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冷笑道,“我回头告诉四九,让她们抠了你的眼珠子你信不信。”
江枚直说道,“那个,吊毛,我也就是说说,说说而已。那个,花姑娘,你看江大川女人这么多,你还跟着他做什么,你这么漂亮,还愁没有道侣?”
花曼曼轻轻一笑,“观心不观人。”
安安捏着江大川的耳朵道,“臭男人,你是不是又拐了一个女孩子?小仪啊,咱俩在这累死累活的,你看他,到处招蜂引蝶。”
令狐仪愁道,“这可怎么办,我要快快长大,不然抢不过人家。”
江大川揉揉她们的脑袋说道,“你们别乱说,曼曼命运多舛。”
俩人心想你身边那个女人不是经历无数坎坷了。
花轻蝶、花玉蜂一直和花曼曼生活在一起,眼看着这孩子受尽了苦难,知道这孩子心思重,言出必行,也无法,只得让她跟着江大川前去,他们在这里住一阵子再说。
江大川带着江枚直、毛毛、花曼曼从黑曜巨石阵进入沙城。
之前公孙弈已经传书,大军开拔,出黑骑十五万、黑甲五万、虎贲堂五万,共二十五万大军浩浩荡荡进入大岩沙漠内。
江大川到了沙城,豫兮、瘸子、桃花仙子、耶律靑鸢、鬼娘子、戒色和尚、四九等俱在等待,桃花仙子气道,“出去这几天,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把我和靑鸢丢在这里了。距离太远了,不然我们俩早寻着你的味跑过去了,非要揍你。老大老四是爽了吧。”
江大川呵呵一笑,“事发突然,还不是四九的话吓着我了。”他对四九道,“四九,谈钰和昭阳王确实遇到刺杀,但也没有受伤啊,反而我在京都差点被炸死,这是怎么回事?”
这话一说,把豫兮等人吓一跳。豫兮急忙问出了什么事,江大川就随口简单说了下,桃花仙子惊道,“整个大殿都被炸塌了?”
江大川点点头,四九说道,“爹,祸福相依,我们能看到的是因,您去了就改了果。至于机缘深浅,那要看爹如何引因、如何改果。”
桃花仙子还没听懂,耶律靑鸢却懂了,她说道,“那你们不就是让宗主引火烧身嘛。”
四九道,“三姨,也不是这个道理。我们的镜花缘确实看到爹没事,但爹的女人要出事。那我们总不能不对爹说吧,如果爹不去了,那大姨、四姨真出事了,爹不得打死我们;爹既然去了,就要承担这一份因、改那一份果。”
四九,你们这就把辈分排好了?月婵宫主和清散真人听到,会不会把你们的皮扒下来做狐皮胸罩?还有,你们学的是什么玩意,这镜花缘倒像是天桥底下的算命瞎子。
算了算了,四九能看出来,能让他及时阻止这就好,谁让他女人多呢,自己是个男人嘛,总得担着些什么。
江大川问及浅浅,耶律靑鸢说浅浅已经回了国师府,说是京都传信过来,让她立刻回京;江大川知道,此刻京都因毒针案、火药案,赵王已经发怒了,必须要杀一批人这才行。这一次,如果不是花曼曼这么敏锐,后果不堪设想,那么多炸药,把一个大殿都炸没了,可想而知这有多危险。当然,两件案子的背后,是多少朝廷官员、世家隐在背后,连赵王身边的太监都他妈被策反了。
耶律靑鸢拿了蛟血石回来,戒色和尚吸得很嗨,江大川心底安稳了些,便带着桃花仙子、耶律靑鸢、江枚直、毛毛、花曼曼沿大军行经之地进入大岩沙漠,江枚直看看屁股后面四九个个凄婉的神色,忍不住道,“那个,四九他爹,不把四个小娘子带这么?有说有笑的,多好,一解寂寞。”
鬼娘子这些日子和四九关系很好,她当年之所以把四九带去西岐,就是想要替她们查一查身世,毕竟四九就是从西岐出来的;但她遇到了落颜羽,差点还被落颜羽一揍,所以江大川问及四九能看出什么的时候,鬼娘子傲娇地不理会。
戒色和尚留在沙城,江大川知道尽量不让这秃子大开杀戒,鬼娘子也清楚,控制点,之前在沙城外杀了几个接应的人还是她自己下手。
桃花仙子笑眯眯道,“我这四个孩儿还真是疼人,一口一个三姨,老娘就怕抱玉宫某些人听到要不高兴,这可咋办。”
切,还不是你教的。
毛毛说道,“大川,二狗子是不是真的犯糊涂了,看上四九了?我一直以为他就是闹着玩呢。”
江枚直一本正经道,“吊毛,我真算过命,与九姓有缘。老天都对我好,一下给我送来四个。”
毛毛点点头,“二嫂,你看啊,以后让四九对我也改改口,喊我二大爷也行。二狗子,作为晚辈,平时注意点,不要跟二大爷闹腾。”
江枚直大怒,“吊毛,我忍你好久了啊。”
一行人热热闹闹顺着水草地过去,前方公孙弈带着郅必阇黑骑十五万、邓山和三鲜藏屠的黑甲五万、令狐异的虎贲堂五万,已经陈列在巴邛关外三十里之处。
正在雁栖镇的元琢和江大川已经商议,公孙弈这边出兵,雁栖镇同时发兵南下,元琢、端木青阳率领大军十二万,以及公孙敖的黑虎堂弟子一万,浩浩荡荡南下,准备攻打银山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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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燕三关形势不妙,巴邛关和银山关,一日一惊。
耶律魁自忖自己干不过对面二十五万大军,这点他很清楚,在奉武宗灌水入大岩沙漠的时候,就开始疯狂的征兵、建城,甚至打听到银山关是被炸塌的,在关下堆土。巴邛关毕竟是北燕三大关之一,如果被破,那大军可直入北燕境内,无遮无挡。
耶律擎苍也深知三关利害,立即在全国各州征兵;因为北燕曾花大力气剿灭了不少世家,如今耶律擎苍号令一下,一点杂音都没有,各地紧急动员赶往三关。
天下人,把目光都锁在了巴邛关。
江大川几人来到前线,二十五万将士分三大部,以扇形就地立营;公孙弈拜见江大川,苦笑道,“这耶律魁打仗不行,防守起来可是什么法子都想了。”
巴邛关前新建两座瓮城,这瓮城居然有两丈之高,城墙又厚又宽,上面设有上千架床弩。瓮城一东一西,中间相距五百步,护卫巴邛关。在巴邛关上,床弩、投射车等等一应俱全,如果要攻打任何一个瓮城,都要受到另一个瓮城以及巴邛关的牵制。
巴邛关下不设骑兵,五万士兵举着大盾列阵在前;骑兵、长弓手都在瓮城内机动。
江枚直从未上过战场,眼见双方数十万人对阵,黑旗漫卷云、烈马啸西风,说不出的震撼,他忍不住道,“这他娘的,怎么攻?”
