是肥猪？”
章知歆剧烈挣扎：“放开我，说的就是你，明明长得那么丑，还要别人说你帅，你怎么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你那叫帅，天下男人都该死绝了！”
章知歆不懂这一行的规矩，颇有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壮阔。
她怒道：“我男朋友和老板是好朋友，你赶紧放开我，不然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哈哈哈哈……”
所有人都大笑起来，王总看向那姐妹：“丽丽啊，这是新人？你带的？”
被喊丽丽的那姐妹心底发怵，连忙道：“她是新人，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听吩咐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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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喊你们老板来。”
丽丽不敢不从，马上跑了。
“喂，你等等我！”
章知歆挣扎想跟上，却被按着后脑勺，脸紧紧地贴着桌面。
“你！”
章知歆很惶恐，但她又说不出话来。
她很痛，怎么会这样，不是说好很轻松的吗？
林朗呢，他怎么还不来？
王总那油腻的脸在章知歆面前无限放大，甚至还拿着酒灌她。
她根本不会喝酒，但又躲不掉。
只能被迫喝了好多乱七八糟的酒。
她喉咙很辛辣，感觉整个人都糊涂了。
有人趁机摸她大腿，捏她的胸。
她急出眼泪，却无力反抗。
“放……放开我！”
“林朗……呜呜呜……你为什么还不来？”
“林朗是谁？你姘 头？”
王总捏着她的下巴，恶趣味地问。
章知歆眼神迷离，没有接话。
这时，包间门开了。
丽丽带着老板和林朗过来。
林朗看到醉成一滩烂泥，狼狈不堪的章知歆，很是激动。
“知歆！”
他冲上去，却被拦住。
“你放开我！”
王总大手一挥，说：“今晚你们推销的酒，我都买了，陈总，够意思了吧？”
王总经常来这消费，和老板那是很熟。
丽丽眼睛瞬间一亮，她推销的酒都不便宜。
如果王总全买了，她的提成很可观的。
陈总也是个利益至上的人，根本不会得罪财神爷。
所以他非但没有和王总对着干，还好声好气地给他台阶下。
“新来的小妹不识趣，下次肯定不让她来顶撞你。
这一次看在我的面子上，这事就这么算了，行不？”
王总摆摆手：“没问题，陈总的面子我怎么会不给呢？”
他们交换了个眼色，林朗马上被放开。
他连忙脱下外套盖住章知歆，语气悲愤：“陈总，你说过不会让知歆受欺负的，你怎么能食言。
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给我个交代，知歆不能不明不白地受委屈！”
林朗抱着章知歆，声音很大。
章知歆虽然迷糊，但她能听到林朗的声音。
她听着林朗为她据理力争，因此被陈总训了一顿。
再然后，章知歆突然胃里一阵翻滚，脑袋一歪，吐了一地。
王总一行人被扫了兴，陈总训斥了林朗，又叫了更多的陪酒小妹来安抚这位爷。
翌日，章知歆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她头疼欲裂，昨晚的记忆快速涌上心头。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赤脚跑到客厅。
“林朗，林朗？！”
林朗从厨房出来：“你醒了，怎么样，还难不难受？”
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关心章知歆，闭口不提昨晚的事。
但章知歆记得的，他记得林朗为了她和陈总起冲突了，好像后果很严重。
“我不难受，你呢，你不是和你朋友关系挺好的吗，为什么关键时刻他居然怪你？
这事明明就不是你和我的错啊，我不想喝酒的，是那猪头灌我酒！”
章知歆咬着唇，楚楚可怜：“他还……他还摸我，林朗，我真的觉得很恶心。
我不要再去酒吧工作了，打死我也不去！”
林朗抱着她，安抚道：“好好好，不去了，你赶紧去刷个牙，来喝点粥。”
林朗对她没有半句责备，章知歆擦了擦眼泪，嗯了声。
她去厕所刷牙，正欲出来，却听到了一声怒吼。
她连忙探头出来，发现林朗在阳台讲电话，情绪很激动。
“我说不干了，什么？违约金要20万，放你妈的狗屁！”
“合同什么时候写着了，陈宇，你他妈阴我？！”
林朗还想继续骂，却猛然回头。
他看到章知歆后，连忙挂了电话。
他快速压下怒气，对章知歆笑道：“这么快刷完牙了，赶紧喝粥吧。”
章知歆站在他对面，纠结了一会，问：“你……刚刚在和谁讲电话，发生什么事了？”
林朗道：“没事儿，去喝粥吧。”
他闭口不提，章知歆反而更难受了。
章知歆焦虑道：“我都听到了，是不是因为我的事，你要赔20万违约金？
林朗，酒吧不是你朋友开的吗，为什么这么不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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