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王和谈钰忍不住唏嘘,青衣楼盛名变成了恶名,他们如何能继续在青衣楼下行事。
江大川说道,“既然青衣楼总部已经被找到,那珈南事已了,我要去一趟京都,你们三人随我同行如何?”
花曼曼尚未答应,花轻蝶说道,“我们固然不愿在青衣楼下行事,但火药一事已经告知,江宗主,我们就不去了吧。”
江大川笑着道,“并不是让你们在青衣楼杀人,赵王与我私交很好,请你们三人去,就是看看他们要做什么,毕竟这事由曼曼姑娘为始。曼曼姑娘心思玲珑剔透,可助我一臂之力。”
花曼曼当即答应,“此事由我而起,小女子自当配合。”
昭阳王和谈钰心下不舍,俩人噘着嘴,昭阳王说道,“你这就要走啦。”
江大川摸摸她的头,柔声道,“北燕祸乱的何止是赵国,我如今大军在北境正待南下,还有诸多事要做。珈南大军攻伐南越之事,不要急,另外,南隘口你要勤加练兵,西岐或是我们未来大敌。”
昭阳王点点头,踮脚亲了亲江大川,花曼曼只当没看到,花轻蝶、花玉蜂暗想,这是哪门子王君啊。
谈钰知道主人又要离开了,她不舍但也没办法,送了江大川出门,江大川又道,“蚤门关、落阳关还是要守好,清河外十万齐军,只要他们不攻打落阳关,你们也不要大军前拔,袭扰就好。”
谈钰点点头,也踮脚亲了亲江大川,花曼曼还是只当没看到,垂首敛眸,花轻蝶花玉蜂就纳闷了,他娘的,好处都被这小子一个人占全了?
江大川召来谈钰和昭阳王的赤铁鹰,四人疾飞而去。到了京都外,江大川感叹,已经好久没有前来了,到了这里,心头又是一痛,他想起了南雅;以前每次回京,头一个想的就是去南雅的国师府,如今只有浅浅一人在这里了。
不知道此刻浅浅是否回到了京都。
江大川带着三人贴着宫城绕到御前司门口,御前司的人刚要喝问,江大川扔出去一块金牌,这人接着,大吃一惊,急忙道,“江宗主,您来啦,荆王正在里面。”身边一人急急跑回去禀告。
江枚直正和毛毛在说话,就听到毛毛叽叽歪歪,“老子就后悔来这一趟,炸药炸药不见了,人也不见了,你御前司都是干什么吃的。”
江枚直一脸沮丧,捂着脑袋不吱声,听闻江大川来了,急忙让人请进来,见江大川身后带了三个人,也不过问,说道,“草他爹的,老江,你传信之后,我立刻动手,哪知道就抓了昌柳巷内的几个青衣楼小喽啰,火药也不知道去哪了;更糟心的是,江枚常也不见了。”
江大川一愣,这算怎么回事。
正在此间,王宫内有太监传信,让江枚直入宫觐见。我大哥要扒我的皮,江枚直都要哭了,一把薅着毛毛、一手拽着江大川,“吊毛,你陪我去;老江,一起一起,你要不去,我大哥真能抽我。”
毛毛大急,“他妈的,我不去,火药一事是我告诉你的,你大哥铁定会认为这是我勾雀楼查……我不管,你大哥能抽你,他就能定我的罪,二狗子,你自求多福吧。”
江大川说道,“别急别急,到底怎么回事。”
江枚直叹口气道,“我们动手后,御前司立即封了昌柳巷,昌柳巷内除了几家我赵国人之外,其余的都是青衣楼的了,但我们只抓了青衣楼的几个留守的人;我知道坏事了,立刻前往原太子府,结果一看,江枚常也跑了。御前司在昌柳巷内掘地三尺,果然发现,他们在这里挖坑道,直通江枚常府上,然后从另一条坑道跑了。”
“另一条暗道通往何处?”
江枚直叹口气,“狗日的,挖的起码有三里地,暗道通往街心一家酒铺,这家铺子已经被查封了;我们调查到,两天前这家铺子生意突然生意很好,想来两天这帮狗日的就跑了。”
花曼曼忍不住道,“能否带小女子前往一看?”
江枚直问道,“这位美女是?”
江大川说道,“奉武宗的人,你带路便是。”跟着对他前来宣召的太监说道,“请回禀,我刚来,和荆王探查一下现场,随后就到。”
江枚直无心多想,太监笑容可掬,“有奉武宗宗主在此,大王也会放心了。”
几人一行出了御前司,骑马来到昌柳巷内。
昌柳巷和晨曦巷差不多,十几户人家,家家门口都有御前司的把守着,有五六家大门被破开,想来这就是青衣楼所在。
江大川几人一家一家看,到处都被打砸的不成样,地板都被撬开了;在最后一家,院内垒土成山,房内一处床榻下有一个大洞;从大洞下去分为两道,一道向左一道向右。
花曼曼皱皱眉头,说道,“现场被破坏了。”
哎呦,江大川心想,小娘子,你这句话好专业啊。忍不住看向江枚直,毛毛说道,“大川,你也别怪他,二狗子当时看到这里的洞口,都要急哭了。”
花曼曼整理了一下床铺,点点头,对着江大川使个眼色,江大川说道,“荆王,借一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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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枚直一挥手,“御前司的都滚蛋。”
花曼曼见就剩下江大川、荆王、毛毛、自己俩个师叔,看向毛毛,这一看把毛毛看得浑身汗毛炸起,跳脚道,“啥意思,美女,你盯着我看做什么,我是勾雀楼少楼主,外号毛毛。”
花轻蝶抱拳道,“在下花轻蝶,这位是我的师弟花玉蜂。”
毛毛吓一跳,“轻蝶玉蜂?你们俩不是青衣楼的护法么,居然没死?”
