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川跳入古井后,激起元炁罩带着花曼曼渐渐下沉,到了水底,有淤泥沉淀,四壁都是石头垒砌,无路可走;他只得继续向下,以手掌震开淤泥,约有六尺深的时候,突然觉得脚下有巨大吸力,似有无数藤蔓卷了自己的双腿向下拽。
确实是藤蔓,只不过是灵力化成。
江大川看到脚下是一个如须弥幻境的大门一般混沌的漩涡,漩涡内生出五色光芒,光芒中有无数道灵力化成的藤蔓盘在自己的元炁罩上,拉扯的力度越来越大,他原本想着抗争一下,但随即又觉得,管他娘的,下到水井不就是一探真相,遂放弃抵抗,自己跟一个蛋似的渐渐被藤蔓包围,“日~”的一下,被拽进了一个空间内。
刚进入这个空间,江大川立刻察觉到完犊子了。
这是一个壶形世界,不大,像一个网球场似的;空间内是一片银色,干净得像是不锈钢打造,一尘不染,就连石头、花草都是如此,最中央有一个巨大石台向四周放射闪电。最让人恐怖的是,江大川刚落地,闪电开始从四面八方袭来,对着他猛劈。
因为江大川激发着元炁,引得这空间内电弧对着他的大金蛋不断的轰击,他这一刻想到了电磁,自己大概就位于这个核聚变的中央。元炁罩不断的抵抗闪电,又不断的吸引闪电,“咔嚓”声不断,这里的闪电似乎没有尽头,每被劈一下,元炁罩就会裂开一道口子,江大川再蓄力补上,周而复始。
花曼曼无法帮着江大川,她虽然身处元炁罩,但因江大川要专注对付这里的闪电,罩内威压极大,她只能躲在江大川怀里,心急如焚。她知道,如果这样耗下去,用了不多久,纵然是江大川也要被雷劈。
她这里着急,江大川更是急眼了,这不大的空间内尽皆雷电,自己的元炁又有吸雷的作用,元炁罩定然支持不了多久,如果体内元炁耗竭,迟早完蛋;江大川索性一收元炁罩,与此同时,双指点着额间,祭出硕大的九转天雷阵法。
元神无法二用,就在他收起元炁罩的时候,“咔嚓”一声,江大川被十几道闪电劈中,此时,他把五雷凌霄功法运用到极致,这本就是化天雷为己用的功法,在被闪电劈中的同时,发力对着这空间就是一掌。掌体出、赤雷现,与这个空间的雷电对轰,但依然轰不过,“轰”的一声巨响,江大川右手手掌被劈碎,右臂成了焦木。
他此刻左手双指点在额间,九转天雷阵已然祭出;阵体越来越大,无数闪电劈在阵体上。
九转天雷阵是为了引天雷,但这里到处他妈的都是天雷,不用引,自动落下来,不断的轰击九转天雷阵;江大川感受到阵内天雷越聚越多,如同像自己体内被强行灌注大量元炁,必须要化用而出,否则自己将爆体而亡。
因为天雷太多、太快,江大川只得一边利用九转天雷阵引天雷、一边利用五雷凌霄功法放雷,一掌一掌对外拍出。在万兽山顶的时候,江大川的五雷凌霄功法已经修成金色,后来在京都和圣女、李逸之等打斗,已经修成赤色。初时他不断拍出赤雷和闪电对轰,渐渐的,赤雷变淡,而江大川浑身鼓涨,肌肤皲裂,周身血雾,这是被灌注太多来不及向外放的缘故。
几十掌拍出之后,赤雷越来越淡,继而变成了白色;江大川知道自己五雷凌霄功法上了一层。五雷有五色,紫、金、赤、白、黑,每一次变色都代表功法更为精进。白雷不断劈出,自己才感觉舒坦一些,他想起了二逼的数学题,水池子一个进水口一个出水口,问什么时候能排干、什么时候能蓄满,小时候看到这种题目二话不说撕了作业本,跌成了小飞镖,用橡皮筋弹射左前方三米外女生的屁股,被老师扇了一巴掌。
哦,他娘的,跑题了。
关键是,老子总不能就这样放雷吧,虽然身体正在渐渐愈合。我来是干啥的,不是站着不动在这里验证数学题的。
花曼曼叫道,“宗主,雷电就是由中间的那石头放出的,而且雷电在这个空间内,不减不少。”
江大川一下子明白了,这就是一个封闭的空间,雷电放出后,经由这不锈钢世界循环又回到那巨石台。
操,老子成了导体了?
