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川点点头，确实如此。固然是真灵融合，但，气海内随着真气不断巩固、灵气不断拓展，体内真灵二气不断的交融之时，还存在一定的争抢之意，真气似搡灵，灵气似占巢。江大川不以为意，认为是自己修行不到的缘故，反正也不影响自己使用就行。

    老头笑着说道，“我管你体内真灵二气磅礴无比，气海辽阔，后世竟然有你此等人才。你试想，如何该伏住双龙？”

    “戏珠？”江大川脱口而出，这不是成语嘛。

    老头摇摇头，“既然真灵二气为己用，要完全制伏，就需要凝练成灵珠，再以灵珠为体，修行出元炁，灵珠如胎如根。”

    元炁？江大川听过墨辙奉武说过，真灵化一、阴阳为用，是为元炁，还说待自己介象坐莲修到圆满之后便能理解。

    清散真人说道，“前辈，只是，当世无人能修到这一层境界，小女子所知，当世有几位圣师境上品高人，他们最多也是真灵二气修成随心所欲状态，没有听说过有哪位高人修得元炁。”

    老头说道，“当世武道如此衰败？这却大为不解。五百年前，老夫听闻前辈中有人不光修出元炁，更是踏入元师境，只不过老夫也未曾瞻其风采。”

    卧槽，冒出个元师境。

    江大川连忙问道，“前辈，那如何破其体内阴珠？阴珠甚为歹毒，已经开始吸食人的气血。”

    老头看看俩人，一挥手，一张宽大的横帛显示在眼前，上面有无数字体，写着，“兽不止即行，禽不候即飞，木不黄即落，是为玄灵守气。雀化为蛤陶道行，雉化为蜃落紫宫，守异气兮服轻麓，通阴阳兮处气海……”

    洵阳子道，“此乃老夫甄选前辈遗意，感灵气妙用，自创的天地玄灵功，你既得机缘见我，老夫便传了你们。你尚可以此功法培育真灵二气珠，是为元炁珠；这位女子却不急于一时，待灵气在气海内巩固后才可修习。你说的阴珠之事，你可以此功法，引元炁如龙探出，即可夺为己用。”

    江大川大喜过望，问道，“前辈，夺为己用是否和自己体内灵珠有所冲突？”

    洵阳子手一挥道，“老夫的天地玄灵功可夺一切后世这些歪门邪道的凝珠功法。”

    江大川又问，“只是，前辈，小子目前真灵二气尚未修到圆满境界，特别是灵气修行功法尚不完全，一时养成灵珠，恐怕不易。”

    老头笑道，“你已经可以了。”

    江大川不明所以，突然想起来落凤山的事，便问道，“前辈，谈家过几日要开启落凤山灵主古墓，据说里面有天妖珠。天妖珠是什么？”

    他既然已经学会灵珠功法，本不想再留在谈家了，反正落颜羽体内的阴珠自己可以摘了；不过，既然天妖珠和谈家有密切关系，自然要多问一句。

    洵阳子说道，“天妖珠？所谓天妖珠，应该是世人误导之，你可知这落凤山是何意？落凤山，有凤西来，吐珠落地，地隆成山，应该是凤灵珠。你既然可以取出别人体内的阴珠，也可以将凤灵珠注入其体内，省的那女子再以真气滋养。”

    咦，对哦，这可是好办法。

    清散真人嘴皮子动动，心想，我也要。但，想到落颜羽那憔悴的模样，还是算了吧，这男人给自己的已经不少了。

    洵阳子身影正在渐渐淡化，江大川一惊，急忙下拜问道，“即残识在此，不知前辈在此世还有何留念，小子定为前辈完成。”

    洵阳子叹口气，飘飘荡荡来到身前，一指探出，摁在江大川脑门上，传音道，“我以天地玄灵功传你，你二人手触之灵珠乃我百年功力凝练，你要慎用善用此功法。你机缘深厚，如有可能，你帮我把这一缕神识转交至逸方上人，并告知八个字，死生契阔、不负相约。”

    洵阳子身影渐渐消散。

    身前景色突然再度变化，江大川和清散真人这才发现，俩人已经回到了密室内，眼前的大球已经不见了。

    江大川却明显地感觉到，自己气海内噗通掉进去一个褐色大球，接着，真灵二气如龙吟，直冲灵珠；灵珠渐渐的由褐色变为青色、再变为金色，跟着灵珠骤然越变越大，江大川感觉到体内真灵二气蜂拥灌入灵珠，连忙盘坐运功。

