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三突然就想起她刚来那日,瑶瑶姐的哭喊,莫不是老爷要打自己?
杨婆婆见苏三发呆,以为她懂了,便不再多说。
苏三不敢想老爷会怎么打自己,被杨婆婆带去老爷屋子的路上,苏三都在想,要如何乖巧才能避免挨打。
想到以前在家,母亲想打她是没有理由的,想着便觉得晚上这一顿打是躲不掉了,平日里那副强装出来的硬气也褪的弱了几分,只安安静静的跟着婆婆。
门被推开,苏三进去,听着门被关上,屋里就她同坐在床榻的老爷,满屋子还有淡淡酒味。
每次父亲喝了酒,晚上母亲总会被打的哼哼唧唧,苏三有一次悄悄去瞧,发现他们打架都不穿衣服的,村里婆婆说看了不该看的会长针眼,后来听到这动静,她都会离得远远的。
李越本就四十多岁的年纪了,同苏三的父亲差不多大了,可父亲不如老爷保养的好,看上去不过三十多,而她离家的时候,父亲已经有了白发。
老爷同村里的男子都不同,好看许多,至少就是那被人吹捧的秀才也没有老爷好看。
想着,苏三面色有些红,她怎么可以一直盯着老爷看,在村子里这般盯着男人瞧也是要被骂的,想着苏三就垂下的眼帘。
这时微微有些苍老磁性嗓音传来,带着笑意。
“怎么,三儿,你盯着老爷我看,可是我脸上有花?”
“没...,我...奴就是觉得老爷好看,比以前在外面瞧见的男子都好看”
“噗...,你见过几个男人?倒是比较起来了”
“有我爹爹,哥哥,村里的秀才...”
见她要数清有哪些人的模样,李越打断她,无奈道:“罢了,逗你呢,小丫头既然觉得老爷我好看,为何还站那么远?”
“嗯,我...奴这就过来”
苏三还是害怕被打,走的极慢。
“你怕我?”李越见什么都写在面上的小丫头,故作严肃问。
“奴不怕”苏三抬头看着他,快步来到李越身边,跪在她脚边,一副视死如归的闭着眼:“老爷,动手吧,奴不怕疼,能忍得住”
小姑娘软糯带着微哑的嗓音带着钩子般挠过李越的心间,他眼底压抑不住的幽深一片。
“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嗯~就这么急不可耐?”
苏三颤动的睫毛暴露了她的害怕,睁开眼看见这时的老爷有些吓人,尤其是眼神火辣辣的盯着她。
就像村里,狗看到骨头似的。
苏三小声嘀咕:“我也不想被老爷打的...”
“谁说我要打你?”
李越欲望落了一半,好气又好笑。
“不是因为我今日舞没跳好,所以老爷要打我一顿出气吗?”
苏三睁着她那懵懂的丹凤眼,看着笑得温柔不少的老爷,用她那不聪明的脑子思考着。
所以是她理解错了吗?老爷没有要打她?那婆婆是什么意思?
“笨丫头,谁同你说,老爷我要打你的?”李越收起笑,突然严肃问。
苏三紧张的捏着裙摆,磕磕巴巴道:“我自己猜的”
"嗯?"
见老爷不信,苏三急的语无伦次“就我爹爹每次喝了酒就会...就会打母亲,而且还是...光着打,那时候小,我见...见过一次,就跑了”
李越听得小丫头这般认真的将鱼水之欢形容成两人打架,顿时哈哈大笑,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笑声传出房间,远处值夜的婆子都听到了。
苏三见老爷笑话她,有些不明白自己是说错什么了吗?
李越笑够了才看着憨憨的小丫头越发喜欢的紧,像他的年纪,财富地位已经没有多大提升了,每日重复甚是无趣,就连身边人都是说他喜欢的话,导致好久没这般放松过。
将小姑娘拉进怀里,搂着,软乎乎的还带着少女体香。
苏三头一次被人抱着,心里好像有什么暖洋洋的东西流淌。
就连小时候父亲都很少抱她,耳边还有男人成熟磁性的嗓音:“小丫头,以后你就搬过来我这边住吧”
苏三侧头看他,有些脸红道:“我会打扰到老爷”
“无事,左右我一个人也无趣,你可识字?”
苏三摇头:“不曾”
“那以后每晚我教你识字”
“我可以识字吗?”
苏三看着老爷,眼里泛着星星。
她没想过有一天可以像村里唯一秀才那样学识字,这是苏三没想过的幸福感觉。
“可以”李越甚至没察觉自己眼里的温柔,揉着她的脑袋,有些趣味开口:“你就这点出息,如此便满足了”
苏三点头如捣蒜:“嗯嗯,老爷真好,比所有人对奴都好”
“以后就称我就是,不用再换自己为奴”
“这不符合规矩”
“老爷我,就是规矩”
“好吧,老爷,我知道了”
苏三以为老爷不再说话时,便在他的怀里昏昏欲睡,迷糊间听得成熟磁性带着微微戏谑的声音传入耳中。
“三儿,老爷对你这般好,你会离开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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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我想一直……一直陪着老爷”
听得苏三的话,李越心里觉得看着老实的小丫头竟也会骗人。
谁会喜欢一个同自己父亲一样大的男人?她们喜欢的是他的钱财地位。
李越低头一看就发现小丫头已经在他怀里睡了过去,一点提防也无。
一时间好气又好笑,他有些坏心的想要揪她的小脸,让她醒来,好好教训她一顿,居然敢将他晾在一边,自个儿先睡了。
可他舍不得了,李越甚至不明白,为何当初见着这小丫头就心软了,带了回来,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李越将苏三放在了床榻上,替她盖好被子,就出了门。
他是一个男人,虽然李越知道自己不年轻了,可面对一个少女躺在身边,他依旧会把持不住,尤其是苏三在他心中如同那荷花丛中娇嫩的一株小花苞,让人想要掐下来放手中把玩。
第二日,苏三醒来才发现自己睡在了老爷屋里,而老爷不在。
穿了鞋子出去,苏三就见瑶瑶姐端着洗漱用品给她,她眼底有她看不懂的怜惜之意。
苏三没问,拒绝了她拿来的洗漱用品,想要跑回去自己院子洗漱再去练舞场。
就听得瑶瑶姐娇娇弱弱的声音对她说:“老爷说,你以后就住这个院子的偏间,不用再回去了”
“那我院子里的东西?”苏三想着之前发的几套衣物以及洗漱品,想要回去拿。
“院里的嬷嬷会处理的,以后姑娘的衣服会重新配置”
苏三知道自己本就住在李府,自然老爷怎么安排怎么做,便不好反驳,乖巧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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