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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4章 软硬不吃
    一旁的季迟年嗤笑一声:

    “小公主,昀笙的病到底是不是太后的手笔,确实还没有证据。不过给你和崔晗玉身上用的药,我却是知道来历的。

    ‘生何欢’,千金难求的催情秘药,方子已经失传了,仅剩下的几剂,都在延寿宫里。”

    不然一个才十几岁的萧应雪,能从哪里拿得出来。

    “你胡说!我是不会相信你的!你这种两面三刀的小人的话,怎么能算数!”

    襄宁公主的脸色愈发难看,将季迟年的话打断,难以忍受地推开众人走了。

    “四姐姐,你快去劝劝公主,别让她做傻事。”昀笙忙道。

    “好!”崔晗玉顿了顿,忍不住问道,“真得……是太后吗?”

    “四姐姐,其实你心里也有答案了吧。”

    “……”崔晗玉叹了口气,连忙追了上去。

    她心里是有答案的。

    只是在公主身边,目睹了太后对公主的关怀慈爱,公主对太后的孺慕,不由得感同身受,为公主难过罢了。

    毕竟这么多年以来,在公主身边充当“母亲”身份的人,都是太后。

    飞林看了半天也插不上话,只能下令让人看紧了襄宁公主,免得发生意外。

    “我会将此事禀告主子的。”

    昀笙点头,最后望向季迟年:“关于陛下病情的事情,先生还隐瞒了不少吧,现在还不能说吗?”

    “……”季迟年慵懒地坐回了太师椅上,一副别人欠了他几千两银子的模样,眼皮都不掀一下。

    陛下的病,到底是不是太后的手笔,季迟年显然是知道不少的。

    “季先生,十年了,您也是看着陛下长大的,人心都是肉长的,难道您真得对陛下一点感情都没有吗?”昀笙低低道。

    别人不清楚,可她这一年多以来,是距离季迟年和皇帝最近的人。

    每一次季迟年救治皇帝的尽心竭力,在他出事时的担忧,还有二人对话相处时,那种自然而然的亲近熟稔……

    都不是能伪装出来的。

    温礼晏和她闲聊的时候,几次提起过年少时期的轶事。

    譬如,温礼晏假扮成小太监,却被季迟年逮住,虽然他没收了太监服,可也对之后小皇帝的偷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又譬如,温礼晏食不得辛,一旦惹恼了季先生,下一次的药就会格外添加几分辛味,喝得他快要流眼泪。见皇帝受不住了,季迟年又先后悔,甚至夜里偷偷过来,在他床边塞一些哄孩子的吃食……

    季迟年嘴上比谁都毒都硬,可十年了,就是对着养着一只鼠儿,也有感情吧。

    可没想到,他却嗤笑一声,漠然道:“崔昀笙,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便告诉你了:我季迟年,就是太后养的狗,一个为她效命的疯子罢了。

    你和疯子谈感情?”

    “那你为什么要教我医术呢?”

    这可不是太后要他做的事情。

    “自然是因为——你有用,我又闲着无聊。”季迟年不为所动,“反正现在皇帝已经把我交给谢砚之这尊杀神了,他要杀要剐,都随意。”

    飞林翻了个白眼:“……”

    谁敢动他?

    一个季迟年,现在性命一头系着永昭帝,一头系着他主子的心上人。

    心里憋火的飞林,干脆抓住这疯子大夫往外拖,面无表情地对昀笙说:“崔女官继续休息吧,我带这人出去。您说的事情我会一一向主子禀告。”

    崔昀笙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都不能撬开季迟年的嘴,那只能让他主子换换别的方式了。

    都说季先生吃软不吃硬,若是脾气上来了软硬不吃,可飞林觉得,那不过是因为没见过真正的硬手段而已。

    被好脾气的小皇帝给捧坏了!

    昀笙也没有其他法子,在步莲的伺候下吃了东西和药,继续调养身子。

    一边休养一边打听,才知道他们现在正在磬州西北部的一座小镇里。

    磬州紧邻梁京北部,他们行了几天也没出中川,看来宣平侯并不是真得如圣旨所说“返回雍州”,而是另有打算。

    想必此时还有另外一支人马,正在代替谢砚之真正的行踪,不断北驰,好掩人耳目。

    陛下和侯爷一定另有安排。

    只是一颗心始终悬着,不能放下。

    昀笙不断叹息,支起胳膊,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腕上,多了一双手镯,清透的粉玉,明澈莹润。

    好似那个人的眼眸,落下潋滟的桃花影。

    “……”

    即便什么都没有说,昀笙却福至心灵,反应过来这镯子是从哪儿来的。

    一时间又是好笑,又是心软。

    情肠百转,心如千结。

    分别之前,两个人还因为秦铄和那镯子闹别扭呢。

    他见她迟迟不醒,知道不能亲口分别,便套上了这镯子。

    是一句歉意,歉疚于没有坚定他们的情意,也是歉疚不得不到来的别离。

    更是一句承诺。

    “昀笙,朕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如同当日。

    希望上天保佑,陛下此次可以清除乱臣,安然无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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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飞林将季迟年押入了暗室中。

    他们现在住的地方,是侯府往年偷偷安置的民宅,虽然不大,但倒是隐秘。

    “侯爷,想看直接看就是,都已经离开京城了,这可不像您的行事作风。”

    距离昀笙卧房不远的地方,谢砚之轻轻巧巧地一跃而下,只当没听见身后徐慎君的声音。

    “……您抱也抱了,亲也亲了,现在怎么又害羞纯情起来了呢?”徐慎君摇头直叹。

    他就像一个老父亲,眼睁睁望着二十好几的儿子,背负了一堆天降的桃花债,仿佛万花丛中过的浪荡子,实际上没出息到了亲一口就跑的地步。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开窍。

    愁得头发都白了。

    “徐慎君。”谢砚之的脚步停了下来,一字一句,语气中的威胁昭然若揭。

    “好好,属下什么都没有看见。”徐慎君不敢再提,做了一个封口的手势,说起正事,“不过,崔女官的话您也听见了。如果真如她所想,陛下的病,和太后有关系,只怕他们还留有后招,京城那边……会不会生变?”

    “已经将你大哥留给小皇帝了。”

    徐怀君怎么也是师父从太医署里挖出来的人材,即便不能像季迟年那样治愈皇帝的病情,起码能帮他抵挡潜在的恶意。

    谢砚之想到刚刚听到的,季迟年和昀笙的对话,眉头微蹙,声音像是从冰刀霜刃中刮出来的:

    “若果真如此,这些人……真不是东西。”

    那时候,温礼晏不过是个四五岁的孩子。

    先帝有十一个儿子,当时十一皇子的母亲只是个不起眼的美人而已,根本没有人对温礼晏的存在感到忌惮。

    前头夺嫡的皇子们都够打两桌马吊了,谁费力不讨好地去害这么一个,没有背景的皇子?捞不到好处不说,还可能被抓住把柄。

    再加上之后,是太后和萧家不遗余力地救治温礼晏,硬生生把这孩子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吗。因此,谁也没有怀疑过,温礼晏的病可能是他们所为。

    背后的真相究竟如何?

    “本侯亲自去‘请教’季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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