    不多时，金色灵珠填满气海，气息自灵珠内突然爆发出来，全身经脉如岩浆一路滚过。

    江大川见到，识海内的小人身上八脉八穴全部贯通，腰阳关滚烫，第八颗点亮，介象坐莲功法修成大圆满；虎子站起，全身毛发似道道钢筋，仰头咆哮不止。

    清散真人看到眼前这个男人，衣服被震碎，全身金光刺眼，气息暴涨，如一个巨大的能量体突然爆发，热灼的气息不断向外辐射荡漾。

    过了良久，江大川睁开双眼，瞳孔内犹如寒星，慢慢的，运转周天，平息了下来。

    江大川看着清散真人，嘿嘿笑道，“我踏入宗师境了。”

    清散真人已经感受到，只是，你这个宗师境也太过离谱了，你如果不说，我当你已经窜到圣师境了。头一回，清散真人有些崇拜、敬畏地看着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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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体内的灵珠？”清散真人问道，

    “不是灵珠，叫元炁珠。”江大川手指一伸，金色元炁在凝练成小人，灵体出窍如此简单。

    自此，江大川正式修行出元炁。

    当世，或者说，这一方界，无人可出元炁，仅他一人。

    清散真人眼馋地看着他的元炁灵体，羡慕地说，“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这样。”

    江大川不搭话，一手挽过清散真人，一手探入她的气海，一股元炁输入，清散真人娇躯一软，呜呜呜，好爽，啊，不是，这是什么感觉，麻麻的暖暖的，我还要。清散真人不知道，元炁乃当世最为精华的气息，无人修成，如人之纯元，比真灵二气更加纯粹。

    元炁裹住清散真人体内真气，不断催动，清散真人惊奇地发现，自己居然凝练出紫金色的灵体。

    灵体也有视角，她看到自己全身赤裸，大羞，急忙抱着金色的江大川灵体；江大川搂着她跃进云液泉。

    啊，这，好舒服啊。云液泉内灵气骤压过来，却依然很舒服，她不断的呼吸吞吐吸收；看着身边同样泡澡的江大川正色眯眯的盯着她全身看，连忙扑过去抱着他。

    江大川唔唔唔，被闷得说不出话来。

    清散真人羞涩地说，“不许乱动啊，我刚出灵体，要好好适应适应，还要好好修行。”

    都被看光了，你看你看，又顶我，呜呜呜，这下我知道刚才抓的是什么玩意了。

    太丢人了。

    云液泉里，江大川头一回带人进来泡澡，他已经习惯了里面的环境，清散真人却很稀奇，又不敢出水，更不敢看江大川，只你那个闭上双眼运功修行介象坐莲功法。

    江大川灵体在云液泉修行，外面他却不老实，上下其手，只把清散真人摸得浑身发软。清散真人一人分神，还不适应，等好不容易喘过气，连忙跳开。

    “你，你，快穿衣服，都什么时候了，外面的人要等急了。”清散真人大羞，你这金光闪闪的还光着屁股呢。

    江大川连忙从玉窍内掏出衣服穿上，牵着清散真人的手，从石棺向上跃出。外面，团团正在百无聊赖地到处窜着玩，它刚才下去过，只是大球灵压太大，根本不敢靠近。

    清散真人好不容易平息，问道，“云液泉内泡多久才好？”

    江大川笑道，“你不要急，云液泉内一日当百，灵气太过浓厚，你吸收足量就可以出来了。出来后，再行修习介象坐莲功法。洵阳子的灵珠功法你暂时不要研习，待你突破武师境、介象坐莲功法修成圆满后再开始。”

    清散真人点点头，她也知道自己这时候还不够实力，“灵体能距离我多远就消散了？”

    “这个具体我也不大懂。我的灵体可出十丈外，随着元炁修成，估计慢慢会拉开距离；你先泡着再说，我从未带人进来修行过，如果灵体消失了，你可以感知到的。”江大川说道。

    清散真人喜滋滋的问，“南雅也没进去过？”一边问一边开心地把江大川脸上的银针取下，揉揉他的脸，嗯，还是原来这样好看。

    ……你这是什么思路哦。

    “没有，我知道云液泉的妙用也是在太妙山的时候。”江大川如实回答。

    清散真人心中欢喜，嘿，我比南雅先进去；不对，我搁这得意啥呢，以后怎么面对我的好闺蜜啊，呜呜呜。

    清散真人见江大川用玉窍把紫金蝎的卵一个一个收起，也跟着帮忙，说道，“别总是想着泡酒，你们男人真是，喝酒有什么好。你这个紫金蝎的卵可以到外面出售，这么大一个，每一个卵估计都要百金，比得上我抱玉宫的凝血丸了。”

