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王笑道,“宗主,你眼看要攻破咸阳,这等盛世,我自然要前来看看。此时深秋,我珈南有百灵果,只是后宫院内几棵,最近结了些果子,带来给姐妹们尝尝。”就见梅兰竹菊四个剑侍从外面捧着四个金盏进来,摆在桌案上。
江大川见这百灵果自有淡淡灵气,红艳艳的,非常好看,当即取了一个尝了,连声叫好。
昭阳王身体一扭,直接坐在江大川怀里,毛毛自觉地让到一边,“四嫂,你这上来就扑,哪有一国之主的风范。”
桃花仙子、耶律靑鸢已经习惯了,也不管她,只顾啃着百灵果;昭阳王说道,“老大怀上了,我也要。”
此言一出,马车内顿时寂静无声,众人恨不得要把耳朵拽成驴耳朵;桃花仙子激灵一下子,跳起来说道,“老四,你说啥,你再说一次,说错了一个字我要打你。”
昭阳王从发愣的江大川手中抢过酒杯,抿了一口说道,“谈钰怀上了。”
江大川大喜,“当真?”
桃花仙子大怒,“老大什么时候怀上的,几个月了,臭男人,上次去了谈家,攻打陕州,是不是就那时候怀上的?”
花曼曼低眉顺耳,假装不知道;桃花仙子怒气冲冲,掐着江大川的胳膊;耶律靑鸢愁眉苦脸,我是阴体,咋办啊;豫兮心中窃喜,都说宗主武道高深,不容易怀上,现在谈钰已经有了,那自己岂不是也可以么;江昭昔快醉了,拍着毛毛的肩膀说道,太爷要有孩子了?
昭阳王一本正经说道,“老大怀了三个月啦。三个月前他不是和老大在一起么,这么多年了,老大终于怀上了,一开始她还不敢确认,最近确认了,头一个飞到珈南对我说。气死我了,她居然赶在我前面。老二,你还真以为我想看他攻打燕国?我整天被大臣烦的要死,这一次,我要跟在他身边最少一个月,怀上了我再走。你们都不知道,那兰陵老祖现在整天怀里揣着糖,逢人就说家主有后了。”
桃花仙子怒道,“不行,我也,我也,算了。哎,臭男人,臭男人,老三,陪我喝两杯,我心口气疼。”耶律靑鸢正发愁呢,听闻此言,也是郁闷难当,和桃花仙子左一杯右一杯。
江大川非常高兴,他来到这一世的时候,身体是十八岁,如今已经过了十一年,眼看三十了,终于有了一个自己的后代,这让他如何不喜;原本武道中人结为道侣,生下孩子也正常,但他江大川坐拥好多个道侣,一个瓜都结不成,岳彩云替瘸子都生下一儿两女了,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练了天罡内力,就能废了。
他当即写了一封长书寄出,高兴之余还怪谈钰瞒着自己;其实,谈钰最近这三个月也是难熬,特别是当感知到自己应该有孕后,忐忑不安,最后让族内婆子、医生一再把脉,这才确定。
这一下确定,谈钰当场眼泪就下来了,她跟着江大川这么久,如何能不想替他生个孩子;更何况,自己作为家主,总要后继有人。当她告知兰陵老祖的时候,老头差点没乐晕过去,把谈钰当成了祖宗一样,叮嘱个不停,乐呵得牙花子都收不住。
从此,兰陵老祖每天必须要看一眼谈钰,口袋里装着满满一袋糖果,看到人就发,发了就说,家主有后了;至于谁的,谈家人谁不知道,谈家所占据各州谁不知道。
谈钰确认怀孕后,立即飞往珈南国,把这事一说,昭阳王急眼了,她这被朝廷都逼成啥样了;谈钰把花曼曼告诉她的功法教了,昭阳王再也忍不住,把政事一交,这不就飞过来了。
昭阳王见老二老三郁闷,当即从玉窍内掏出一个个元宝,老二老三豫兮花曼曼江昭昔一个没落,除了毛毛。昭阳王说道,“老二,也是怪你自己不中用,看看,你还喝这么多酒;老三,你的事还要等他以后再说,你是阴体,但耶律氏也不是没有后人的,应该会有解决之日,你看你的阴体已经如此凝实,不要发愁。”
毛毛指着自己说道,“我呢,四嫂,我呢?”
昭阳王笑嘻嘻地扔出两个金元宝,说道,“映月妹子不是在军内,你整天在这里喝酒做什么。”
毛毛说道,“映月太忙了,每天也就抽空见她一面。”
映月跟在豫兮的秘书团内做事,也很精明懂事,被培养的很好。
花曼曼收下金元宝,对昭阳王行个礼,只说自己和豫兮有事要谈,带着江昭昔下了马车。江昭昔已经醉了,花曼曼把江昭昔送入她的马车,等她睡下,这才和豫兮商议千叶的事。
千叶一事一直都在紧锣密鼓的筹备中,人手安排都是花曼曼亲自核定,定规程、选人手、明奖惩,花曼曼需要的是一个忠于江大川、忠于她的私人队伍,这队伍必须安插在各地;为此,花曼曼请江大川亲自手书一份,以手书告知各人,他们是奉武宗的暗子。
毛毛也喝醉了,自己跑出去睡下;桃花仙子和耶律靑鸢被梅兰竹菊四个剑侍哄出去另找马车喝酒去了,桃花仙子打着酒嗝说道,“四个丫头,其实我是气自己,哎,气自己搁在眼前的锅盖不揭。老三,你放心,你哪天能怀了,我发发狠,和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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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靑鸢浑浑噩噩,叹口气,随它去吧;自己阴体已经五百年,哪里还能妄想怀上,只不过看老二确实也挺生气的,你这么端着做什么,现在知道急眼了。
昭阳王见众人都被打发走了,嘿嘿一笑,搂着江大川说道,“宗主,让奴婢来伺候你。”
江大川心想,你急个什么,我这心底还高兴着呢;但,昭阳王自带体香,柔情似水,哪里还能忍得住,当即吻了她一下,笑着说道,“你就专门为了这事前来?”
