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鸿和雪儿回到别墅。
走到二楼的时候,汉鸿说:“雪儿,我们先坐一会吧。”
雪儿知道汉鸿有话要说,就坐下了。
汉鸿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呀,没想到你现在这么厉害,今天我要说谢谢你了。”
“我们两个说谢谢是不是就有点见外了?”
“也是,这个公司本来就是我们俩的,不过你今天的表现告诉我,你的能力足以胜任总经理。”
“你别来这一套,我有几斤几两你不知道?”
“可你今天的表现真的出乎我的意料。”
“那不是被逼的吗?哎,你今天的会议是什么目的?”
“今天的结果就是我要的目的。”
“什么?一切都在你的预料之中?”
“也不是……”
雪儿和汉鸿说的时候,刘伟玲来了,她为明天接待一个外商的事宜想找汉鸿商量一下。
可她走到楼梯口听到了雪儿和汉鸿的对话,她就灵机一动,不声不响地在那里偷听起来。
雪儿问汉鸿:“那你说什么出乎你的意料外。”
“张忠华在万润生面前显得太稚嫩了,还居然爆了粗口,唉!”
“你不用‘唉’,实话实说吧,万润生在个难得的干将。汉鸿你有任人唯亲的嫌疑。”
“有吗?我跟这些同学的关系你还不清楚吗?我用的都是我了解的。”
“可你直接让他们主持一个部门的工作就有点冲动,他们毕竟有点稚嫩,需要锻炼一下才能重用。你可好,像做了皇帝,要改朝换代了,都要换成你的亲信,一个企业不但需要忠臣,更需要能臣。”
“良莠不齐,也不都那个样,你看刘伟玲干的不就挺好吗?”
“伟玲的情商和智商你不清楚吗?在大学时,子林伟玲我们四个在一起的时候最多,她的墨水有多深你不了解?你看她今天插那几句话……唉,傻到家了,不值一提。”
“出口这一块成绩还是不错的,这可是有数字说话的。”
“汉鸿你也傻了吗?我们出口的客户哪一个是伟玲联系的呀?不是人家自己找上来的,就是你爸那边转过来的。我们出口量大小,那是国际市场大环境决定的,有几个是我们主动运作的,他们外贸部充其量就是跑了海关,其他的做什么了?”
“那你要我怎么办?撤了他们?”
“那倒不必,但你要做到心中有数,还有张忠华跟万总今天都挑明了,这以后他们怎么配合工作?会不会产生内耗?这可是企业的大忌,你要早做打算。”
“唉,以前把企业想简单了,现在看来有点难,我今天头都大了,现在脑子还昏沉沉的,让我躺一下……”
“哎呀,你起来吧你,我要上去看小琳了。”
汉鸿和雪儿说这句话的剧情是,汉鸿想躺在雪儿斜对面的沙发上跟雪儿说话。
可看不到画面的刘伟玲却认为是汉鸿躺在雪儿怀里,她心里的醋坛子翻了,她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刘伟玲回到自己的宿舍心中充满了怨愤,她没有想到自己一直对白雪尊崇有加,白雪却在背后损自己,如果说以前对雪儿是嫉妒大于恨,那么此时她是恨大于了嫉妒。
刘伟玲忽视了雪儿与汉鸿之间亲情关系,这个亲情关系远远高于了他们的好同学好闺蜜关系。
但思维没有那么复杂的刘伟玲,没有认真理性的去分析雪儿所说的话,雪儿只是说了实话,那些话只是雪儿要汉鸿正确评估少壮派在工作中的实际作用,对决策有力,并非有意损她。
刘伟玲原本就有心与汉鸿做更深一步的发展,也曾多次在汉鸿面前暗示过,但汉鸿都视而不见。
她找汉鸿汇报工作根本就不分场合,尤其是汉鸿在自己寝室的时候,刘伟玲往往是敲一下门,就推门而进,而往往这个时候她的穿着都是前卫的,胸扣总是少系一个,尽显那让人浮想联翩迷人心窍的小沟沟。
她想象着有那么一刻,汉鸿把持不住,就地办了她,生米成熟饭,让她坐上女主人的位置。
可奇迹从未发生,此时她把这一切都归咎到了雪儿身上。
她没有想到雪儿居然跟汉鸿还有暧昧的一层。
仇恨一旦在刘伟玲心里落地发芽,它注定要长出邪恶的东西。
有子林和汉鸿在前面,刘伟玲是看不上张忠华的,但作为老同学,少壮派的骨干,他们还是有着密切的联系的。
刘伟玲约张忠华出来吃饭。
张忠华今天本无心情出来吃饭,但约他的是刘伟玲,是他心目中的女神,他就出来了。
刘伟玲给他倒了一杯啤酒说:“别垂头丧气了,还在想开会的事?多大点事,翻篇了。”
张忠华端起啤酒“咕咚咕咚”喝下去一杯。
“你悠着点,菜没上来呢!”
张忠华叹了口气说:“唉,心里憋屈的很。”
“有什么好憋屈的?你就不该说粗话,还有,你怎么连数据都没有,让人家端了个底掉。”
“行了,你别说风凉话了,我们有几斤几两你不清楚?有些事我们是没有经验的。”
“汉鸿一开始就让我们缩短适应期,快速进入角色,我觉得你有点慢。”
“你这是请我吃饭,还是继续批判?”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再说了我多一句少一句有什么用,今天的会议让雪儿唱了主角。”
张忠华若有所思的说:“一年不见,没有想到雪儿居然成长的这么快!”
“你那意思是雪儿长本事了?可我看她的本事是专门用来对付我们这些同学的,她今天明显的一边倒偏袒万总。”
张忠华低头不语,他心里对雪儿今天的表现也不是很满意,可让他挑雪儿的毛病,他却挑不出。
刘伟玲继续说:“今后你要小心了!”
“小心什么?”
“你跟万总合不来,汉鸿又特别听雪儿的,你这日子可不好过了。”
“汉鸿跟雪儿对我们这些同学还是不错的,再说了,汉鸿是有主见的,雪儿做事也是有分寸的。”
“分寸?小别墅那里以前还是招待客人的地方,雪儿搬来之后,就成了她跟汉鸿的独立空间了,门一关你能找到分寸吗?”
“哎,怎么说话呢?这话你也敢乱说?雪儿和汉鸿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
“什么样的人?男人女人呗,烈火干柴,漫漫长夜一切皆有可能。”
“伟玲,打住,这话我不愿听,子林和雪儿可都是我们的好朋友,不能这样!”
“看你怎么还急了?我这不就跟你说了吗?行,算我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