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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4章 悲催第六子
    诸侯在京师都有王府,太子用自己的铜辇将脚步踉跄的越王送回了越王府。

    一上车,越王就闭上眼睛斜靠在车厢上。

    “这里就只有你我二人,装给谁看?”太子注视着越王,笑了起来。

    此处不能不提及太子的平易近人,把‘孤’直接变成了‘我’!

    越王猛的睁眼,目露精光,哪还有半丝醉态?

    “人太多了,规矩又多,喝不痛快!”越王坦诚的说出了内心的真实想法。

    “越王的感受,也是我的感受!”太子轻轻的点头。

    “改天来我的越王府,我俩不醉不归!”

    遇到知音,一下子勾起了越王的兴致。

    “好,就这么说定了,想要什么礼物,提前派人去城外告诉我的太监。”

    听太子说得有趣,越王一拍大腿,就想哈哈大笑。

    太子急忙将右手的食指竖在嘴边。

    两个醉醺醺的家伙在铜辇内谈笑风生,可是有欺君的嫌疑。

    越王急忙闭上了嘴巴!

    他倒是满不在乎,不过难得在京师遇到一个顺眼的,他不希望然让太子难做。

    二人轻声闲聊!

    等铜辇停在越王府外,二人在太监的搀扶下下车,然后拱手道别。

    有一青年站在越王身后,冲太子拱手弯腰。

    冯晓华,越王第六子!

    立国之初,诸侯送到京城的,可都是世子,慢慢的,就演变成今天的局面。

    越王有二十多个儿子,冯晓华,实在是无足轻重。

    不过太子还是多看了他一眼。

    越王府!

    越王居中而坐,相国在左侧落座,冯晓华,也就是越王的六子,正规规矩矩的跪在大殿中央。

    “说说你对太子的印象!”越王没有让儿子起身回话。

    “殿下自幼聪慧——”

    “混账!”

    冯晓华才说了一句,就被越王粗暴的打断。

    “回话说重点,要是在军中,你早已人头落地。以前的事情我都知道,就说这五年的。”

    冯晓华急忙把额头抵在地板上请罪。

    集中注意力,认真组织了一下语言,他这才缓缓开口。

    从文华殿时的聪慧,讲到刚开始接触政务时的睿智;从性格逐渐变得乖张,再到落水后恢复到从前的温润如玉。

    不过最近开始在田庄内大兴土木,似有故态复萌的迹象。

    等到说完,冯晓华又把脑袋深深的埋了下去。

    “起来吧!”

    过了许久,越王这才冷冷的开口。

    冯晓华谢过以后,这才小心翼翼的起身。

    不过依旧是垂手弯腰。

    “大兴土木?他在干什么?”越王开口问道。

    如果眼前的这家伙没有派人打听,他打算换一个儿子过来。

    “殿下在修建城堡。”冯晓华果然派人打听过。

    “城堡?”越王看向了自己的相国。

    韦世童,越王相,智计过人!

    此时的越王相已皱起了眉头。

    “世童怎么看?”越王的语气已变得十分温和。

    儿子,他有许多,可相国,他只有一位!

    韦世童问了问规模,眉头皱得更深。

    越王没有开口催促。

    “京郊修建城堡,不但对京城的防御毫无用处,而且不符合礼制。”过了一会,韦世童缓缓开口。

    “只要对京城的防御没有帮助,咱们的太子殿下想怎么折腾,就随他去吧!”

    在越王眼中,太子比朝廷上那些道貌岸然的大臣要有趣得多。

    “主上想不想给太子制造一点小麻烦?”韦世童的双目炯炯有神。

    “说来听听!”越王立刻来了兴趣。

    “主上可以一边给太子送礼,一边请御史做好份内的事情。”

    说完后,这位韦相国的嘴角浮现出狐狸般的微笑。

    越王哈哈大笑!

    等收了笑,越王冷冷的盯着冯晓华,问他听明白没有。

    “儿子明白!”

    冯晓华立刻拱手应下,腰,又往下弯了弯。

    “京城搞的这个募捐,又是怎么回事?”

    一件说完,越王又问起了另一件事情。

    直到目前为止,此事热度未减,冯晓华做为越王派驻在京城的代表,自然是无比清楚。

    当即娓娓道来!

    等到最后说完,冯晓华的腰,已经弯成了一只虾米。

    “这主意是二皇子自己想出来的,还是背后有人在给他支招?”越王的语气愈发冰冷。

    冯晓华心中一颤,表示目前还不清楚。

    越王有些厌恶的看了他一眼,挥挥手让他退下。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外公是国公,在朝中还有些关系,寡人早就想让他回去混吃等死。”

    韦相国是心腹中的心腹,越王说话没有丝毫顾忌。

    “六公子做事,还是稳妥的!”

    这话听起来好像是在维护冯晓华,不过仔细琢磨,又能品出些其他的意思。

    果然,越王听后冷哼了一声。

    “此事会不会与寡人有关?”越王本着怀疑一切的精神,向韦相垂询。

    “从时间来看,确实巧合了些!”韦相轻轻点头。

    越王没有开口,以他对韦世童的了解,知道接下来的话多半都会出现转折。

    果然,这位韦相国接下来吐出了“不过”二字。

    “从以前的消息来看,二皇子有意争储,此次接待主上,由太子全权负责。对付越王,与二皇子的利益不符。”

    越王沉思片刻,缓缓点头。

    就在越王与他的相国商议的时候,太子端坐在铜辇之中,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

    回到东宫已是深夜,好在东宫尚无女眷,常遇春同其他不当值的侍卫,也能在东宫歇息。

    太子没有回屋,而是去了凉亭。

    小太监金畅的动作很麻利,很快,一杯热茶就放到了太子面前。

    茶能醒酒,不过,茶喝多了,也不容易入睡。

    太子本就没有喝醉,只不过夜已经深了,他需要一杯热茶来提神。

    如果说梁国是在用游牧民族来磨练自己的骑兵,那么越国就是在用南边的那些小国来锻炼自己的步兵。

    丛林作战,越国要自认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十几万悍卒,就是越王骄纵的倚仗。

    南边有什么能让尊贵的太子殿下念念不忘?

    红木!

    胡椒!

    象牙!

    好东西多不胜数。

    越国没有,可南边的那些小国有啊!

    以越王的强势,都不需要发动战争,只要他一声令下,那些猴子就会乖乖的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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