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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章 又亲了他一下
    可她该怎么欲擒故纵呢?

    秦霜梨被难住,她一手撑着额头,一手拿着书,小脸微皱。

    “小姐还有烦心事吗?”

    绿竹给她倒了一杯茶,见她不开心,随口一问。

    “解洄州太古板了。”

    她说喜欢他,他就只会冷着脸说她不知廉耻。

    她用欲擒故纵这个计策真的有用吗?

    “那是解公子的问题。”

    “不是小姐的问题。”

    在她看来,小姐宛如天上明月,是解公子不解风情。

    秦霜梨的坏心情被哄好,她瞬间弯唇笑了。

    “小姐午后还要去出门吗?”

    算算时间,小姐还有三个半月就要出发去燕京了。

    若要怀上孩子,得尽快了。

    而且孩子也不是说要就能要的,还要看缘分。

    “不去。”

    他都将门锁了,她去做什么?

    她生气了,她这几天都不去。

    秦霜梨这个人向来说到做到,她说不去就不去。

    一连三天,她果然没再去找过解洄州。

    第四天,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就出门了。

    这一天恰好是花朝节,书院也放了假。

    “洄州哥哥用早食了吗?”

    她提着食盒推门进去,少女嘴角弯弯。

    然而,她上一刻还在开心人没锁门,下一刻就愣在了原地。

    解洄州竟有客人?

    她以为他独来独往,并无朋友。

    她突然间有些不知所措,顿在门边的脚怎么也跨不过门槛。

    “洄州兄,你有客人?”

    杨康起身,若他有客人,他便先离去。

    他听来人声音似是姑娘家?既是姑娘,他便更不能留在这了。

    “并无。”

    解洄州想也没想就开了口。

    他哪里来的客人?

    杨梨那个女人也能算客人?

    秦霜梨听出了人的潜台词,小脸顿时一皱,指尖攥紧。

    臭解洄州。

    对对对,她不算客人,她是他未婚妻子。

    这么想着,她直接抬脚走了进去。

    “洄州哥哥有客人吗?”

    “阿梨去煮茶。”

    “客人多坐一会,莫客气。”

    “我名唤阿梨,是洄州哥哥的未婚妻子。”

    她自我介绍,将食盒放在桌上后就出去煮茶了。

    “原来洄州兄都有未婚妻了。”

    “杨康在此先道一声喜。”

    “日后洄州兄金榜题名,洞房花烛时,莫要忘了小弟一杯喜酒。”

    杨康拱手,脸上满是喜悦。

    然而,后者毫不犹豫地否认了。

    “她不是。”

    解洄州听着人说的那些话,眉头皱得发紧。

    他什么时候有未婚妻子了?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阿梨果然是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杨康听他否认,顿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若不是,阿梨姑娘是谁?

    秦霜梨很快就茶水煮好了,“杨公子,尝尝。”

    “洄州哥哥。”

    少女嘴角弯弯,刚刚屋内的谈话声不小,她在外面全都听到了。

    “多谢阿梨姑娘。”

    杨康朝她点头。

    也是这个时候,秦霜梨才看清了杨康的长相,以及他那双……无神的眼睛。

    他看不见?

    她下意识看向了解洄州,想让他回答一下她的疑问。

    然,人从始至终就不看她一眼。

    杨康喝了一杯茶,又说了两句话,就告辞离开了。

    秦霜梨看着人小心翼翼地拿着一根棍子探路,这才确定了,这个叫杨康的书生,他真的是个瞎子。

    “洄州哥哥,他的眼睛怎么了?”

    她突然间想到了什么,有些激动。

    其实这个叫杨康的男子长相也不错,身材看起来也高大,她和他生一个孩子会不会更容易些?

    更重要的是,人还是个瞎子,也不知道她具体长什么样子,若事情有败露的一天,她也不怕,只要抵死不认就好了。

    “杨梨,出去。”

    不是三天没来了吗?怎么又来了?

    解洄州看见她就烦,此刻见少女居然微塌着腰用胳膊肘撑在书桌上看他,他就更烦躁了 。

    他的脑中不经意闪过了好几个旖旎画面。

    少女整个人趴在床上,而男子紧紧贴在她身后——这是春宫图上的画像。

    她在勾引他。

    解洄州得出这个结论之后,脸色更阴沉了。

    杨梨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伤风败俗。

    秦霜梨几天不见解洄州,她特意穿了一身没穿过的新衣服。

    新衣服很好看,唯一的缺点就是领口太低。

    这会她的领口因为她的动作微开,解洄州稍稍垂眸便能看见泄出的春光。

    他的眼睛很好,能看见她胸口上有一颗红痣。

    少女肌肤白嫩,和梦中一般无二。

    想到这里,解洄州突然觉得喉中干涩,他飞快地偏开了头。

    她果然是在勾引他。

    她休想勾引到他。

    他是不会喜欢这般不知廉耻的女子的。

    解洄州眸色更冷了几分,起身打算离开。

    她不走,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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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洄州哥哥要去哪?”

    秦霜梨见人起身,忙跟了上去。

    她带来的东西他还没吃呢!