    啊，这么贵。江大川大喜，他本来确实也想着泡酒的。玄云子、豫止都是好酒之人，哦，忘记了，毛毛也是。

    天妖珠是一定要取的，如果摘了落颜羽体内的珠子，等于是取了她自身的真气，让她再行修炼，却也耗费时日。

    俩人收拾完紫金蝎的卵，抬头看看满山顶的一线天。

    “怎么出去呢？”清散真人问道。

    江大川从玉窍内掏出一把长弓，这还是在苍狗古墓淘来的。对准一个大蝙蝠咻的一箭射出；清散真人咋舌，你还是人嘛，百丈高啊。眼见一个黑点正中一只蝙蝠，待其挣扎着落下时，俩人骇然发现，这蝙蝠竟然接近两丈长，大概五米左右。

    清散真人惊讶地说道，“这么大个云蝠？”

    这叫云蝠？江大川不懂，便问道，“这有没有用？”

    清散真人喜道，“当然当然，云蝠的翼膜可作成云裳，你有天魁金甲，但衣服总得穿吧，而且，它的翼膜可与体内灵气相接；云蝠也有毒，毒性虽没有紫金蝎的强烈，却也是难得的珍品。我要我要。”

    江大川见她这么欢喜，当然投其所好，一箭一箭射出；不多时，云蝠被惊动，乌乌泱泱飞下来，叫声穿透耳膜，直刺入识海。清散真人捂着脑袋也没用。

    清散真人急忙坐下来运功抵挡，江大川一指探在她的额头上，元炁进入，清散真人舒服得不要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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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大川知道这是云蝠的攻击声波，当下快速射箭，直把云蝠全部给射死才住手。两人又开始新一轮的折腾，取下翼膜、毒牙、毒液、黑色晶核，全都交给了清散真人，剩下的肉却不能泡酒。

    江大川想一想，掏出宁王给的玉窍，把这些云蝠都收起来，带回去给熊大吃也好，了不起我烤一烤，加点土制味精也行。

    终于忙好了，江大川从玉窍内掏出绳索，系在箭矢上，用力一箭射出，正中百丈高的穹顶，笑着对清散真人说，“来吧，我们这就出去。”

    又要抱啊……

    清散真人回头看看这贫瘠的山洞，在这里她差点失身，不过，上上下下都被看光了，也被差不多被摸光了。

    叹口气，抱着江大川的脖子。

    江大川：“？”你双手抱着我的脖子也就罢了，双腿怎么还绞着我的腰呢。

    打个呼哨，团团跳进清散真人的胸膛；江大川双手并用，蹭蹭蹭，很快便来到山顶一线。

    钻出来看，这像是一处两个山峰对冲形成的裂缝一般，裂缝斜在落凤山一侧；有不少的灌木半遮挡着，不仔细还真找不到。

    想到洵阳子的传承已经在自己身上，却也不愿意有人再打扰他的墓地，便找来一块巨石把山缝给挡了。

    俩人沿着山体跃下，江大川把团团扔出去，不一会，他们还没下山，团团已经带着毛毛和安安俩人过来了

    安安见江大川无碍，心中大为欢喜，又见他气韵不凡，好像帅气了点，说不清有什么变化，反正越来越有好看了，便问道，“你怎么跟变了个人一样？”

    江大川心想，我这已经恢复出厂设置了啊。

    清散真人哼的一声说道，“你男人和我在山洞里光着身子泡温泉，现在他已经怀上了。”

    安安大怒，跳到江大川身上小拳头一拳一拳打，“不行不行，我要和你圆房，臭男人，我娘让我跟着你，你居然不对我动手动脚的。”

    圆房？清散真人气道，“等你再长长的，”一扭一扭的走在前面。

    安安看着清散真人的屁股，更气，“臭男人，臭男人，我等你两天了，你居然怀上了。啊，不对，这娘们故意气我，你是个男人，还怀上了，怀个球啊。”

    清散真人回头笑道，“哼，还就是个球。”

    当下四人再回到邀月楼。

    哈日寂已经等候多时，过来说道，“江少侠，妖珠之事尚在打听，不过听闻谈家老祖已经出山，这谈家兰陵老祖乃圣师境下品，驱兽功法出神化境，你们进入落凤山的灵主巨墓却要难了；据说，此次灵主巨墓，只要是武师境、人师境以上的谈家子弟都可以进入。”

    江大川问道，“有没有法子，假扮谈家的人？哈掌柜放心，兰陵老祖的灵罩我已经有办法进入。”老子现在体内有元炁珠，比你妖珠高级太多了，哪怕就进不去，我还可以用妖刀虎牙捅破你的结界。

    哈日寂想了想，“谈家最近有几个人在哈家的酒馆饮酒，听其交谈，乃是谈家外门子弟，从滑州等地前来，想必谈家未必就全都熟悉，倒可以从这里入手。”

    当下几人商定，由哈家暗中打探，选几个面生的外家子弟捉了，弄清楚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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