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柔坐在闺房中,手指轻轻抚过琴弦,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她听到苏瑶已与楚曜和离的消息,心情无比畅快。更让她满意的是,苏瑶为了和离甘愿受鞭刑,如此一来,楚矅也只能是她的,王妃的位置也是她的。
青莲端着一杯热茶走进来,见到自家主子的笑颜,连忙说道:“姑娘,如今王妃,哦不,苏瑶终于离开王爷了,您可算是如愿了。王爷身边再无她这个碍事的人,姑娘您终于可以安心了。”
秦婉柔笑意更深,目光中透出一抹自得:“苏瑶从来都不该与我争,她根本不懂如何抓住一个男人的心。既然她这般愿意帮我,又心急和离,那正好便遂了我的愿。”
青莲眼中满是赞赏:“姑娘说得极是。如今她已受了鞭刑,王爷心里想必也不会再留恋。”
秦婉柔微微颔首,心中有着更为长远的打算:“我已与王爷共度良宵,此事已有了实证。只要再加把劲,若是能一举得子,我必定可以稳固在王爷心中的地位。”她神色淡然,却透露着一股坚定,“王爷早上还说了,会给我一个名分。若我顺利得子,日后这王府中最尊贵的人便是我。”
青莲喜上眉梢,忙道:“姑娘真是聪慧,只要有了名分,再有了王爷的孩子,便再无变数了,只是不知会给您封正妃还是侧妃。”
秦婉柔冷笑一声:“就算是侧妃又如何?正妃的位置迟早也是我的。”她眼中带着一抹狠色,“只要我在这王府站稳脚跟,苏瑶再也回不来。”
与此同时,楚曜仍在皇宫中,脸色沉重地站在大殿上。皇上坐在龙椅上,目光严肃而失望:“楚曜,你真的让朕太失望了。秦婉柔有何好的?你竟然还与她有了夫妻之实!”
楚曜低垂着头,默不作声。
皇上见他如此,更是怒气难抑:“你可知苏瑶替你做了多少?锦绣坊如今在百姓中声名鹊起,若无她在背后付出心血,你以为那些好名声是从何而来?”
皇上的话像一根根利刺扎在楚曜的心上。他记得苏瑶为了锦绣坊忙碌的模样,也记得她为了筹备比赛而废寝忘食的一幕幕。而如今,她竟为求和离,甘愿受鞭刑。他心中一阵酸楚,却又不知该如何弥补。
皇上继续说道:“你不珍惜这般贤妻,反倒被秦婉柔迷得晕头转向。罢了,既然你已与苏瑶和离,那朕也不再强求。既然你和秦婉柔有了夫妻之实,朕便赐她一个侧妃的名分吧。但你记住,她永远别想当正妃!”
楚曜抬头看向皇上:“父皇,难道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
皇上挥了挥手:“朕已经给过你机会,警告过你,然而你却如此执迷不悟。苏瑶如此优秀,你竟视而不见。如今,她已经离去,你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他话语中透着无奈与失望,“你若执意如此,那便好自为之吧。”
楚曜心中满是愧疚与悔意,知道此事已无回旋余地,只得默默退下。走出大殿,他心中五味杂陈。苏瑶已经受刑,和离已成定局,他的心里却像有千斤重担般沉甸甸的。
他匆匆赶回王府,满脑子都是苏瑶被鞭刑后虚弱的模样。早知道她这么坚定,那他就同意和离了,现在还让她受了鞭刑。走到苏瑶的房门前,他的脚步顿了下来。
他抬手想推开房门,却又在瞬间停住。
苏瑶静静地趴在那张雕花大床上,娇躯却止不住地微微颤抖着。她那白皙如雪的额头上,密密麻麻布满了豆大的汗珠,仿佛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珍珠,顺着脸颊滑落而下。
鞭伤所带来的痛楚犹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一波接着一波地向她袭来,无情地冲击着她脆弱的神经。就连简单的呼吸动作,对于此刻的苏瑶来说也变成了一种无法言喻的折磨。
然而,尽管承受着如此巨大的痛苦,苏瑶依然紧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哪怕一丁点痛苦的呻吟声。她倔强而又坚强的面容上,透露出一种令人心碎的隐忍和不屈。
此时,小翠正小心翼翼地坐在床边,手中拿着一块柔软的丝帕,轻轻地为苏瑶擦拭着额头上不断渗出的汗珠。看着自家主子这般受苦受累,小翠的眼眶早已泛红,泪水在其中打转儿,随时都有可能滚落下来。
“王妃,您疼得这么厉害,还是让奴婢去请大夫来吧!这样下去怎么受得了啊!”小翠哽咽着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担忧和关切。
听到小翠的话,苏瑶艰难地从嘴角挤出一丝虚弱的笑意,轻声安慰道:“不必了……小翠,这一切都是我自己选择的道路,既然已经迈出了第一步,我便没有回头的余地,更不会后悔。”
小翠听了这话,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簌簌落下,“可是王妃,您真的值得吗?如果不是为了能够离开这座王府,您又何必遭受这样非人的折磨呢?”
苏瑶轻轻摇头:“小翠,这是我唯一的机会……如今,虽然我伤痕累累,但至少我已经自由了,不再是那个受人摆布的王妃。”她的声音虽虚弱,但却透着一股坚定,“只要离开这里,我就可以重新开始,过我自己的生活。以后不必再叫我王妃了,等我好了,我们就回苏家。”
小翠抹去泪水,轻声安慰:“小姐,那您一定要快些好起来,我们一起离开这个地方,去过我们的新生活。”
夜渐深,王府中的灯火也渐渐熄灭。门外的楚曜久久未离开,他望着苏瑶的房门,心中满是悔恨和痛楚。
随着夜色的加深,苏瑶的疼痛似乎在加剧。
夜深人静,苏瑶终于闭上了疲惫的双眼,心中默默祈愿,愿未来的每一步都能走得更为坚强。
就在此时,楚曜站在远处,心中充满了懊悔。
就在夜色笼罩下,楚曜终于鼓起勇气,向苏瑶的房间走去。他想和她谈谈,想要告诉她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然而,踏入那扇门的瞬间,他却又停住了脚步。眼前的这一切,似乎都变得格外沉重。
此时的苏瑶,已经在痛苦与坚持中逐渐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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