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莫以宁要走了,长风忙将小铃铛的身契给了浅月,还是按着之前说的,若是她找到了家人,便叫她回家去。
出了风禾院莫以宁便盘算着,从这儿再走到宝华居,总有上千步了吧,等她一回去便能睡下了。
回到自个屋里,莫以宁才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立时便是热泪盈眶。
浅月手脚飞快的给她拆着发髻
文心瞧着跟前有些拘束的小铃铛问道:“哪来的小丫头,一见就伶俐的很……”
莫以宁因忍着瞌睡,强撑着要落下来的眼皮说:“她叫小铃铛,是我从世子爷那里要来的,厨房里她能帮上忙。
再有,跟风禾苑的传话什么的都叫她去做,日后你便管着她。
先给她做两身衣裳,好好的小姑娘叫他们打扮的跟个假小子似的,连朵珠花都没戴。
份例先按小丫鬟的算,告诉丁妈妈别委屈了她,也别拘着她,该学些什么,你看着教便是了。”
她只觉得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待脱下外头的衣裳倒在床上便合上了眼。
文心心疼的帮她掖好罗帐,轻手轻脚的带着小铃铛出了屋子。
“姐姐好!”往后罩房去的路上,小铃铛抬起头讨好的望着她。
文心温柔的笑了笑,摸摸她的头上的小啾啾道:“既到了这院里,都是自家人了。
今儿你且歇一歇,把自个的屋子也收拾好,明儿我再带你将院子里的人都认一认。
日后若是受了什么委屈,跟我说也好,跟二小姐说也好,可别闷在心里!”
“嗯,多谢文心姐姐!”小铃铛安心了。
世子夫人一瞧便和气的很,她只怕夫人身边的姐姐们不好相处。
小铃铛却是想的多了些,她是世子那边过来的人,莫以宁自会优待于她,文心亦然。
下午也无甚大事,可到了次日,莫以宁必是要往延寿堂走一趟了。
侯爷令她禁足,不论是何缘由,她总归是没有乖乖听话。
后宅的事她犯不上去找侯爷,但祖母那边她还是要去交待一声的。
次日,莫以宁又是早早的起了身,用了早饭后,认真收拾了一番。
用那黛色涂在眼眶下面,又抹了层厚厚的的粉,做出一副欲盖弥彰的样儿。
又将胭脂在眼角带了带,瞧着便似哭过了一般。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眼皮竟没肿,她晚上白喝了那么些水了,白起了几次夜。
见时辰也差不多了,便急忙忙的带了文心往延寿堂去了。
延寿堂离宝华居有些远,莫以宁走到身上都燥热了才到了正屋的台阶下。
文心跟院里的小丫鬟小声说了声,又塞了个荷包,小丫鬟便去传话了。
约摸过了一柱香的时候,秋嬷嬷便出来了,她似是有些惊讶。
莫以宁小声道:“嬷嬷好,昨日是我的不是,没能安生禁足,今日是来领罚的!”
这又是那出嫁的坏处。
纵然不是自己的过错,是她的儿子、孙子的错,你撇清了她便会觉得你是对的了?
并不会,但凡是婆母,只会觉着是儿媳妇无用无能,带累了自个的儿子,换成孙子亦然。
昨日的事该知道的已是知道了,是不是她的错,她自己说了可不算。
横竖便装出个乖巧的鹌鹑模样罢了。
秋嬷嬷却是笑了笑:“世子夫人还是先去给老夫人请安吧!”
莫以宁自是应下。
掀起门帘,莫以宁第二次进到老太太的屋里。
老太太坐在榻上,那容青莲正在替老太太挑了刚掐下来的鲜花,簪在发髻上。
二房的柳氏就在一旁捧着妆镜说话凑趣。
老太太心情似是不错。
秋嬷嬷引着莫以宁到了老太太跟前。
“给老太太请安!”莫以宁跪在锦垫上认真的行礼。
老太太面色不变的点了点头:“好孩子,快起来!”
莫以宁这才起身,垂头丧气的站到一边。
柳氏是个精明能干的人,她望了望莫以宁道:“哟,这世子夫人气色不太好呢?可是要找个大夫瞧瞧?”
莫以宁向她望了过去,一脸的感激道:“多谢婶子关心,以宁只是没休息好!”
倒是那容青莲拿眼瞪着她,忿忿不平的很:“她看什么大夫,要看大夫的是世子!
侯爷都将你禁足了,你还跑东跑西的不安份!”
莫以宁叫她这么一说,也并不还嘴,只泫然欲泣的晃了晃身子:“是以宁不好,以宁今日便是向祖母请罪来的……”
她拿帕子按了按眼角。
老太太听到这里收了笑意,一双和善的眸子静静的望了望容青莲。
她轻言细语道:“都是一家人呢,哪有那么些罪不罪的,不过都是小孩子呢!
侯爷也是心疼世子,世子既愿意给你脸面,你好生侍奉世子才是正理!”
柳氏觑了觑老夫人的脸色,也过来帮着腔:“谁说不是呢,侯爷不过是心疼世子,只要世子好了便是天下太平!你也莫要自责了……”
“世子才不会稀罕她侍奉!”容青莲在一边低语。
却似是咬牙切齿,那声音都变的尖细刺耳的很。
只不过屋里的三个人,全都装出没有听见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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