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墨,元炁是否只有我一个人有,我和外界之人对阵,几番交战下来,发觉他们都没有元炁。”
“你道元炁那么简单么?千年以来这方界仅我一人而已。”
这你就吹牛逼了,洵阳子比你小五百岁,人家就听闻有人修成了元炁。关键是,为何我会修成元炁,这就是个大问题了;以前江大川时不时冒出自我怀疑论,我和别人有什么不同呢,大概是穿越这点最为不同,最大的问题是,被射的洞洞波怎么就不同了呢。当然,这种问题后来他想着想着也就算了,想不明白就不去想,先做自己该做的,而且还要快。
“老墨,真正的元师境,他们体内真灵之气是什么呢?”
墨辙奉武说道,“凡破了圣师境的,都会将真灵之气合二为一,在你身上是元炁,在别人身上就是元气。元气和元炁,并不相同,元气乃体内真灵二气合为本源之气,源自真灵、出自经脉;而你的元炁,乃真灵二气合为混沌之气,源自创世之初、出自山河日月。”
“老墨,这就没意思了,听不懂啊,我感觉你说也说不清楚啊。”江大川心想,你就干脆说元炁逼格更高就是了呗。
墨辙奉武摇头晃脑,“老子就读了几年私塾,也不是太懂,你自己体悟去。”也是,小学没毕业的人,让你给我讲哲学,勉为其难了。
两昆州一统,谈钰合成一州,陈兵五万在蚤门关,防着昆州北边的陕州。昆州两个地盘那就大了,谈钰把原来的县调整了一下,重新设了四十个县,开始逐步的推行奉武宗新政。
昆州有药王山、巴山,药王山内药草、灵兽多,巴山内矿石多,且北昆州原来还是齐国西八州的大粮仓,谈家发了。
此番奉武宗和谈家军灭昆,奉武宗六万将士,折损一万余;谈家军二十万人,折损十二万众之多;但,一切都是值得的,仅仅北昆州一下子就有俘兵十几万,兵源是充足的。
奉武宗自天坑大裂谷补了兵源,还是两万黑骑、三万精兵、一万黑虎堂子弟,威逼冀州;江大川精打细算习惯了,兵在精不在多,纵然是想要加入奉武宗的,也得先去太妙山练兵。
冀州如今三面被围。东面是济州献州的夏侯军;南面和西面是谈家的越州和昆州,如今奉武宗陈兵六万、谈家军陈兵十万,怼在冀州西面,随时攻打。
冀州的北就是齐州,齐都所在;齐王豫些慌了。齐国最南面还有十五万在漳州,准备和自北燕进来的十五万军攻打元启,但元启在利州不动,不周山又被奉武宗占领了,齐国南北两路用兵,捉襟见肘。
齐王豫且早在南昆州被灭的时候,就下令由太子豫祗领禁军十万南下冀州,并冀州军十五万,共计二十五万,号称四十万,准备在冀州和奉武军、谈家军决战。
漳州的十五万南撤;北燕三关的十五万回撤凉州。元启和元琢长舒一口气。
元琢的龙门关驻军十四万,面对六十万大军,防得固若金汤;这有几个原因,首先是龙门关的地理位置极佳,江大川之所以笃定龙门关无妨,是因为他曾经率领奉武宗在龙门关防守过北境狼妖。龙门关两侧都是山,元琢经营几年,把山削得更加陡峭,爬都没地方爬;关口前就那么大的地方,方圆不过十里,你人再多又有何用,六十万,你总是要分兵,不可能呼啦一下子六十万都扑上去;更何况,龙门关有火炮二十门,人聚集越多越倒霉。
江大川担心的是龙门关的内城,把玄冥教打跑了之后,内城安稳,江大川让虎贲堂立即进驻,并让天机堂弟子前来修葺,这样就等于在漳州境内以一山设卡,卡的后面,元琢的龙门关和元启的利州再次互通。漳州本有齐、燕两军,眼见利州龙门关再次连成一线,加上冀州被江大川围攻,他们开始沿着不周山山脚后撤;不后撤也没法子了,玄冥教差点被灭,况且,奉武宗已经逼到齐州眼皮底下了,自家首都都要被干掉了,还在外面怼着元启做什么。
他们没办法攻打不安山,元启容易断他们后路,元琢还可驰援。事实上,江大川从范阳县来回奔命,最大的原因就是司空震没有守住不安山,这不能怪司空震,玄冥教动用了五万阴傀。
如今,抱玉宫进驻利州,一旦玄冥教再动用阴傀攻打不安山,那月婵宫主定然会以九转天雷阵法配合,加上奉武宗的火炮,玄冥教不敢来攻。北线暂时安稳,江大川就要速速拿下冀州。
齐赵两国乃世仇,俩家水火不容,江大川此世第一次进入须弥幻境就遭到齐国压境杀人,好在有江大川扭转乾坤。实际上,江大川能领着赵国武道中人搞掉齐国,这是给赵国人注入了一支强心针、粘合剂,对赵国的意义不一般,这也是当时江无恒突然授予他子爵的原因。且不论齐国与大祭祀在须弥幻境中就开始暗下杀手,单凭他们纵狼妖入界屠城杀人,奉武宗就定然要灭了齐国。