毛毛说道,“大川,勾雀楼消息,耶律擎苍已经令人在巴邛关后五十里,以巴州贰石县为依托,兴建双城以拱卫巴邛关。”
“贰石县?”
公孙弈立即让人张开图纸,“贰石县位于巴邛关南不到五十里,有两座城,原本是巴邛关物资调配之地,燕王让人在这里兴城练兵,不断的向巴邛关输送兵源、军备、物资等等。”
江大川问道,“山可破?”
公孙弈摇摇头,“这里的巴山和东面的银山,实际上是一座山。宗主你看,巴山上一棵树都没有,且关外崖高陡峭,无法攀岩。弟子中也有人曾想绕道巴山,但爬上去之后就有玄冥教的人在上面守着,别说大军翻山了,就是武道弟子都无法冲破。”
江大川点点头,“那就强攻巴邛关。”
耶律擎苍不光把巴邛关打造得如牢笼一般,更是在关后设置兴修双城,江大川知道,攻打北燕从来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这是撬开北燕国门之战,对双方来说,定然是要付出残酷的代价。
战争,从来都是如此。
公孙弈让人推出火炮,开始对东西瓮城以及巴邛关进行炮击,炮击了一个时辰,虎贲堂两万在前,黑骑军在后,直冲瓮城。
瓮城的床弩太多,不断射出密集铁箭,那铁箭似有胳膊粗细;慕容昱和江枚溱的赤铁鹰飞至瓮城上,刚要俯冲下来,铁箭早已向上射出。他们不能在过高的地方扔铁棘弹,炸不准还容易伤到自家人,俯冲下来的时候,铁箭接连刺入几只赤铁鹰的身体,赤铁鹰凄厉的挣扎着摔落。
慕容昱和江枚溱摁着赤铁鹰眼看就要俯冲到城头,四五支铁箭疾飞而至,俩人身着红甲,突然从赤铁鹰上高高跃下。接着有五六百奉武宗弟子齐齐跃下。
他们跃在西瓮城城头,负责攻打西瓮城的就是落雨。江枚直颤声道,“我,我妹上了城头。”
西瓮城前虎贲堂弟子正在急速冲锋,而巴邛关和两瓮城见奉武宗火炮已经停下,立即让开铁盾,战车在前、骑兵在后,对着奉武宗大军直接冲了过来;同时,城头上不断的抛射巨石、射出弩箭。
两千多步,双方眼看要撞在一起,瓮城内长弓手开始射出长箭,箭雨下,无数奉武宗弟子、马匹中箭。
毛毛在后路,一跃而下,“大川,我这就上了。”
江大川点点头,“红雨、靑鸢,你们二人从东瓮城冲过去;荆王、毛毛,你们二人闯西瓮城。郅必阇,再领两万黑骑分冲瓮城。”巴邛关前战场也就那么大,他二十五大军不可能一下子全部冲过去。
毛毛骑上一匹铁骑,刚要策马狂奔,江枚直“蹭”地跳到他后背,搂着他的腰。毛毛怒道,“二狗子,你是要死啊,俩人一匹马,跑不起来;再说了,咱俩被铁箭射中了,那不是串在一起了。”
江枚直说道,“吊毛,将就一下,老子从来没上过战场,我腿软。”
毛毛无奈地说道,“那你他妈抱着我干啥。算了,你牵马。”
俩人勒马前冲,毛毛短刀在手格挡箭矢、弩箭,江枚直瞧见身边一个将士身中两箭,依然一言不发,低头前冲;一支弩箭“噗”的一声射中这人的额头,竟然从他身体内穿过,又劈开马的屁股钉在地上。江枚直手心出汗,左腿一痛,一支弩箭擦着大腿射过。
冲得越近,箭矢越多,密密麻麻;毛毛一手举着盾牌一手挥刀格挡,喝道,“快冲,你那妹子快顶不住了。”
卧槽,江枚直心底一沉,打马拼命前冲;听到前面“轰轰”声不断,却是铁骑和战车冲撞到了一起,还有的将士们扔出铁棘弹炸开的声音。
毛毛大喊道,“狼牙槊。”
江枚直回应,“你说啥?”
“妈的,废物。”双方骑兵已经互相嵌入,不再有箭矢,毛毛扔开铁盾,收起短刀,一手掏出狼牙槊,“噗”的一声刺穿迎面一个骑兵,跟着奋力一挥,“砰”的一下砸在马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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