昭阳王轻轻嗯了一声,说道,“珈南国无后,这是国主忌讳。我这一次就赖着不走了,说是一个月,起码要两个月。”
江大川哈哈一笑,翻身压着昭阳王。
彭州已经没有大军了,只有燕国的一些旧臣、遗老、耶律氏人,以及和耶律家有关联的世家在抵抗;公孙弈的十万黑骑,分为三路,一个月内攻克十五县、破州城,灭九十余家,杀彭州防卫军八千。
彭州被攻克后,豫兮立即令天机堂押着一万佣工前往巴山,以火药炸山,破山碎石,再次把巴州和彭州的通道打开。为此,南宫从和毛毛还大赚了一笔。
彭州移交赵国,公孙弈领兵回盘西镇。
三十万大军前进二十里,围住咸阳城外的西门、南门、北门三门,独留东门。东门无法围,一则咸阳城太大,三十万大军分散;二则咸阳城东门后就是燕国东苑猎场,连着不周山脉,没法围。何况,出东门就进入蓟州忠王山境内,江大川对忠王山有些忌惮,不敢令大军驻守东门。
三面围城,放开一个缺口,这也正常。
耶律擎苍已经无法调兵了;忠王山是耶律氏祖坟所在,只有山东山南两镇四十万大军,而咸阳,也就剩下十万禁军了,就是在咸阳城内大索,也凑不齐来人;没办法,耶律擎苍开监狱,放出罪犯,好不容易拼凑了两万人。
而奉武宗三十万就在城下。
咸阳城经历千年,城高且陡,一般宗师境以下都跃不上去;纵然是火炮打,那城墙乃大青石垒砌,火炮打在城墙上也就打个黑点,根本炸不开。
铁棘弹毕竟不是前世那种真正的火炮。
城头上有无数的床弩、弓弩,护城河极宽,吊桥早早被拉起,马不能跃。
十万禁军和两万徒人,就分在三门;耶律擎苍把大内禁卫都调了出来,要与江大川在城前血战。
在蓟州的四十万大军不敢乱动,因为公孙敖带着一万黑虎堂弟子、十万安北军整天在西顺河边上虎视眈眈,还有元琢的十二万军队,一旦大军动一下,那对方就要扑过来,蓟州不能守,忠王山就能被摧毁。
燕国还剩下峨眉山之南的渝州、道州,这两地的兵力原本就是山东山南两镇,如今两镇大军都在蓟州,渝州道州就空虚了。但从咸阳南下渝州道州,还要出燕州、过望州,近千里,太远了。
所以,江大川把精力就放在攻打咸阳城上,当然了,更多的精力放在折腾昭阳王这件事上;昭阳王这一个月来和江大川形影不离,谁要靠近,她就豪横地掏元宝把人砸晕,搞得豫兮一个月不能和江大川嗨一下。桃花仙子和耶律靑鸢也就随她了,知道老四在珈南国不容易,从珈南到咸阳,几千里的路程,来回一趟不容易。
梅兰竹菊四个剑侍聪明得很,知道自己王君这样容易得罪人,所以,一直以钱说话,看到那几个女子就百般讨好;花曼曼实在忍不住,偷偷对豫兮说了悄悄话,把豫兮说的面目通红。
原来还有这招缩阴功法,难怪谈钰头一个怀上了;豫兮悄悄地问花曼曼,是不是也想和宗主结为道侣,花曼曼却一脸惨然,只说自己身份卑贱,自己都瞧不起自己,自己也放不开心结,这一生就为江大川死了就好,不想那么多。这句话把豫兮说得一愣一愣的,很是心疼花曼曼。
勾雀楼、奉武宗在城内开始和玄冥教的人不断厮杀,有时候甚至亮明身份,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遮遮掩掩的;令人想不到的是,南宫从的南宫家,在城内顺利搭上了勾雀楼、奉武宗。
如今,奉武宗在咸阳城内的是阴五、武长安、花轻蝶、花玉蜂,这四人中,阴五、武长安都已经达到宗师境上品,花轻蝶、花玉蜂更是圣师境下品,他们带着奉武宗弟子,明面上联合勾雀楼、暗地里联合南宫家,不断的在城内搞破坏,遇到玄冥教的人就杀,城内人心惶惶。
既然炮打不行,那就强攻;江大川令黑甲军举着盾甲上前,天机堂弟子冒着箭雨在护城河上铺下木板,过了河之后,火枪队轮番射击;但城头床弩乃天下劲弩,不少弟子受伤,有的盾牌都扛不住。
因为和蓟州军大战,黑甲军死伤不少,江大川舍不得让奉武宗弟子们玩命,大军陆陆续续攻打,一连十几日,咸阳城依旧无法打开。
江大川气得冒火。
原本想用挖地道的方式进入城内,但城外护城河又宽又深,没法过去。天机堂弟子们绞尽脑汁,束手无策。
这一日,江大川把诸多将领都喊来,他说道,“不能再像之前攻城了,明日我亲上城头。”
公孙弈、令狐异、邓天、邓山、三鲜藏屠、郅必阇等高级将领纷纷劝勉,江大川喝道,“我奉武宗岂能停在咸阳城下,无妨。”
当即,江大川和众人细细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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