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沐川则是嘴角上扬,心情明显不错,他的目的已然达到,也亦是早就发现了慕青黎身体的异样,在他刻意的引导下,这顿饭很快就结束,慕青黎也终得以解脱。
直到她坐上回府的马车,她依旧恍恍惚惚,只觉得浑身都已脱力。
小桃满脸担忧,搀扶着她上车后忙将马车上提前备好的药丸递到慕青黎的面前。
“郡主,这是挽月姐姐在咱们出府的时候给我的,说是可以尽快退热,郡主快服下吧。”
慕青黎不言,只是沉默的盯着小桃手中的药丸,心中的苦涩更甚。
小桃等了许久,也没见她开口,原本她以为郡主与挽月只是闹了别扭,可现在看来事情好像比闹别扭的严重,可她只是侍女,平日里也只是负责协助挽月侍奉慕青黎,只知道这位郡主性子很好,但却也没见过她有这么执拗的一面,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马车“吱吱呀呀”的行走在宽阔的马路上,今日的天气一如昨日,沉闷的让人倍感压抑。
过了许久,慕青黎终是接过了小桃手中的药丸,见状,小桃急忙将早已准备好的温水递给她。
吃完了药,她靠着车厢昏昏欲睡。郡主府与将军府离得并不远,但因昨夜落了雪,路上并不好走,所以马车行走的速度缓慢。
就在走了将近一半的路程时,马车却突然被人拦下,原来是一名七八岁的小童,那小童将一封书信交于车夫后转身就跑开了。
慕青黎被紧急停下的马车惊醒,看了眼小桃从马夫手中拿进来的书信,有点不明所以。
然而就当她打开手中的书信看见上面的内容时,顿时面色全无。
信中的内容清清楚楚写的是当年他们如何从齐国皇室逃出的真相。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手中的书信,怎么都没有想到就连当年的那场出逃,也竟是江辞一手操作,情绪激动下,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径直陷入昏迷。
“郡主,你怎么了,你别吓我,郡主你醒醒,郡主......”
小桃慌乱的声音自马车中传出,一直在暗中跟着的挽月心头一慌,快速赶往马车旁。
挽月一直都在暗中跟着,刚才只因靠近马车的是一位小孩,她也没多想,却不曾那孩子竟然带着书信,她看见那孩子从怀里拿出书信的时候,顿感不妙,然而已经来不及阻止。
挽月顾不上其他,忙上前查看,小桃看见挽月,这才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挽月姐姐,郡主昏过去了。”
挽月当机立断,将人送往了附近的医馆。
待一切都安顿后,她捏着从慕青黎手中抽出的书信,脸色是前所未有的沉重。
......
等慕青黎苏醒过来,已是第二日正午,她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个长长的梦,如今梦彻底醒了。
屋子里很暖和,炭盆里的炭火烧的通旺,和外面的积雪寒冷截然不同,即使她此时只身着中衣,也不觉得冷,烧好像也退了,身子也没昨日那般难受,可心脏却像是被一双大手擢住,传来闷闷的钝痛。
她起身后,习惯性的想喊挽月,然而就在她开口的瞬间,却好像想起了什么,最后只是自嘲的笑了笑。
她坐在床上,丝毫没有发现房间内有第二个人存在,这会儿觉得口干的厉害,就想下床喝水,然而就在她掀开床边的帷幔时,却看见了一身玄衣的江辞正坐在桌前。
两人的视线直直对上,慕青黎顿时僵住了身子。
“阿姐。”
江辞一如既往唤她,若没有听见白羽跟挽月的对话,若没有那封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书信,慕青黎这辈子都不会想到他会欺骗自己至此。
她放下了掀开的床帏,两人之间被薄薄的青色帷幔隔开。
江辞站起身子,再次开口。
“阿姐,我可以解释。”
慕青黎的双手无意识的紧攥成拳,强行掩饰着所有的情绪波动,绝望闭眼。
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原来他所做的这一切只用简单的解释二字就可以说明。
原来自己从头到尾只是一颗被他用来拉拢封宗的棋子。
原来在他们逃出齐国皇室之前,他就已谋划了所有的事情。
所以从开始到现在,自己只是一颗被他玩弄于掌间的棋子而已。
“阿姐,我们谈谈好吗?”
江辞的语气中带着丝丝乞求,他上前几步,走到了床前,两人之间距离拉近,中间却始终隔着那层薄薄的帷幔。
“阿姐......”
这次不等他说完,就被慕青黎冷声打断。
“还望六皇子谨言慎行,唤我本名就好,阿姐这两个字我实在担不起,事到如今如今我与六皇子之间也没有什么可说的,男女有别,六皇子以后还是不要随便出入我的房间,若六皇子想要说你这些年是如何处心积虑利用我的,大可不必解释,事情我都知道了,如今六皇子的目的已然达到,我这颗棋子自然没了利用之处,若还念着一丝往日的旧情,以后就别打扰我了,放过我吧,哥哥如今已经选择与你站队,六皇子还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哦,也对,还有我的婚事,可是我已于陛下说明,我心悦与苏悯生,你也听到了,他会为我们赐婚,所以你想利用我的婚事来为你铺路,怕是不能了,六皇子请回吧,以后我们各不相干,至于你安插在我身边的挽月与白羽,劳烦六皇子离开的时候将人带走,我身体不适,不能远送,六皇子自便。”
她说完这番话后,屋子内陷入死一般寂静,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只听江辞喉中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轻笑。
尽管声音很轻,可是此时却显得格外清晰。
他又问。
“你心悦于他?”
“是。”
“你对他了解多少?”
“与你无关。”
“是嘛,阿姐真是狠心,可是我不同意你嫁他。”
闻言,慕青黎气极反笑,她拉开两人之间隔着的帷幔,光着脚下了床,与江辞相对而立,眼睛却是通红。
“你以为你是谁,我的婚事需要你来同意?真是可笑,如今事情你所做的那些事情我已经知晓,你以为我还会如以前那般对你言听计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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