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倩亲着朱雀王说道,“有没有威信,还不是大王说了算,只要大王授予谭儿临机专断之权,那谁不敬重潭儿就是不敬重大王。”
朱雀王说道,“有道理。谭儿为世子,也应该替他父王分忧。”
俩人又折腾了一番。
到了第二天,朱雀王出宫殿,一招手,一个人远远地跪在一个假山影子下,“让老二去查三件事,离山是怎么回事,毕夏为何吐血,还有,查一下也先,看看最近接触了什么人。”
朱雀王不相信万事都有巧合,老大扶隐、老七扶雍都出事,看上去得利的是世子扶谭,但不管是谁搞的鬼,都是朱雀王不能容忍的。
过了两天后,朱雀王令世子扶谭帅一万白狼妖兵出南离郡,一路北上,经太常郡、驻马郡、西鹿郡、玉山郡,三千多里。一万白狼妖兵奔跑速度极快,一日奔行两百里,十五日后抵达落日城。
朱雀王令白山郡、玉山郡、西鹿郡、东鹿郡各出兵十万支援落日城。
长子扶隐,虽然人在南离郡,但密令玉山郡、西鹿郡、东鹿郡真出兵假支援,大军不要急着上前;他常年在军中,崔枣原本是他贴身侍卫,后来屡有战功,可以说崔枣是他军事上的一个助手;所以,崔枣被奉武宗弄死后,扶隐深恨世子扶谭不救,特别是守着牙祁郡不出,让他白白损失了一豺。
但毕竟有朱雀王命令,扶隐令三郡出兵是分为前中后三军,前军各出五千疾行,表示我立即响应,但让中军缓行、后军不行,并要求三郡布防,先把自己家给护好了,防止奉武宗南下,特别是牙祁郡南面的东鹿郡,两郡之间无险可据。
不过,扶隐、扶雍显然不知道他们的老子朱雀王对军队拥有绝对权力,朱雀王亲自下令,玉山郡、西鹿郡、东鹿郡的各路军队,必须于十五日之内抵达落日城,违令者斩。下达命令之后,朱雀王带着亲随出南离郡,不知所踪。
本来是二十五万的落日城,眼看一下子就达到了五十五万。
奉武宗知道这块硬骨头更硬了。
江大川、公孙弈忧心忡忡,他选精锐黑骑军拦截、袭扰援军,但这三路援军竟然竟然贴着麓水北上,距离白虎城六七百里的距离,太远了,打不着;但,就坐等落日城前朱雀军集结么?
这边在密切关注战场动态,江枚直和毛毛、江昭昔又溜出去喝酒,江昭昔见太爷确实忙,也没空管着自己,她甜言蜜语糊弄桃花仙子和耶律靑鸢,该塞银子的塞银子、该撒娇的撒娇,俩人更管不住;而且一妖一鬼现在最大的兴趣是带孩子。
反正已经这样了,江枚直破罐子破摔,南宫从是场场必到;不过他们最近不敢去青楼了,江昭昔怕被太爷知道要被打屁股,只是在南宫从的酒楼喝酒。
南宫从的酒楼已经开张了,他很鸡贼地请三人前来,而且只喝江昭昔的酒;通常是江昭昔拿出来几坛子,喝着喝着就少一坛,南宫从把这酒当宝贝似的贡在酒楼,说是只有奉武宗宗主才喝的酒,天下没有,有钱也喝不到;各世家门派商行,人人都想喝一碗,喝了只呼好,比奉武宗的川酒还要更上档次。这就是一个最好的宣传噱头。
经常请经常偷,他的酒楼慢慢的存了十几坛,南宫从特意让族内人带两坛孝敬老爹,只说是江宗主送的,把老爹喜得龇牙咧嘴。
江枚直、毛毛几人但凡来喝酒,都会期待着红甲士兵,按照江枚直的话,老子想死都死不成,害怕这个?结果红甲士兵不来。
在攻打白虎城的时候,毛毛带着浑身鸡皮疙瘩骑马冲锋,江枚直舞动双槊,死死护着红甲士兵;哪知道红甲士兵看他就来气,非要离他远远的,专门朝敌人多的地方冲;江枚直只得拼命靠上去。就这样,一个冲一个靠,硬生生把对面杀出一道口子,冲过骑兵阵直接干到了人家步兵阵。
毛毛这个大冤种被射了好几箭,左腿还被狼牙棒砸碎了;再看看江枚直,浑身跟刺猬似的,也就不骂了。等战斗结束,红甲士兵鸟也不鸟江枚直,扭头就走;江枚直眼睛直勾勾盯着人背影看半天。
头一次在南宫从店里喝酒,红甲士兵出现,从玉窍内扔出衣服,一句话不说就走;那是江枚直的血衣,被洗得干干净净,还香喷喷的。
三个人见江枚直左一杯右一杯的喝,江昭昔说道,“大毛哥,荆王这算不算再次失恋?”
毛毛说道,“不应该啊,应该是红哥哥抛弃他了吧,你瞧他这死样,最近几次他每次都喝多,还不都是咱俩扛回去的。”
“他难道真的喜欢上的红哥哥?”
“小江,我跟你说,情感这种事我有经验,这叫戒断反应,过一阵子就应该没事了吧。”
“什么叫戒断反应?”
“唔,怎么说呢,我也不知道,这是你太爷告诉我的,你知道的,我也曾空窗期二十多年了。你太爷说我是单身狗,一下子有了映月,不适应,他说我单身习惯了,一下子有道侣了,就要戒掉单身,比如少喝酒、不撩妹,这不难受么,难受就是戒断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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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好有道理。那荆王这么喝酒就是戒断反应?”