导体?江大川喝道,“曼曼,掷出银枪,远远插在地上。”
花曼曼不明所以,但此刻也容不得她多想,当即抽出银枪奋力掷出,唔,像一个标枪运动员;银枪“铛”的一声插在一处地面,枪头入地;江大川心想,成不成就在这里了,双手把花曼曼抱在怀里,突然收起九转天雷阵。
“咔嚓”一下,天雷劈中,江大川“噗”地吐出一口血;温热的血液顺着花曼曼的脖子流淌,花曼曼心底一疼,正待挣脱江大川怀抱,突然又呆住了。就见天雷被她的银枪所引,不断的劈在枪身上。
江大川浑身冒烟,又吐出一口血,妈的,还是物理有用啊。早知如此,何必被劈成这个死样。银枪成了一个最佳导体,跟避雷针似的,引动天雷通过银枪不断的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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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曼曼没听懂,却觉得很奇怪,她急急道,“宗主,您没事吧。”
江大川古怪地看着她,说道,“此番也就你前来,如果是其他人来,或者我一个人来,恐怕都不能善了。”
还真是亏得她脑袋瓜转动快,抢着跟过来。
花曼曼心头一热,她刚才被江大川抱在怀里,如同当年京都勤政殿被炸,也是被这样护着。
江大川此番虽然五雷凌霄阵法精进一层,但元炁护体、元神祭阵,都耗费太多,纵然如此,他也不敢在这里盘坐调息,他担心银枪顶住不,被劈碎了,自己又要倒霉,便立刻向中央的巨石台走去。
花曼曼见江大川不歇,心底很是担心,扶着他一步一跌。巨石台只有一丈高,但此时正在放出天雷,虽然没有劈他们,可越是靠近越能引动天雷。好在此番天雷已经大部分被银枪吸引,加上江大川五雷凌霄功法的化用,俩人倒是无碍。
花曼曼抱着江大川一跃而上;刚刚跃起,雷电突然改变方向,对着这俩人“咔嚓”一下。
花曼曼闭上眼睛,死死护着江大川;这一雷劈过来,却半点事都没有,俩人只是漂浮在半空中,不,是被一道天雷给定在半空中一样,耳边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小友,好面熟啊。”
江大川叹口气,“甘道夫,不,元炁,是你。”
一个老头坐在一个巨大的莲花内;江大川差点想骂人,人家观世音美女姐姐坐着差不多,你这坐个老头是几个意思,还有,石头上生莲?他注意到,老头坐的莲花自一块巨大圆石上长出。
老头子本来名字就叫元炁,或者说,他本来就没有名字;他在落星峰下消散的时候,江大川曾问以后会不会再见到了,毕竟他留下的方界难题太多太多了;老头牛逼哄哄的说无处不在。
你他娘的,躲在人家水井下,这叫无处不在?
“你知道我是元炁?”
“老头,你翻脸不认人?”
“老夫没有见过你,却觉得你很面熟。”
“什么意思,没听懂。等等,你不是落星峰下的元炁?”
“老夫是元炁,但一直存于破界石内,几千年不出。”
江大川突然懂了,他说道,“我明白了,元炁化身天道护着五行七界,后来又淬炼破界石,他分了一丝神识注入。我和元炁那老小子很熟,他叫我二大爷,所以你觉得我很面熟。”
甘道夫呵呵一笑,不置可否,“应该是这个理。”
江大川问道,“你既然化身天道,为何又有意淬炼破界石?岂非很矛盾?”
老头说道,“并非我刻意为之。”
江大川一愣,“什么意思?”
“天道即成,五行七界各成一域。但五行乃阴阳化出,此为武道、大道、天道,同时,五行归一是为混沌,混沌生、婴石出,五行七界的演变最终要同归合一,在天道护着五行七界的同时,婴石相应的就坠落在七界各方。”
“婴石,就是破界石?”
“正是。五行七界中,景华之土方界属土,乃万物之根;即有五行七界,景华之土方界出七块婴石,分别落于各地。婴石与天道相生相克,不生不灭,有天道在,婴石就在;天道与婴石,就像阴阳两极。”
“阴阳两极?”
老头笑道,“阴阳化用为一,是为元炁;但如果阴阳不化用,非要相互对着干呢?所以,阴阳化用为正道、阴阳相冲是邪道,而世人愚昧,很多时候,往往有正邪之分。”
江大川有些懵逼,问道,“既然七界皆有婴石,为何会跑到景华之土的天山?”
“老夫收集的。千万年以来,老夫看尽了方界之乱,知道世人不能善存婴石,把婴石当成乱界的工具,这倒是让人很遗憾。于是,我收七婴石于景华之土方界,却引动了天雷妄图劈碎它们,但天雷劈了三个月,落雷愈多、婴石愈强。”
“所以,婴石是用开开启方界的钥匙?”
老头摇摇头,“事实上,婴石原本是为了防止五行七界相撞,起着固本的作用。世人把婴石当成破界的工具,其实是用错了天道、用错了婴石。如你所言,婴石就像是钥匙,可以开自己方界之门,却不能开其他方界。如果要真正的实现方界之间交流,必须持有他界的婴石才可以。当然了,武境很高的武者,可自行越界,但却极为危险。”
也就说,自家必须握着自家的钥匙的同时,还必须握着其他家的钥匙,这样才可以传送大兵团,或者说才可以实现两界之间的交流。
江大川心头思绪太多,如果要护界,首先自己方界的钥匙是必须要拿在手上的;同时,还得把其他方界的婴石找到。
他问道,“那你所在的婴石,就是这一方界的?其他各方界的婴石又在何地?”
老头说道,“我乃神识一缕,附着在这一界的婴石上,只能知道我自己在什么地方,其他方界的婴石我却不知在何地。”
话题太高端,花曼曼不知道元炁这老头的前后因由,但她还是忍不住问道,“老先生是三年前所谓的陨石落此地破界?”
老头叹息道,“两千多年前五行七界动荡,七个婴石被人掠夺,我也被带至幽冥界已经待了好些年。三年前,有人在景华之土界准备以此婴石破此方界,老夫虽然不能阻止,但看在眼里;此石便是在冥帝手中。”
江大川心头一颤,“三年前?冥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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