江大川索性把花曼曼也介绍了一番,说道,“你当时怎么查出来火药的,都是曼曼姑娘刻意为之。”
花曼曼脸蛋一红,掠了掠头发,一开口把江枚直腿都吓软了,她说,“火药应该在王宫内。”
江大川急急道,“你如何知晓?”
花曼曼说道,“这床榻上住了一位太监。小女子在后宫待过,知道太监睡觉必备烟香,此烟香或种类不同,但目的是一样的,为了安神,因为太监们最担心的是夜起。”
江枚直问道,“夜起?”
花曼曼脸色又是一红,“就是如厕。这太监品级不高,在后宫内品级不高的太监都是住的通间,夜起后不便,面子上挂不下去。北燕后宫内太监都有,且有的身上还挂着药囊,便于睡觉的时候取出点燃。一开始这是做派,不知经过多少年就成了规矩。”
江大川哦的一声,太监上厕所,蹲着尿,难道觉得不好意思?也难怪,要是一个人住着也就罢了,一起住着,起来忙来忙去滴滴拉拉的,确实烦人。
江枚直问道,“那怎么就知道是在王宫内?太监到处都是,我府上还养了几个呢,江枚常的太子府内也有。”
花曼曼说道,“那火药是我亲手调配,裹在药材之内;适才传信的太监从我身边离开,我嗅到他身上有药材味道。我配的药材可掩盖火药之气,有独特暗香,这是我刻意为之,旁人不知。那传信太监定然是接触了火药。”
江枚直大叫,“卧槽,这传信太监不就是我哥安排来的。快,快走。”
事不宜迟,江枚直骑马狂奔,江大川和众人跟上;毛毛说道,“这小娘子有一套啊。”
江大川笑着说道,“这也算是巧合吧,上天助我赵国。”
江枚直跑到宫门口,自有禁军拦着,他大喝一声,“让开,是我。”那禁军陪着笑脸,“荆王,就是您也不能策马在王宫内奔走啊。”
江大川一个发力,一手提着江枚直,一手揽着花曼曼,如闪电般直冲入王宫,禁军刚要喝叫,御前司的人已经赶到,急忙抚慰,只说是奉武宗江大川来了。禁军一听江大川来了,头一缩,这还装什么逼,别说闯王宫了,后宫他也闯过啊。
这时候尚未到午膳时分,江枚献正在批折子,尚不知江大川来到京都,听到门口有人喧哗,殿门“砰”的一下被撞开。江枚直大叫道,“大哥,大哥,是我。”
江枚献转出后殿,喝退众亲卫;见到江大川前来,大喜,“你怎么来了?”
江大川看看江枚献,年纪轻轻的,两鬓居然有了些白发。
他问道,“王君没事就好。”
江枚献奇怪道,“怎么回事?老二,你说。”
江枚直靠近江枚献,“大哥,殿内无人?”
江枚献笑道,“只有几个小阿哥。”小阿哥就是小太监。
江枚直脸色一变,把江枚献带至大殿门口,跟着就把花曼曼发现的情况说了,江枚献脸色一变再变。花曼曼突然道,“赵王,请出殿。”
江枚直奇怪道,“花曼曼,怎么了?”
花曼曼对江大川轻声说道,“赵王身上有异香。赵王可是坐的软榻?”
江大川立即轻声问道,“王君,可是如此?”
江枚献摇头,“宫内太监说最近太热,替我选了些药材铺在床榻下,说是以药味祛湿、明心静气。”
江大川对江枚直点点头,江枚直立即把江枚献拉到门口,跟着伸手一挥,众亲卫团团围住。
花曼曼轻手轻脚转过大殿,江大川跟着来到后殿。果然,两个眉清目秀的小太监正在床榻后,其中一个太监正是之前传话的人。那小太监看到江大川来了,脸色一变,随即笑道,“江宗主,这么快。”
江大川不答,见花曼曼靠近床榻蹲下身,那小太监脸色顿时白了,他和身边的太监对视一眼,说道,“事已至此,还等什么。”
这俩个太监一顿足,“轰”的一声巨响,跟着大殿内轰隆声不绝;江大川虽然已经防备,没想到这俩太监居然上来就炸;眼看花曼曼就在床榻前,他大喝一声,全身激起元炁,一把抱住她;跟着脚下震动,大殿倾倒,脚下再次“轰”的一下,直接把他的双脚炸开,接着大殿内爆炸声不绝。
江枚直尿都要吓出来了,这大殿突然就被炸塌。此时,就见身边的亲卫中有六七人突然抽刀,以极快的速度刺死身边人,跟着远处同样有亲卫奔来,有的是为了护卫江枚献,有的是为了刺杀。
王宫内乱成一片。
在爆炸声响起来的时候,花轻蝶、花玉蜂已经如飞而至;花轻蝶见有的亲卫手腕系着一条不起眼的黑布,大叫,“杀了系布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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