    “与你何干?少管我的闲事。”

    或许是被烦透了,他总算回应了她一句。

    若不是她的婢女知道她在这里,她若是死了他会有麻烦,他一定杀了她。

    “洄州哥哥这几天都未曾想过阿梨吗?”

    “洄州哥哥知道阿梨这几天为何没来吗?”

    秦霜梨粘着他,她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解洄州人长得高大,他的步子也大,少女得小跑着才能跟上他。

    秦霜梨有些抱怨。

    他的腿生那么长做什么?

    也不知道等等她,她诅咒他日后没夫人!

    哪个女子嫁了他真是悲哀,和他走一起,每天都得跑。

    解洄州听着身后的脚步声,他的眉头轻皱,她还跟着他做什么?

    当真不怕他杀她?

    少女跑得有些累,呼吸都开始急促了起来。

    解洄州的脚步不停,甚至还有些加快。

    然而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是,他的眼中有一闪而过的笑意。

    “洄州哥哥并不知道阿梨这几日都是怎么过来的。”

    少女的声音委屈无比,她开始诉苦。

    “阿梨还未及笄,爹爹就在帮阿梨物色夫婿了。”

    “爹爹就要给阿梨定亲了。”

    “等阿梨定了亲,就要离开扬州了。”

    “洄州哥哥舍得阿梨离开这吗?”

    “阿梨若是嫁了,洄州哥哥这辈子都见不到阿梨了。”

    一个女子嫁人之后,就只能被困于后宅了。

    而外男,止步于后宅。

    解洄州听完她的话,脚步有一瞬间顿住。

    她要定亲了?

    定亲了也好,早些定亲,然后离开这,别再来烦他。

    解洄州觉得这样很好,然不知为何,他的心中有点不舒服,不过,这点不舒服很快就没了。

    秦霜梨知道人听进去了,她又开口:“可阿梨不想嫁给旁人。”

    “阿梨只想嫁给洄州哥哥。”

    “洄州哥哥,我们成婚吧?”

    “这样爹爹就不会再给阿梨物色夫婿了。”

    她仿佛真的不想嫁给旁人,眼中满是害怕,她看起来又要哭了。

    解洄州:“……”。

    “不许哭。”

    哭就杀了她。

    少女瞬间将所有的眼泪憋了回去。

    她心中有些忐忑,这些话,到底有没有撩动解洄州的心弦?

    别到时候几个月过去,她都没能撩动人。

    解洄州浑身烦躁,他出去走了一圈,发现也没有旁的地方去,他只能又回到了房间。

    少女也眼巴巴地跟着回来了。

    她又半趴在了书桌上,两人的视线相撞。

    这个时候,少女还在念叨:“洄州哥哥,我们什么时候成亲洞房呀?”

    “阿梨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孩子很可爱,阿梨很喜欢。”

    她的笑容很干净,解洄州有些恍惚了。

    他久久不语,一直到少女又一嘴亲在他的唇上,他才反应了过来。

    “……”。

    男人的匕首瞬间出鞘,刀尖抵在少女的喉咙处。

    “杨梨!找死?”

    他瞬间暴怒,他真的没见过像她这样的女子。、

    一点都不端庄。

    “洄州哥哥,我们又不是没亲过。”

    “别生气。”

    她火上浇油,余光注意着匕首。

    他可千万不要划破她的脸。

    解洄州听完更疯了。

    什么叫又不是没亲过?

    她怎能如此……下作。

    “出去。”

    趁他还有理智尚存,她最好快滚。

    不然,这次他定要杀了她。

    秦霜梨被推开,也不知道解洄州怎么拿的匕首,她的衣裳陡然被划破了。

    这可是她最爱的一条紫烟云纱裙了。

    很贵的,扬州只此一件!

    她的心瞬间都痛起来了。

    “洄州哥哥真坏。”

    “阿梨没有漂亮裙子了。”

    这次,她真哭了。

    此前的每一次哭泣都是为了做戏,这次,是真的。

    解洄州并不是有意划破她衣裳的,这会见人又哭了,他又烦躁了起来。

    秦霜梨哭到眼圈都肿了,她爱美,当然也爱惜自己的裙子。

    解洄州看着这画面,他的心中微痒,有什么在不断发酵。

    这条裙子,也不是很好看。

    “不许哭。”

    见人的哭声越来越大,他的头都疼了。

    再哭,他就杀了她。

    “洄州哥哥好坏。”

    “凶我。”

    他都弄坏她的衣裳了,他还凶她。

    解洄州对她的话嗤之以鼻,这也叫凶她?

    裙子只是破了一点,她至于哭成这样?

    若她的衣服被他撕碎,她岂不是要哭断气?

    想到这里,解洄州的脑中又不断闪过什么。

    他做过的梦中,这样的裙子,他撕过很多次了。

    男人的嘴角紧抿着,喉结又上下滑了滑。

    “出去。”

    他的声音突然间变得有些喑哑。

    是她自己不出去的,衣裳被划破了也是她活该。

    秦霜梨还在伤心中,见人又赶她,她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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