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靑鸢正和桃花仙子屠杀那十几个人,十几个纵然是宗师境也经不住她们俩搞的。眼看十几个人被杀光,耶律靑鸢突然捂着心口,惨叫一声,桃花仙子大惊,扭头一看,老三脸色苍白,只是说道,“宗,宗主,宗主出事了。”跟着老三又是“啊”的一声惨叫,倒地不起。
桃花仙子吓个半死,急忙抱着耶律靑鸢飞起;刚跃到半空,桃花现在就见到映月在江大川的怀里,一手正插在江大川心窝,双腿一软,连同耶律靑鸢齐齐摔下。
毛毛被突然来的变故惊呆了,眼见如此,无暇多想,大喝一声,“大川!”双目血红,身体陡然气息节节升高,对准大祭祀用尽全力刺去。这一下,毛毛拼尽了全力,“铛”的一声巨响,阵法罩破开,毛毛匕首“噗”地插在大祭祀脑门。
大祭祀嘴角露出冷笑,刚想说话,毛毛匕首抵入,用尽全力向下一拉,“呼啦啦”只把大祭祀劈成两半。大祭祀被江大川干过,体内元炁至今紊乱不堪,如今不过是宗师境中品左右,他擅长的只是阵法、并非功法,当即扑地而亡。
映月头一歪,手缓缓落下,人就此晕死在江大川怀里。
江大川看看扑过来的毛毛、桃花仙子、耶律靑鸢三人,眼前红光一片,那是鲜血模糊了视线,他扑通一下,抱着映月跪下,火凤消散。
正在沙场上厮杀的无数将士,看着江大川。这一下变故,让所有人都停下厮杀,奉武宗弟子们无声无息地看着跪下的江大川;独孤氏残余的将士也是同样,他们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
谈钰愣愣的,不知道自己在干啥,一步一步地独自向着江大川走去,还有几百步,等我一下,你别死,等我过来,我和你一起死;谈钰没有眼泪,挤开独孤氏士兵的身体,不哭不笑,因腿上有伤,一瘸一拐地就是想拖着腿走;一路血迹。
令狐仪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来,她不知道自己钻的咯吱窝的这个男人怎么样了,她只看到映月的手心握着一颗破碎的心脏。
那三千多阴体姐妹和黑骑,无声无息地站在沙场上。
桃花仙子无法前行,耶律靑鸢捂着心脏痛苦不已,但俩人都在地上向江大川爬去;桃花仙子忘记了使出妖气,手指戳在石块上,鲜血淋漓,拽着耶律靑鸢,拖出一路血迹。
识海内,江大川元神痛苦不堪,似乎要溃散,火凤摸着虎子说道,“虎子,你很不错,以后要善待大川,你能进入这小子的识海是你的福分。墨辙奉武,你要善待此子,他毕竟是你的传人。”
墨辙奉武和虎子豁然抬头,就见火凤慢慢飘在江大川元身前,伸出一翼抚摸着江大川的元神说道,“原来,当年我被人射中,就是你救了我。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江大川,待你醒来,一定要记得曾经在你怀里的那只火凤。”
墨辙奉武和虎子面面相觑,就见火凤顺着识海飘荡而出。
众人见到,江大川的额头骤然闪亮,一个巨大的火凤再次出来。火凤却和江大川刚才凝现出的不一样,更大、更凝实,火凤口吐人言,对着江大川低声说道,“我只有一命而已,你以后要善待自己。”
火凤对着众人突然长唳一声,声音凄厉无比,似哭似啼,盘旋而上,如火舞、似飓风,跟着一垂头,对着江大川的心脏俯冲下去。火凤全身火焰大起,无数火光沿着伤口钻入。
墨辙奉武叹息道,“此子源深。”
虎子说道,“仙子是不是回不来了?”
墨辙奉武道,“火凤和这小子有几千年的渊源,这确是我不知道的,如今它身化入心,这小子是死不了,但火凤却不会再见了。”
虎子问,“仙子是不是回不来了?”
“火凤乃涅盘重生之神鸟,这下子又得了如此传承,不简单啊。”
虎子,“仙子是不是回不来了?”
墨辙奉武一脚把虎子踢飞,自己挑起鱼竿,转身叹道,“枉笑平生不识君,却又多情三千年。”
江大川长吐一口气,他看了看怀里的映月,看看毛毛,看看桃花仙子、耶律靑鸢、谈钰,放下映月,缓缓站起,轻声道,“我没事。”
瘸子热泪盈眶,狼牙黑槊举起,大吼道,“杀敌!”
谈钰已经走上城楼,桃花仙子、耶律靑鸢等人泪水涟涟,江大川伸手扶着毛毛,说道,“我要休息一会。”
眼睛一闭,不省人事。
毛毛试了试江大川的脉搏,对老大老二老三点点头;看看依然昏迷不醒的映月,再无力气,抱着江大川缓缓躺下,也是一闭眼,不省人事。谈钰三人跪坐在江大川身前,低泣不止。
“老墨。”
“别问我,问了我也不知道。老子不过才一千年,那火凤已经两千多年。”
“它走之前对我说了什么么?”
“没有。”
“老墨,我有很多疑问。”
“别问我,问了我也不知道。”
“我身上有卍字咒术,这是我破了圣师境之后才感觉到的,应该就是万缚咒,居然和落颜羽身上的万缚咒同样。察觉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想,要不要让拓跋七清把我万缚咒给解开,但,我不敢,我怕失去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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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就不要解。”
“我会不会也是双生元神?”