说起来也是有意思,当年如果不是江大川得了魁首,但凡是另外一人,恐怕就是闯关到最后,也要被大祭祀的时因咒给搞掉,好在江大川是两世为人,精神内核就他娘的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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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昆州合二为一,改了姓,带来最大的影响不是谈家的地盘大,而是谈家的声势日隆,要知道,谈家仅仅有兵二十万,一路北上,就这么干掉了两昆州合起来接近八十万兵;无数的世家从原来的观望到主动联系,暗通曲款,更多的世家开始在谈家、夏侯家的地盘上设下商铺,转移资产。这是正常的,流水的王朝铁打的世家。
冀州内早已经纷乱不堪,老百姓倒也无所谓,反正一个破房子,几口薄田;世家不一样,他们或者向齐都迁移、或者向谈家迁移,还有目光长远的,直接迁移到是司州境内,更有甚者直接迁移到了怒河府,毕竟怒河府是奉武宗在管着。
齐国已经没有多少兵了,豫祗领着禁军十万,这是齐王用来看守齐都的。齐国最后一支精锐部队,就是正在漳州的十五万军;虽然齐国还有半壁江山,各州都有地方兵,但眼看谈钰、夏侯瑛、赵国左一口右一口的,一州一州吃个痛快,齐国所剩各州都有小九九。
当王朝被吞并,带来的重要影响,就是各州都开始不听话了。
好在冀州听话。
冀州的知州公孙弈。公孙弈的父亲公孙放,和豫止一样,乃齐国八柱国之一;但公孙放早死了,多年前元启主导的怒河一战中,南雅一人闯入公孙放军营,割了他的人头。公孙放死后,八柱国爵位世袭给了公孙弈。公孙弈深以自己老子被割头为耻,多次在齐国边境和赵国血战,就是为了报国恨、家仇。
待献州丢掉后,冀州原来的知州告病,说自己老了,老家又是齐州人,要退休回家,死活不干了;公孙弈当即自请入冀州,开始在冀州征兵、练兵。但公孙弈到了冀州后,眼泪都要下来了,冀州军因处于齐国腹地,常年不练兵、不兴兵,虽然年年上报有十五万人,但各层军官虚报人数冒领饷银,且缺少衣服、兵器,一眼看过去,冀州军跟他娘的要饭花子差不多。
等豫祗领着十万禁军前来,公孙弈带着太子走一趟军营,天天哭诉,这冀州军备如此,哪里能敌得过奉武宗、谈家、夏侯家三路大军。豫祗看到也极为震惊,亲自写信给朝廷,并动用太子的关系,这才要来装备、军粮。
在奉武宗、谈家军攻打两昆州之时,公孙弈开始正儿八经整顿军务。冀州州府设在平阳城,公孙弈撤下边境驻防的部队,依地理,设下石门、允上、河口、临夏、五羊、信安六城共三道防线。甚至,他招揽两昆州败兵,仔细听了奉武宗火炮的威力,居然想出了掘壕沟避炮火的招术,六城前出三千步设下鹿寨、绊马索、壕沟,步兵在前、骑兵在城门口列阵,你火炮不是有两千步射程么,老子让出三千步,步兵躲在壕沟内,火炮打不到;如果你骑兵冲锋,我冀州军就在壕沟内举着长枪戳你马肚子,等你越过壕沟,我的骑兵就上来了。
这一招可以说极为刁钻,以至于勾雀楼传信过来言明布防的时候,江大川都惊呆了,知道自己遇到高手了。
冀州军力收缩到六城,周边的各县尽管取,反正我死活不进攻,就是防守;这让江大川很是伤脑筋。火炮打不到,骑兵不能贸然冲锋,如果步兵缓缓前推,壕沟里有长弓手,很是麻烦,更何况,壕沟前两百步,在一箭之内,到处都是绊马坑、铁蒺藜、竹刺等等。
豫止太上长老看了也是直抓头。
三个月后,江大川领奉武宗六万、谈家军十万,自昆州进入冀州,大军前行百里,不见一兵一卒。
时已入秋,大军分三路,延绵三十里。既然你不出来,那老子就一个一个敲掉你。三路大军以品字形行军,中间一路由江大川带领,东西两路分别由邓山、谈庆沐带领。中路军奉武宗步兵两万、谈家军步兵五万,左右两路军与中路军分别间隔二十里,监视敌情。
江大川领着七万步兵抵达石门县城外五里扎营;石门县东就是允上县,这两县各驻军五万,两个县城相隔仅仅十里。
公孙弈的师父是白一鸣,更是豫祗的老丈人,公孙弈联合豫祗向朝廷言明厉害,把白一鸣请过来坐阵,白一鸣带领白家的一众高手掠阵,可以说白家倾巢而出,连白慧都跟了过来。
江大川带着桃花仙子、耶律靑鸢,和豫止、谈钰、邓天、三鲜藏屠、谈庆怡等人驻马石门县城外,他一筹莫展,“如此城防,我火炮火枪发挥不了威力,这壕沟前还有这么多的铁蒺藜、绊马坑、竹刺、鹿寨,对我骑兵不利。”
豫止说道,“不错,这公孙弈不光善用兵,还善守城,是难得的人才。”
江大川听到人才这两个字就心动了,找机会收了他才好,如今奉武宗一直以豫止太上长老领兵,瘸子主要是在家练兵。豫止虽然到了圣师境上品,但他不忍心让一个老头子四处征战,更何况,令狐异、慕容昱、落雨都还年轻,还需要战争的历练,还没有到独领大军的时候。豫止其实主要的身份是尚武堂堂主,他的本职是传授功法,所以,奉武宗急缺高级军事将领。
不过,自家女朋友剁了人家老子的人头,这仇算是结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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