“差不多吧。”
“大毛哥,你说荆王和红哥哥在一起,这个,这个……”
“你才多大,整天胡思乱想什么,他们喜欢,什么姿势都可以。”
“哎呀,不是这个意思,大毛哥,你想哪去了,我是问,荆王要真喜欢红哥哥,我,赵帝会不会打死他?”
“自古就有好男风的,无所谓啦,咱们操这个心做什么;再说了,阵前杀敌,指不定那天就被弄死了。上次陪二狗子在白虎城前,他妈的,一箭射中我老腰,还射个对穿,差点让老子绝后。”
“那红哥哥也生不出来,荆王不就绝后了么?”
“武道中人生个娃本来就不容易,绝后不正常么。就是这个红哥哥,到底是何方神圣,一个大男人,居然还能把二狗子弄成这样。哎,孽缘啊,打死我都不相信,一场孽缘从撒尿开始,而且还是在青楼。”
江昭昔感慨地点点头,太不浪漫了。
南宫从实在听不下去了,不断的倒酒劝酒;他心底早就拿着小本子记得清清楚楚,老妹说了,一个字都不许漏,回去还要讲给她听呢。真是的,我南宫家又不是配不上荆王,嗯,差距是有,但武道中人、军中将士,谁还在乎这个。
他见江枚直已经醉的趴在桌子上,心底暗暗生气,这都什么事,好端端的一段姻缘就这么成了孽缘。
云鹰在酒楼上空长唳,江昭昔一激灵,“快回去,太爷相召,有急事。”
毛毛一巴掌扇醒江枚直,说奉武宗急招;三人立即回头,路上以真气逼出酒气。
三人到了中军帐,就见江大川正冷冷地看着地图,身边一圈都是各级将领。
毛毛心虚地问道,“二姨爹,怎么了,这么急。”
江大川说道,“朱雀王果然不一般,他令世子扶谭进了落日城,还在扶谭尚未抵达的时候,他自己居然先到了白山郡,进入白山城。”
白山城是白山郡的郡城,贴着麓水与落日城相望,两城相隔百里;白山城的北面就是白山山脉、黑森林;白山郡为了支持之前正在落日城的扶雍,郡守毕乃武令白山郡出兵二十万向东偏北五十里,屯兵在麓水以西,随时横跨麓水支援落日城。
如今落日城有大军二十五万,且陆陆续续有三十万到达。
江枚直早已经醒酒,问道,“朱雀王去了白山城,是想让白山郡出兵,由他亲自带领,前往落日城?”
江大川摇摇头,“据内线来报,朱雀王到了白山城,已令白山郡的二十万大军正在回程路上,准备从白山城向北,横穿白山、黑森林,并越过麓水,攻打我小坝镇。”
众人吃了一惊。
小坝镇有郅壁虎的十万安北军,卡在麓水城和落日城之间,距离麓水城八十里、距离落日城两百二十里;小坝镇在白虎城西北位置,如果白虎城要支援小坝镇,最快的距离就要从落日城以东经过,且小坝镇距离白虎城距离达到七百里;虎贲军在长山城外四十里,牙子山下的令狐异一部距离小坝镇八十里,令狐异、慕容昱两部形成并荼郡两两扇大门,防守并荼郡是没问题,但如果出兵支援,长山城空虚,等于是开门揖盗,落日城的扶谭可直抵长山城。
从军事意义上来说,朱雀王这一招很精准。
最大的问题是,麓水城如今有十万黑骑,如果南下支援小坝镇,那麓水城就空虚;朱雀王大军一旦过了麓水,如果弃小坝镇不攻,突然北上攻打麓水城,那就糟糕了。毕竟麓水城距离小坝镇太近了。
朱雀王这一手棋,落子极为狠辣刁钻。
至于为什么奉武宗能在最快的时间内知道朱雀王突然抵达白山郡,很简单,毕乃武是老七扶雍的亲舅舅,第一时间把消息传出去;扶雍立即召开皇甫元虚商议。朱雀王亲至,商议也没个屁用,皇甫元虚认为,麓水城至小坝镇一线仅有八十里,无论朱雀王打哪一个地方,都不容易,因为奉武宗两路大军很容易合兵,合兵就是二十万,让扶雍放心,朱雀王定然打不下来。
皇甫元虚说道,“将军,老夫认定朱雀王此番打不下来,奉武宗的二十万,决死拼命的话,可抵百万军;咱们要考虑的不是朱雀王打下来小坝或者麓水城应该怎么办,咱们应该考虑打不下来应该怎么办。”
扶雍很奇怪,“皇甫先生这么肯定我父王打不下来?”
皇甫元虚说道,“朱雀王虽然亲至白山城,但那虎煞何人,传言他已破了圣师境,可日行万里,身边带着阴体、山妖,一人可灭万人。更何况,朱雀王曾败在他手下。”
扶雍点点头,“如果父王打不下来,咱们该当如何?”
皇甫元虚说道,“卓城。”
扶雍说道,“卓城?这是玉山郡的城,玉山郡属于大哥的地盘,我如何能进入。”
皇甫元虚说道,“将军,不管是攻打麓水城还是小坝镇,或者是守着落日城,朱雀王此举就是想在元宝郡内和奉武宗决战。玉山郡目前没有虽然没有被波及,但咱们可不能坐等。玉山郡虽然是大将军扶隐的地盘,将军可令玉山郡西的响水郡出兵二十万,直接进入玉山郡,并在卓城外立营。”
“如此,大哥定然不同意。”
“将军,咱们就以朱雀王在外领兵,协防卓城为借口。如果朱雀王无功而返,不仅不会怪罪,还会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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