“别问我,问了我也不知道。”
“老墨,我这一战,有不少阴体姐妹要进来再固元神,她们离不开我的御心丹诀。”
“哦,有妹子来?唔,你不是双生元神。”
“老墨,你变坏了。”
江大川有意识的时候,察觉自己秃头正枕在一对软绵绵的胸脯里,他凭借对脑后胸脯的柔软度、体香,感觉到这是谈钰,谈钰眼泪滴落在他脸庞;唔,这是光着屁股呢,左右两边躺着桃花仙子、耶律靑鸢,桃花仙子在轻声说道,“老三,你不是会双修的么,老娘都脱光了,怎么修了几天还没动静,他会不会醒不过来了?”
有一个声音说道,“是不是因为你们岁数太大了?我告诉你啊,民间有一种说法叫冲喜,都是让小新娘嫁给老病鬼,然后同房之后病就能好了。你们行不行啊,不行我来。”这是小西巴。
另一个声音道,“你懂个屁,到奉武宗你天罡内力才学了多久,介象坐莲还没学呢。唔,我学了,谈姐姐,要不我进去看看?让红雨姐姐、靑鸢姐姐出来歇歇?”这是安安,边说边伸手偷偷钻进被窝。
桃花仙子说道,“俩个小屁孩,你懂什么,我和靑鸢还是处女之身呢,呸呸呸,和你们说这个干什么,你们还小,别叽叽歪歪的。话说,老三,你明明知道我手就在这,你还偷偷摸摸抓过来干啥,这玩意也不会跑,嘿,动了动了,瞧,热腾腾的。”
江大川鼻血呲出来。
令狐仪奇怪道,“咦,他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被那只火鸟弄的血气太多了,怎么还流血了呢。大姐姐妖姐姐鬼姐姐,你们看你们看,他鼻血直呲。”江大川臊得很,我这是大姨妈从鼻孔喷出来了啊。
桃花仙子和耶律靑鸢大羞,急忙把脑袋捂着;桃花仙子小手猛然用力,江大川“哎呦”一声,“断了断了。”
谈钰泪水涟涟,抱着他的秃头就是亲,“你终于醒了,主人。你,你终于醒了。”
令狐仪大喜,也想上前亲;江大川大急,伸手架住令狐仪咯吱窝,把她举起来说道,“这都是大人应该干的事,你跑过来干啥呀。”
令狐仪喜道,“我那块就小了,比安安大点呢。你终于醒啦,你看你真是好色啊,一二三四五,我们五个女子陪你,太香艳了吧,你说你能不能顶得住啊,这都三天了。”
安安一拳打在她脑袋上,“你你你,你这么小,怎么什么都懂。”
江大川揉揉这俩小脑袋,对谈钰说道,“放心吧,我没事了。落凤山的火凤救了我。火凤,涅盘之身,它以己替我复命。”
谈钰抱着他的脑袋,哭着说道,“我,我当时以为你就那样死去了,我想着,你等我,我就死在你面前也好。”
江大川知道众人都吓着了,任由谈钰亲吻,眼泪滑落,江大川不知道这是她的眼泪,还是自己的眼泪。
小西巴道,“既然好了,你快起来吧,好多人等着你主持大局呢。”
江大川点点头,当即起身穿衣服;小西巴和安安捂着眼睛、叉开手指偷看;桃花仙子和耶律靑鸢不敢起来,她们等江大川起身后,急忙穿好衣服。
战场已经打扫完毕,江大川来到独孤氏军营城楼上。
他一现身,数万将士欢呼,人人目中含泪。
江大川运转气息,说道,“即日起,济州军接管献州;令济州军清剿献州独孤氏,抄家灭门,所得一切资货,交由谈家;谈家整顿待发,听候消息;奉武宗,退去太妙山。”
众人见江大川声音清朗、远远传开,知道他已经无碍,更是欢喜。谈家人事先就知道自己不拿献州地盘,有更大的谋划,那是在西昆州、北昆州,何况自家先前还得了个沂州,那时候夏侯家可是一声不吭;夏侯家的那些族老已经乐疯了,原本只有一个济州,现在又扩地一个献州,家族事业兴旺,如何不喜;抄点银两应该的,谈家死了那么多。
中军帐内,瘸子抱着江大川,中年大汉眼泪横流,他用力拍着江大川的后背说道,“二哥,我回去后,一定严加练兵,半年后,奉武宗黑骑不少于五万。”
瘸子寡言,却能征善战,这些年跟着江大川走南闯北,仗虽然打得不少,日子也过得越来越好。媳妇岳彩云自从生了个娃,被江大川取名张岳之后,岳彩云肚子争气,这几年一连替他生了两个闺女。
日子好了,瘸子夫妻俩尽心尽力搭理着奉武宗,这一对夫妻算是太妙山的创宗元老,瘸子更是跟着江大川多年,他知道只有把士兵练得更勇武,才能不拖江大川后腿。
这一战,谈钰和夏侯瑛家损失太多,谈钰十万仅剩下三万多人,夏侯瑛的十万只剩下两万多;纵然是瘸子的两万黑骑也折损过半。独孤氏二十万,除了极少数逃跑的漏网之鱼,其他的被杀得一个不剩。
最让人心安的,大祭祀算是死了。
映月昏迷不醒,毛毛浑身鲜血,这几天看来动都没动,一直呆呆地看着。江大川走近,毛毛抬头,嗫嚅着道,“我并不知……”
江大川一手点在映月的额头上,之前他对青莲还是额头靠着额头,如今以他的武境,完全不需要。
映月是识海一片混沌,她没有元神,只有神识飘荡,一隐一散;江大川运转御心丹诀,缓缓传声道,“映月,醒来,我已知你被大祭祀的摄魂术所控。”
映月突然醒来,大口大口喘气,她神情萎靡,看着江大川突然跪倒,哭着道,“江宗主,我已记起来前事,我乃守门人。”跟着一翻手,手掌刀光一闪,对着自己的下颚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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