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灵萱一过来就看见老夫人身边的金嬷嬷被又青拦在门外。
她当即脸色很是不好看,冲到跟前指着又青的鼻子骂起来。
“你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这可都是我将军府的东西,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拦着我们?”
得到老夫人的赏赐之后,她也懒得再黏着任惜惜,免得耽搁了任惜惜和顾时瑾的蜜里调油。
因此她迫不及待的便来了库房,准备精心挑选一件心仪的首饰。
可被人这么挡在面前,她怎么能忍受的了。
“就是!还不赶紧滚开!”顾灵萱的丫鬟也直接怒斥道。
金嬷嬷更是在一旁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看着面前又蹦又跳的几人,又青一脸的鄙夷,他上下扫视了一圈顾灵萱,继而嫌恶的撇撇嘴。
这嚣张的气焰,也不知道以前将他们小姐欺负成什么样了,这下他来了,定然要好好替小姐收拾收拾这群妖魔鬼怪!
“你们听好了!这都是我们家小姐的嫁妆!没有我家小姐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进!”
又青一字一句说着,声音响彻天地,如雷贯耳。
他一点都不退让的样子让顾灵萱憋了一肚子的气。
“什么时候就是她苏知念的东西了!真是不要脸了!”
“你再不让开,我就不客气了!”
顾灵萱气的破口大骂。
她苏知念嫁进了他们顾家,这些东西理应就是他们顾家所有。
过去的三年里不是一直都是如此吗?
现在她苏知念翅膀硬了,想拿回去,简直是做梦!
又青将手里的红缨枪在空中挥了挥,利器划破空气发出刺啦的声音,他重重的将红缨枪杵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继而他声音响亮,没有丝毫怯意。
“我今天就站在这里,我看谁敢进去!”
他的话掷地有声,摄人心弦。
“你,你等着!”顾灵萱自然是没傻到自己往上撞。
她扭头就去找顾时瑾告状了。
“哥!苏知念那个贱人,她让人把库房守着,金嬷嬷想去为惜惜姐拿祖母说的那套头面都进不去!”
“哥,他还说要打死我们!”
顾灵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起来。
顾时瑾当即便沉下了脸:“还有这样的事?”
苏知念这个女人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祖母不过刚给了她掌家的权利,她就这般肆意妄为。
“时瑾哥哥,这其中应当是有什么误会吧?苏姐姐可不像那样的人。”
任惜惜一听老夫人给她的东西被苏知念的人拦下了,心底把苏知念骂了个狗血淋头。
可面上还不得不装出一副善解人意懂事的模样。
“惜惜姐,你就是太善良了!”
“那苏知念一向不喜欢你,说不定这也就是故意刁难你呢!”
顾灵萱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毕竟任惜惜拿不到东西,她也就拿不到。
她们俩从某一方面来说可是同盟。
果不其然一听顾灵萱这么说,顾时瑾的火气腾的一下冒得更高了。
“我倒是要看看,这苏知念本事真有这么大吗?”
顾时瑾冷哼一声大步流星朝着外头走去。
这下顾灵萱嘴角的笑再也压制不住。
而金嬷嬷那边也回去将这件事情告诉给了老夫人。
“哼,苏知念莫不是受了刺激,搞这茬,难道真以为区区一个侍卫就能守得住那些东西了。”
“那....”金嬷嬷有些犹豫不决。
“不必理会,时瑾会处理好的。”老夫人摆了摆手,苏知念不在府上就敢护东西了。
要是等她从宫里回来,还不得把整个顾家都掀了个底朝天。
看来得好好挫挫她的锐气才行。
又青手握红缨枪宛若一棵青松屹立不倒的站在库房门前。
即便面前站着的是顾时瑾,他也丝毫不怵。
“开门!”顾时瑾沉着嗓子,黑着脸说道。
“将军,这里面都是我们小姐的嫁妆。”
“难道堂堂顾大将军,也觊觎糟糠妻的嫁妆不成?”
又青毫不客气的开口讽刺道,眼底满是讥诮之色。
闻言顾时瑾一愣,这里面的是苏知念的嫁妆?
若真是如此,那他堂堂大将军怎么可能强抢一个小女子的嫁妆,这是为世人所不齿的事。
顾时瑾有些犹豫的顿住脚步。
“呸!什么苏知念的嫁妆,这是顾家的库房,是老夫人将钥匙交给苏知念保管的,怎么就成她的嫁妆了。”
“我看你们苏家人可真是不要脸!”
顾灵萱眼见着顾时瑾不动弹了,就知道她这位哥哥最是看重名声,自是不会干出抢人嫁妆这件事的。
可问题是,苏知念既然嫁进了他们顾家,这些东西就是顾家所有,跟她苏知念可没有半分的关系。
因此这番话她说的理直气壮,言之凿凿。
顾时瑾算是彻底明白了,苏知念不会是以为自己掌了家,那这个家里的所有东西都是她的了吧?
“我再说一遍,让开!”顾时瑾眼神冷冽至极,周身充满肃杀之气。
“不让!”
眼看着顾时瑾当真不要脸了要抢他家小姐的嫁妆,又青是个骨头硬的,直接挺直了脊梁瞪着顾时瑾。
“找死!”顾时瑾身形一闪便窜到又青面前,他常年征战沙场,武功自然是没得话说。
又青心里一惊,提起长枪刺了过去,顾时瑾冷哼一声,抬手攥住那杆长枪。
二人骤然僵持住,顾时瑾手上用力,又青额角青筋暴起,没想到顾时瑾力气这么大,他咬紧牙关。
“白费力气!”顾时瑾眸色一沉,手上一用力,那杆枪便到了他手上,顾时瑾在空中挽了个花,朝着又青步步紧逼。
又青被逼步步后退,顾时瑾挑起枪头,又青被撂翻倒地,他还想挣扎,闪着寒光的尖头直指鼻尖。
“废物!”顾时瑾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你!”又青红着眼气急,他刚一起身,顾时瑾将手中长枪丢了出去,又青整个人被钉在门上。
“还以为多厉害呢!原来也不过如此。”顾灵萱撇了撇嘴,在她哥手底下都没撑过两招,也不过是个绣花枕头罢了。
她兴冲冲的开了房门进去挑选自己喜欢的首饰,还不忘献宝似的先把任惜惜要的点翠头面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